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他们真的回来了

左淩身边的人肯定以为郡主今天晚上出手相助是好心,所以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防范。

实际上——

牧连檀溪将她给抓回来,就是为了审问左淩他们的下落计划……

不对劲!

柳颜颜意识到了一丝丝事态的严重性!

这个郡主可不简单!

倘若牧连檀溪真的是一心为了摄政王着想,她现在要做的绝不是打听左淩和元衍的下落,应该是想法子该如何在这胤州府帮着摄政王稳定民心。

如此一来,这是一定会对摄政王日后登基有利的!

可,牧连檀溪却将全身心的关注点放在了左淩的身上……

“郡主恕罪,民女实在是不知道郡主说的这番话什么意思。”柳颜颜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她回答的不卑不亢。

牧连檀溪微微一笑,她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男人。

刑具拿出来的那一刹,牧连檀溪脸上笑容更浓了几分,这可是从大理寺带出来的私刑。

这般刑法,就算是用到了男儿身上都受不住,更何况,柳颜颜也不过只是一介女儿身呢?

“不说?本郡主问你,你究竟对凌哥哥做了什么,他人呢?现在被你藏匿在什么地方了?”牧连

檀溪一道冷呵。

柳颜颜讪笑一声,她定定的看着牧连檀溪派来的两个男人手中拿着的东西,她在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应该在什么时候脱身最合适。

她也不想给左淩惹麻烦……

“郡主这番话说的,我当真是听不懂,左大人不就在他的府上躺着呢?郡主不是才见过?”柳颜颜正在找准时机……

“本郡主不发威,看来你是真的把我牧连檀溪给当做成傻子?凌哥哥那般忠良体恤为民之辈,外面都已经乱做成了那般,假如他要是在的话,就算腿瘸了,被人抬都要抬出来亲见百姓们!”牧连檀溪字字句句说的慷锵有力。

柳颜颜懒得同她据理力争,她双手一摊,一副逆来顺受的架势:“人就在府上,郡主不相信,我能有什么法子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郡主认定了是我谋害了左大人,那便请吧。”

一旁的男人们,纷纷朝着牧连檀溪的方向看去,在等着她一道令下。

“郡主——我看着你最近这几日眼球红的很呢,还有,郡主的脾气也略有些暴躁,前几日街上发生了一起恶犬咬人的世间,恶狗咬伤了好几人,虽说那恶犬已经被杖

毙,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郡主一句,您这症状实在是太像狂犬病了。”柳颜颜在察觉到了牧连檀溪右腿上的异状后,幽幽说着。

其实,她也很难保证那天大黄咬伤的人就是牧连檀溪。

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再怎么说牧连檀溪她可是郡主,是摄政王的最疼爱的小女儿。

她想要什么,只要跟摄政王说一声,王爷一句话的事儿。

她犯得着放下自己郡主身段,去做那等腌臜事?

牧连檀溪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恼羞成怒的一把将桌子上的瓷壶掀翻在地:“好你个柳颜颜,你好大胆的胆子,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折辱本郡主!”

“郡主心如明镜,请明鉴,只因那恶犬咬伤了人之后,伤员迄今为止下落不明,我也是关心则乱,倘若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望郡主见谅,只是——倘若郡主真的要是被动物抓伤咬伤,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毒性发作,那可就迟了!”

伴随着柳颜颜这一句话落下,身边不少人都下意识地朝着牧连檀溪方向看过去。

是了!

之前柳颜颜想不通的事儿,现在瞬间有了眉目!

能够让白雪帮扶的人,铁定不

会是一般人……

那天他们那么多人,躲避开那么多耳目从那饭馆儿的楼上逃离,这人本事定是不凡。

牧连檀溪身边这么多高手,帮她离开,不还是轻而易举?

可她为什么要偷辣椒苗?

“把她的嘴,给本郡主缝起来!”牧连檀溪气急败坏,一张娇媚的小脸羞红,她眯起了眸子冷哼一声,又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凌哥哥的下落,那就莫要怪本郡主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有人死死地按着柳颜颜的胳膊,迫使她动弹不得……

其实,柳颜颜挣扎的时候也就只是用了不到三分力,她起码也得表现出自己挣扎过。

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牧连檀溪难道真的有这么恶毒?

更何况,还没从自己嘴里知道她想知道的消息……

郡主真的要现在就对她施以酷刑?

事实上,牧连檀溪的心狠手辣远超出柳颜颜对她的估测的范围之中。

明晃晃的银针亮起,在柳颜颜的眼前一晃而过——

那银针刚轻挑在她的朱唇上,血,顺势就溢了出来。

“谋害朝廷命官,柳颜颜,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凌哥哥可是父王亲封的知府,你竟敢……”

不等着牧连檀溪把话说完,忽的,客栈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郡主!”

“住手!”

两道男声不约而同的响起。

柳颜颜诧异十足的抬眸朝着门口方向看过去,元衍和左淩两个人站在门外。

左淩的身后还带了数十名侍卫,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柳颜颜唇角处的那枚银针,随即疾步匆匆的朝着客栈内走来,冷呵道:“郡主怎可私下里滥用私刑,这不是胡闹吗?”

元衍上前一步,他眼疾手快的左右一脚将柳颜颜身边的两个壮汉踢开,一把搀扶起她的胳膊,眼神疼惜的看着她唇角被银针挑破的伤口:“颜颜,是我来迟了。”

“凌哥哥?”牧连檀溪看向左淩的眼神中尽透着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她的人准确收到了消息,现在左淩人不在胤州府!

左淩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王爷将虎符交由郡主,便是信得过郡主为人,郡主怎可拿着虎符在外随意滥用私刑?”

“凌哥哥不是身染天花,不便出门?又怎会……”牧连檀溪上下打量了左淩一番,她瞧着面前少年郎耳后的那枚铜钱大小的胎记,可以确认的是,眼前站着之人是左淩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