柳颜颜自然也明白,女子为何不能参加科考。
这个年代自然不能同现代高科技化一概而论,这里打仗拼的都是蛮力。
倘若要是朝党之间发生什么,那可是牵连着数人生命安危的大事,不容小觑。
科举,说白了就是为了日后入朝为官作为铺垫。
最后的殿试一轮,考的都是对于当下朝政的看法,历朝历代变革看法……
当然,一开始她根本不了解这些,都还是叶舟告诉她的呢。
柳颜颜和元衍成婚是在三年后。
不过,他们过礼过的早,在圣旨赐婚下来的第二日,元衍便从他们新府邸带着红妆十里来到了袁家老宅。
声势浩荡,天下皆知。
三年后的婚礼上更是让在京之人无一不羡艳的!
柳颜颜的那套婚服还是元奶奶和姩姩她们一针一线缝制的……
洞房花烛夜。
不等着元衍进门来,她便将头上盖头摘下,毫无形象顾忌的坐在椅子上一顿大吃大喝。
“师兄,我不管,师父可是说了,将把你灌醉这差事交代安排给我们了,那我们几个肯定是得达成到位啊。”
“新娘子……我们要跟着师兄一块进去闹洞房……颜姐!”
后面也不
知发生了什么,没了动静。
柳颜颜探着头抬眸朝着门口看过去,她不禁唇角上扬扯起了一抹笑。
下一瞬,门外有人推开门迫不及待般的快步进来。
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屋内是死一样的寂静。
一刹那,柳颜颜心头的心情百味交杂,极其复杂……
有惊恐害怕被元衍呵斥没了规矩,新婚之夜自己摘下盖头,新娘子大腿翘在二腿上大快朵颐吃喝丢了规矩,也有觉得,猛地一下子,真的和阿衍结为了夫妻,有点尴尬,和激动?
她干咳了一声,慌张无措的从手边上默契了头盖头往她脑门上胡乱盖上去:“那个,你再重新掀一次就好了嘛……”
“早知,我便该听奶奶和姩姩的话,定是为夫这手艺不佳,可是我这盖头做的不合衬,让你不舒服了?”元衍说着,大手扬起迅速将她头上的盖头摘下。
柳颜颜难以置信般的愣住了。
这红盖头,竟是元衍亲手绣的?
她忙不迭的解释道:“没,没有!”
“真的?”清朗撩拨人心般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元衍定定的盯着面前的人儿,看着那一张粉嫩的小樱桃……
他一时间难以自
控般的贴身上前吻了上去。
窗幔被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用力一扯,随即拉拢了过去。
眼前人仍是彼时人。
结实壮硕的臂膀,阵阵暖意袭来……
第一次让柳颜颜完全放松懈下来,卸下一身防备,大概也就只有在元衍身边时,她才会这样了吧。
……
十年后。
深墙大院里,孩童嬉闹声不止。
“元宝!老娘数到三,你要是再不下来,待会儿你爹拿鞭子抽你,别怪老娘没有事先告诉你!”
妇人单手叉腰,脸上略带几分愠恼。
她仰头看着屋檐上的小儿,气急不已。
“娘,你没听外面人怎么说嘛,元大将军惧内,路人皆知,我爹抽我,你抽他嘛!”小元宝儿咧嘴畅笑着,歪七扭八的身子就要往一边上倒去。
这一幕看的
就连柳颜颜的魂儿也都要飞了出去:“我跟你说最后一遍,你爹已经下了朝,在回府的路上了!”
“娘——狼来了的故事,不是还是你跟我说的吗?您都说了八百遍爹回来了……”小元宝儿说完还嬉皮笑脸的朝着
柳颜颜属实
是气急,她左右环视一眼……
本的想着,这护国大将军府的夫人,当着满京城人的面前,这十载来她装着端庄体面。
谁料,却生了这么个泼猴儿,真真是不给她半分颜面!
硬拆台!
“你这臭小子,你等着!”柳颜颜徒手爬墙,身后跪着的小婢又多了两排。
“夫人不可,上面危险啊!”
“将军回来了,不好了!”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柳颜颜眼看着小元宝儿这就要越过墙头跳到隔壁左知府家中去……
左淩那闺女,生的水灵灵的,一双大眼好似葡萄般,正仰头看着他们母子俩,唇角上扬,灿烂一笑:“颜姨姨,元宝哥哥,嘿嘿……”
这一声颜姨姨,每次喊的柳颜颜的心都快要被揉化了!
奈何,她这肚子是个不争气的!
余兰同邱子义生了一双龙凤胎,左淩家的左娇娇也是水灵灵的宝贝闺女。
她只有元宝这么一个泼皮儿子。
每逢年节,都要被余兰和刘雅娴拉出来奚落嘲笑一番。
左淩最是过分,每次和元衍在上了早朝后有什么争辩,回家就开始开启了炫女模式,又是带着闺女在院儿里念诵诗经,又是在院儿里追逐打
闹嬉戏。
别提柳颜颜有多馋闺女了……
她也不是没干过偷摸将左娇娇拐回家这种事儿。
事后愣是被刘雅娴掐腰站在长街上骂了他们两口子一个多时辰。
“元宝哥哥,你,你快摔啦!”清甜黏糯的一道童声响起。
紧接着,柳颜颜便瞧见他们家那个泼猴儿身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摔去!
她忙不迭的身子往前一跃,火速将小元宝揽入怀中……
这一揽不打紧!
柳颜颜感觉小腹阵阵扭痛,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难受。
她眉心间紧蹙起了一道川字纹,耳畔传来了元衍的一声高呵:“快,速速请府医过来!”
她抱着儿子,庭院里站着的元衍稳稳地抱着了她。
柳颜颜被元衍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着回了屋,她带有几分羞恼的用手轻轻地锤了捶元衍的胳膊:“外面都看着呢!”
府邸一众小厮丫鬟各个嬉笑声不止。
谁不知道如今的护国大将军惧内,将军同夫人琴瑟和鸣,恩爱如胶似漆……
不过,生活日子也不是日复一日这般完美顺遂。
“夫人这一胎的胎心不太稳妥,依老夫之建,最好是应该常常卧床休养。”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