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姜以婧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不让皇帝知道司空临昏迷的事情。
因为她无法解释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举行婚礼,而司空临为她挡枪受重伤昏迷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司空临重伤昏迷的事情传出去,不然,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都会发生。
“他还在逍遥山,帮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因为君逸的病已经痊愈,我只是送他回来,恰巧碰到京都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皇帝眼里有些失望,但他相信儿子,他不回来一定有他不回来的原因。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多呆些日子吧!算算日子,孩子也应该有五个月了,再住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再走。”
皇帝最期盼他们能回来生孩子,到时候,第一个皇孙出世,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要大赦天下。
“嗯,这次回来就多住些日子。”姜以婧点头,以东燕国现在的处境,她还真走不开。
“父皇,我今日过来,想问您几个问题。”
“你说,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是皇宫里有。”皇帝说着,走到龙案后坐下。
“三公主司空雪岚,真是莫玉芝所生吗?”
上次,她从
皇帝与莫玉芝谈话中听得出来,这两个人好像没同过房,司空锦是莫氏与前国师的私生子,那司空雪岚呢?
皇帝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开口:“三公主不是莫氏所生,是朕酒后宠幸的一个宫女,后来那宫女难产而死,莫氏提出要把那孩子收到自己名下抚养,朕也同意了。”
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皇帝老脸尴尬,想起那一日是宫宴,高兴多喝了几杯醉了,是被人送回寝殿的,可不知道为何,他次日醒过来时,身边却多了一个宫女。
而那个宫女,还是莫玉芝宫里的人,因此他十分生气,要赐死那名宫女。
因为一般宫女进不了他的寝宫,一定是这个宫女为了名利,偷偷爬上他龙床的。
莫氏跪下求情,他才免了那宫女的死罪,更别说给那宫女名分了。
事情竟是这样?姜以婧有些诧异,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记得她第一眼见到司空雪岚时,总觉得她长得与莫玉芝有点像,那双眼睛…对,就是那双眼睛很像莫氏,现在却说她们不是亲母女?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是三公主出了什么问题?”皇帝提起来这个女儿,脸色有些不好。
因为莫氏和她生母的原因,他本来就不待见她,后来又去紫明宗拜大长老为师,便对这个女儿多了几分戒心。
现在莫家和莫氏被诛杀,司空锦逃跑,她更不会与东燕国一条心,但也希望她看在是姓司空的份上,不要做出对东燕国有害的事情。
“在去年,我和司空临去西苍国为西苍帝贺寿,三公主与莫家的死士,在半路上伏杀过我们。”姜以婧道。
这个司空雪岚跟莫玉芝一样有野心,上次刺杀他们逃跑后,她再没有遇到这个女人,现在告诉皇帝这些,是想让他小心提防着点。
“竟有此事?这个孽女!”皇帝脸色气红,他就知道这个女儿不会学好,但没想到她竟对太子下杀手?
见他面色痛苦,想必心里不好受,自己的儿女手足相残,这是每一个父亲都不愿意看到的。
姜以婧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便起身告辞,“父皇,儿媳想去给皇祖母请安,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没什么事情就多陪陪她吧!”皇帝现在心里烦闷,便让她离开了。
“是。”
姜以婧离开没一会,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废黜司空雪岚三公主尊号,贬
为庶民,并从皇家族谱除名,永世不得进京。
消息一传出去,在民间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应,外家和母亲,皇兄都是逼宫谋反的叛贼,三公主到现在才被废黜,皇帝已经算是仁慈了。
这件事情也在姜以婧意料之中,司空雪岚被废黜,再不怕她借三公主的身份,做对东燕国不利的事情。
因为今天早上唐亦金告诉她,司空雪岚曾借着三公主的身份,到东燕国与北韩的边境,要驻守在那里的徐仁培交出枪支和手榴弹。
因为司空临早有交待,徐仁培自然不会鸟她,因此两个人还差点打起来,见没有人买她的账,只好带人灰溜溜滚出军营。
姜以婧陪着太后用过午膳才回东宫,她把司空临送出空间,想给他做按摩,预防他深静脉血栓形成、防止肌肉挛缩。
京都某个大宅院里。
正屋中坐着两男两女,其中的一个女子,正是刚刚被皇帝废黜公主尊号的司空雪岚。
还有一个女人着装暴露,容颜妖冶,上身只着小半截绿色紧衣,裸露出肚脐,下身绿色百褶裙,手臂上纹着一条小黑蛇。
还有一个就是司空锦,一个六十来老头。
这几
个人都面色焦急,好像在等什么人。
司空雪岚不耐烦道:“真是可恶,这都快到中午了,赫丘怎么还没有回来?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应该有消息传出来了。”
见那老头掐指算了好几次,一副深沉的样子,司空锦便问道:“大长老,可看出来什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见问,三人都看向大长老。
“姜以婧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我们的计划先到此为止,今晚上离开这里。”老头道。
“计划到此为止?”司空雪岚有些不相信,“师父,您不是说今晚进宫,要把那老皇帝毒死的吗?怎么又说要回去了?”
“一个姜以婧而已,紫明宗的大长老,居然会怕一个女人?”
妖冶女人眼神不屑,“本教主是为报父仇而来,既然姜以婧回来了,正好一起取了她的命再走。”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挑担子的男人,从一个箩筐里拿出一份通告给他们看。
“这是什么?”
司空雪岚先拿过那通告,打开只看一眼,顿时愤怒了,“司空擎,你果然无情,居然无缘无故废黜我的封号?还永世不让我京?既然如此,我无需再顾念父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