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开放的 古代小伙子

白雪愤恨不平,紧攥着衣袖的那只手用力更重。

越是和柳颜颜接触,看不惯的事情越是多。

院儿里,皎洁的月光洒落了一地。

元奶奶把自己做的艾条抽出了两根,在柳颜颜的小肚子上隔着衣裳熏着。

但仔细嗅嗅味儿,这和普通的艾条好像还不大一样,不冲鼻子,反倒是还搀着花香。

“奶奶,这个熏肚子,有什么疗效吗?”柳颜颜坐在椅子上泡脚,回眸歪着头看着元奶奶问道。

元奶奶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同她解释:“冬日里来,女子最怕小腹受凉,赶在冷气来之前先把身子暖起来,你要年年都这么熏啊,等老了你就知道好处在哪了。”

这么说,这个艾条确实是好东西呢。

见元奶奶学识渊博,且还懂得做这么多养生稀奇的玩意儿。

柳颜颜心底合计着,倘若有朝一日手里宽绰了,肯定给元奶奶开个铺子。

把她老人家做的这些东西,全部都发扬光大。

不一会儿,洗完澡出来的几个小萝卜头们齐刷刷的往外走。

“阿姐,早些休息,我先带着舟舟他们回去睡下了。”叶清上前一步,帮她的杯子里倒满了茶。

柳颜颜颔首一笑,点了点头

,还不忘又嘱咐了一句:“给你们买的新被子就在柜子里,要是夜间冷了,记得拿出来换。”

叶清年长舟舟和叶枫他们俩几岁,做事有担当,也靠谱。

和他交代,最有效。

夜里风凉,元奶奶回屋之前还拿了一件软和的厚毯子搭在了她的膝盖上。

大家都休息睡去,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圆桌前。

计划书中,柳颜颜把自己要筹备的东西,开饭馆儿用的清单上面,逐列打了个对钩,剩下没做完的就一目了然。

开业大酬宾,应该弄点啥来吸引人们眼球呢?

等她忙完一切回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盆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柳颜颜一边拿抹布擦脚,一边在心里合计着生意上的事儿。

冷不防的,砰的一声巨响,她身后那道门被人推开。

孟莱挺大一小伙子光着膀子满面红光,风风火火的往厨房冲去……

“你快点,别让赶不上趟,人命关天呢!”邱子义探着脑袋往外瞅着,咋咋呼呼的喊着。

待柳颜颜仔细再一瞅,眼睛都快掉在了地上。

好家伙……

邱子义也一样光着上半身。

蓦地不知打哪儿伸来的一只大手,捂上了她的双眼。

“阿

义,你们也不知羞的。”

清冽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

柳颜颜此时此刻脑补出了一系列的画面,该不会,邱子义和这个孟莱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果然,古人还是要比她想象中的要开放的多啊!

之前看着邱子义黏糊元衍那股劲儿,她就合计,这小伙子有点不太直。

今日一见——

“有那么好看?”

元衍见柳颜颜半晌还未回过神,语气酸溜溜的说着,时不时的还用余光瞟她两眼。

柳颜颜动作利落的赶紧把这洗脚水给倒了,回来后,一脸神秘兮兮的趴在元衍的耳边小声喃喃:

“光天化日之下,阿义和孟莱,他们俩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是——”

她的话都没说完,眼前的少年郎已然领会到了话中深意。

“他们两个是在帮屋里的程锦治病。”

一时间,看着颜颜,元衍竟也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噗……

这下误会闹大了。

见她回屋之后,元衍这才起身朝着孟莱他们那间客房走去。

一阵运功气沉丹田,加上邱子义之前从师父那偷来的一些丹药,七七八八的给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程锦喂服下……

“不知为何毒,这便麻烦了。”

紧蹙着剑眉的元衍从盒子里取出了银针,照着穴位,手起针落。

“大师兄,怎么个麻烦法?是不是,可以给程锦准备后事了?”

孟莱哭丧着一张脸。

元衍坐在床沿上,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那倒也不至于,帮他解毒倒是小事,只是,没有这毒的解药,保不齐那老东西什么时候又背地里下了黑手。”

孟志恩经常这样对他们。

千锤百炼之下,直到元衍能够自己研究出用何物解毒,就此,这老东西觉得无趣儿,才肯罢休。

“没事就好……”说着,孟莱长吁了一口气,用手轻抚着心口。

片刻之余,只见着程锦一口黑血喷出,溅了他面前对立而坐的邱子义一脸。

人,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对了大师兄,之前师父说过,若要是大师兄你能够帮着程锦解毒,随后,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孟莱从怀中取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本子,还有一封密函。

元衍一把接了过去。

邱子义还吃味的嚷嚷着:“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个大偏心眼,凭什么,什么好事儿都只想着师兄,连句话都不带捎给我的。”

“你不怕那老东西在这信上下了毒?”

随着元

衍这一句话落,邱子义人闪到了一边上,躲得远远的!

他转身拿起这两样东西回到了自己屋里。

秉灯夜烛之下,一封长信内容深意颇多。

当今京都处境不安,官家面临着内忧外患,边塞有蛮人来扰,频频夜袭,内朝,五子不合,朝争之下权臣倒戈……

朝中唯一一位异姓王,平南王驻守边疆,已度安稳十数载。

怎会出现这等变故?

密函末了还有一句:“亦不知徒儿怎观这棋局?”

元衍紧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今的平南王正值中年气盛,四十多岁,膝下的几个子嗣尚小,最大的也不过才十岁。

若要是膝下世子继位,出现边塞之乱,也能理解。

而今看来,只怕是平南王生了异心!

紧攥着密函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他躺在床上,这一宿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眠。

纵然自己不过是一介农夫身份,可从年幼遇上两位师父起,宋渊常教他的,便是攻心计,兵法……

再观,两个师父常把朝中局势混为棋局一谈,有意无意的向他透露。

早就已经洞悉其中一切玄机的元衍,此刻隐隐的有一种感觉。

只怕,像现在这般安逸的日子,过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