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对封玥就像对待亲孙女一样爱护,当年知道她生病的事情,急得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
后来封玥被送去了白家,他也总是时不时的念叨,并且把对封玥的那份感情,全数都叠加在了封夜北的身上。
此时见他这样,封夜北也没有怪他失礼,只道:“接她回来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所以暂时昏睡过去了。”
张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下额头上,因为刚才跑得太急而渗出的汗,小声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封夜北又重新检查了一番封玥房间里的东西,确认没有什么缺漏后,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准备出去。
他吩咐张管家,“张叔,你找人看好姐姐的房门,如果有什么动静,就立即来叫我。”
然后拉起来慕简单的手,柔声道:“简单,我们先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刚刚在交换人质的时候,封玥的攻击性太过明显,虽然那个“慕简单”是假的,可是封玥并不知道,所以在她的视角,她当时攻击的人就是慕简单。
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把这两个人分开,再另外安排人守着姐姐。
张管
家点头应下,封夜北便带着慕简单回了房。
两人牵手走在长廊上,脚步声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重窒闷的声音,萦绕在心头。
在封夜北身边,慕简单第一次觉得难捱。
这是封夜北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安静,尤其还是在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
平时要是有这样的机会,封夜北早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了。
她侧身去看封夜北的神色,他眉宇间笼罩着忧虑和愤怒。
他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封玥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看来不小……
慕简单眼睫颤了颤,心头泛上一丝恼怒。
她不喜欢这样的封夜北,他不该被白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做的事影响心情。
慕简单下意识的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一路都没放开,默默跟着他走到房门口。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慕简单骤然闪身进去,然后一把将封夜北拉了进来,轻快又迅捷的关了门。
她想让他能稍微开心一点,今天,就破例对他好一点吧。
慕简单将封夜北推到门上,馥郁的香气撞上偏甜,又忽远忽近的木质香,追逐缠绕着,然后在空中四散开来,不分彼此。
黑暗中,她纤长的手
臂探到他的颈后,吐气如兰,“现在没时间去找校服裙,但是,换一种奖励也不是不可以。”
房间里没有开灯,封夜北只能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微弱月光,窥探到慕简单那双翦水秋瞳中的幽幽光点。
她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胸膛前,让他的整颗心都炙热的近乎发烫。
慕简单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主动过,他心里知道,她是心疼他了,所以想用这个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像浸满了水的海绵,酸胀的厉害。
封夜北的手不受控制地揽住了她的腰,半托着她,好让她挂在他身上的动作轻松些。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你想用什么换?”
慕简单的手指往下滑,从颈后到喉结。
她满意的看着他的喉结在自己的指尖滚动跳跃,又调皮的往下,掠过锁骨,带起一阵电流,最终在左心口停下,那
她隔着衣服在他的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比如……一个吻?”
撩人的尾音还在封夜北的耳边萦绕,慕简单踮起脚,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下他的唇,一触即离。
封夜北怔愣了一瞬,伸出舌尖舔了下唇。
他低低笑了一声,忽然猛地一用力,将她紧紧扣进了自己怀里,声音带着低沉的魅惑,“简单,你也太小气了,穿校服裙这么大的福利,居然只能换一个吻?”
慕简单抬手推了推他,没推动,挑了挑眉,“得寸进尺?”
“我冤枉。”
封夜北低头看她,鼻尖与她的靠在一起,笑得不怀好意,声音低哑,含糊不清的落在慕简单的嘴角。
“美人在怀,而且还这么主动,我要是这还忍得住,那我还算个男人吗?”
“今天,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他的大手就攀上了慕简单的后脖颈,然后寻着她的唇就要咬下去。
“啪!”
一声在安静的黑夜中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两个人身体都不由得一颤。
灯光骤然亮起的房间里,糖宝和墨墨两人并排坐在床上,和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墨墨的手还停在刚刚按开的顶灯开关上。
慕简单的脸倏地一下爆红,眼瞳皱缩,猛地推开了封夜北。
她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把刚才他们从进房间到墨墨打开灯这段时间的所有细节都复盘了一遍,飞速地回想自己刚刚和封夜北有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和举
动。
她只是把封夜北推到了门上,然后小声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个吻……也得点到即止的,而且屋里没开灯,他们应该没有看见……吧?
她抬眼瞥了瞥屋里那两个小不点,有些心虚地站直身体,理了理刚刚被封夜北弄得有些皱的衣服。
封夜北在尴尬过后,脸就黑了下来,比起外面的夜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仿佛在用力平息内心的怒火。
“咳咳,”慕简单稳住心绪,朝他俩露出一个十分慈爱的笑,“糖宝,墨墨,你们怎么在这?”
两个小鬼头没对刚刚的事情发表任何评价。
墨墨跳下床,率先批判。
“妈咪你偏心!”
慕简单刚刚才为他们没看见什么而庆幸,转眼间又被安上了偏心的名头,心情一时之间犹如坐过山车。
她不由得又开始努力回想,她对着两个孩子有什么地方偏心过。
除了她不知道封墨是她的儿子那几年,她没有给他应有的爱。
可是那些年,她也并不在封墨的身边。
相认之后,她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从来不曾偏袒过谁。
难不成是上次哄他们睡觉的时候,多讲了一个糖宝喜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