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临看着半空中,眸底滑过一抹痛色,真是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
这丫头还是那样的耀眼、绝艳。而他!再也配不上她了。
想起她走后,才知道这丫头已经占据他整个颗心,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时,那思念格外蚀骨嗜心,痛到他几乎窒息。
曾经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此生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更不会对谁动心。
可命运偏要捉弄人。
如果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才不管什么狗屁大局,把她推开这么远,徒留下永远的痛。
曾经自己离她那么近,只要他先迈出一步,就能永远牵住她的手,此时生不离不弃。
“看!那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人送上天空?”
“后面还有一个人,是太子妃和秋画姑娘来了!”
“真是太子妃!太好了!”
东燕国将士们顿时欢呼起来,他们太子妃来了,这次一定把西苍兵打得落花流水。
唐亦金道:“咱们太子妃居然从天而降,像天女散花…”
冯衡手拍一下他的头,“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啊?那是仙女下凡!”
“对对,咱太子妃就是仙女,嘿嘿…”
东燕国将士们一个个兴高采烈,而西
苍国那边,刚才还一个个十分傲慢,现在都闭嘴了。
姜以婧操控动力伞缓缓落到地面,看着刑架子上的人,眼圈顿时就红了。
那是祖父,双臂被绑在木架子上,两脚被铁链拷着,一身白色亵衣裤血迹斑斑,凌乱的斑白头发,头耷拉着,明显是被这群混蛋给打晕了。
“太子妃,您可来了。”冯衡上前激动道。
“参见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了东宫的侍卫带头,后面的将士们也跟着高喊:
“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十万东燕将士齐声高呼,声音铿锵有力,气势恢宏磅礴,久久回荡上空。
姜以婧转身,见除了司空临外,东燕将士都单膝跪地对她行礼。
她心里不由触动,看这些人最小只有十五六岁,最大的都有五十岁了,如果自己今日没有及时赶回来,看这阵势,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面对西苍军比他们多近一半的人,一场大战下来,这些士兵还有几个能活下来?
“免礼!”
“谢娘娘!”
姜以婧抬眸看向司空临,见他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像一个天生王者,皓日齐天般,带着最闪耀的光芒,十分
的威武霸气,气盖八方。
司空临正好也看过来,不!应该说自她出现,他的眸光一直没舍得离开她。
“以婧…”他声音沙哑,喊出这过名字时,只觉锥心般疼痛。
“好久不见。”姜以婧听到他声音,又想起来那晚上发生的事情,面色微烫。
那个晚上他中了催情蛊和致幻药,神志不清,应该没认出来是她。
她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看向辇车上的西苍帝,“闫维东,你敢动我祖父,你该死!”
“哈哈!”
西苍帝大笑着站起来,“姜以婧,朕给了你三日时间,你现在才敢来,还以为你不要这老头了!”
“少废话,快放了我祖父,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姜以婧声音冰冷,眸光嗜血。
“放了他可以,拿制造炸弹的配方来交换。”西苍帝道。
见姜以婧也这么看中这个老头,他更是笃定这次一定能拿到炸弹配方。
西苍一个战将跳上刑架上,把刀放在老国公脖子上,“姜以婧,快把配方交出来,不然让他人头落地。”
姜以婧看向那个人,面色更冷了几分,此人她认得,是西苍太师府的阳大公子。
她去太师府赴宴的时候,
并没有见到他,但在后来,他们返回东燕国途中,曾被他带人拦截围杀过。
“秋画,把炸弹分给他们。”
姜以婧解下自己背上的包,交给徐仁培,“你们给本宫听好了,等会打起来,千万不要不舍得用,都给我往死打。”
“是!”徐仁培打开袋子,自己先往怀里揣几个,才分其他侍卫们。
“嘿嘿…”冯衡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接过秋画背的一个大包。
唐亦金见她还有一个小包,也向她伸手,“秋姑娘,这个…”
“这个不能给你们!”秋画把包捂紧,这里面有枪和子弹,是自己用的,才不给他们呢!
见东燕国的人只顾分炸弹,完全无视他存在,西苍帝气得七窍生烟,“姜以婧,你不要太狂妄了,我西苍军有五十万,个个年轻体壮。
而你东燕国才三十万人,看看你们这些兵,个个老弱病残,纵然你有这些炸弹,也炸不死我西苍这么多兵将。”
“我们是老了,但也绝不会向你西苍低头!”
一个年纪大的老士兵怒道:“我们都是自愿来参军的,为了保我家园,誓与你西苍血战到底!”
“保我家园!与西苍血战到底!”
“保我家园!与
西苍血战到底!”
全军将士,齐齐举起武器高声呐喊。
西苍帝一张脸顿时扭曲,但还是忍下怒气,想先把配方弄到手。
“姜以婧,只要你肯交出配方,朕马上退兵,这些人就不会死。”
“敢这么威胁我的人,都已经死了。”姜以婧手一指,对司空临道:“这个狗皇帝交给我,你去对付那个神棍。”
“好!”司空临拔出紫薇剑。
“很好,来人,把那老头给朕砍了!”西苍帝气急败坏大喊道。
南元天一直站在皇帝旁边,见姜以婧面色如此淡定,只觉心里很不安,掐手指快速算起来,脸色顿时大惊。
“陛下,快撤退!”
西苍帝有些不解,“国师,我们的人多他二十万…”
南元天急得打断他的话,“今日且放过他们…”
但!已经晚了。
姜以婧举手做一个杀手势。
“砰!”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枪声划破天空,射向正举刀砍向老国公的阳大公子,脑门被射出一个血窟窿,从车刑架上栽倒下来。
与此同时,很多人都动手了。
姜以婧和秋画,徐仁培和冯衡都扑向刑架车上。
“快!”两个侍卫挥剑砍断架子上的绳子。
“快,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