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劝道:“夫君莫要自责,幸好你逃回来了,没被他们逼着去攻打西岭城,杀害无辜的人。”
“哦,你们意思是说,广明山的土匪竟然攻占西岭城,公然与朝廷对抗?”姜以婧故作惊讶问道。
男人点头道:“正是,已经三日了,他们控制西岭城百姓,想要与朝廷谈条件,随时都会打起来,附近村庄的人都逃出来了,如果公子是要去西岭城,小人劝您不要去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姜以婧拿出五两银子给他们,“孩子还小,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相信朝廷,很快就会解决西岭州的事情,你们再重返家园。”
“这…”男人一愣,没想她会给银子,而且还是五两之多,这是一大笔钱啊!
姜以婧笑了笑,把银子放他手里,重新翻身上马背。
“驾!”四人疾驰而去。
“多谢恩人!”夫妻俩朝他们背影跪下重重磕头。
———
夜至子时。
西岭城墙上戒备森严,每隔十来步就有一个人站岗,还有巡逻队举着火把来回巡逻。
又一队巡逻队走过,忽然有几道飘忽的影子一闪而过
“谁?”
一个人感觉到了异样
,转过身警惕四处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你有没看到了什么?”他问旁边的人。
“我感觉有一阵阴风追过,这城里刚死这么多人,现在半夜三更的,不会是闹鬼了吧?”
“有鬼又如何?你才杀几个人就怕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只能鬼怕我们…”
而他们口中所说的鬼,已经摸进西岭城,悄然朝城中而去。
四人停在一个屋顶上,看着前面的西岭城府衙。
为了以防万一,姜以婧让小灵貂先进府衙探查情况。
“爹爹…不…不要,来人啊!救命啊…”突然有哭喊救命声音传来。
四人对视一眼,跃身朝声音方向极速而去。
一个普通小院子里,有两个男人正往屋里拖拽一个少女,地上还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少女拼命挣扎,大声哭喊救命。
一个男人骂道:“贱人,老子看上你是的福气,你居然还敢反抗?”
“你们这些强盗…杀了我爹爹,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啪!”一个巴掌重重扇在少女脸。
“贱人,你最好侍候好爷,否则,就跟你死爹一样下场啊…”男人突然一声惨叫,一枚飞镖射中眉心,两眼睁大直直倒下来
。
“何人…”另一个人大惊,松开少女想要拔刀,一道身影极快闪至,点住他的穴位。
突然发生的事情,少女愣了一下,但没顾上是谁救了自己,爬起来扑到男人身边哭喊,“爹爹…您怎么样了,您快起来啊!别吓凤儿…”
“我来看看。”姜以婧走过来蹲下身,手指搭在男人脉搏上。
凤儿停了哭声,抬一双泪眼看她,“大哥哥,我爹爹怎么样了?”
“放心,你爹爹没事,只是被人打昏了。”姜以婧安慰她一句,拿出一个药瓶,放到男人鼻子下。
这边,冯衡将那男人拎进房间里,然后点开他的穴道。
“你…你们是谁,快放开老子…”男人正想怒骂,但看到上座的司空临时,
“想要活命吗?”徐仁培拔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在男人脸上拍了拍。
男人面色吓得煞白,结结巴巴道:“好…汉饶命,只…要饶过小的…一命,让小的去做…做什么都行…”
看着眼前的人个个气势不凡,男人心里惊慌,他惹上不得了的人物。
徐仁培问:“你们是谁,为何在这里?”
“我们…我们是…”男人眼珠子
滴溜转了转。
“看来是该给你一点颜色。”徐仁培说着匕首一挥,男人被切掉一根手指。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惨嚎。
冯衡冷冷道:“再不说,下次就是你的头颅了。”
男人又疼又怕,全身打着哆嗦。
“我…说,我原是这城里的一个屠夫,后来…广明山上的土匪来了,就跟随大当家攻打西岭城,现在…因为立了大功,被大当家的提为九当家…”
几人诧异对视一眼,没想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土匪头目。
“那你们的大当家叫什么名字?把城里的情况都说出来!”
“是是…”
小匪头真的怕了,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大当家的叫包固,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军师,大家都他叫郝仙道……”
听完他的话,司空临面色冷凝,情况比他预想中还要棘手。
徐仁培道:“殿下,这个包固虽然盘踞广明山多年,但一直以来还算安分的,依属下看,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郝军事。”
“好汉,小的该说的已经说,求求你饶过我…”
司空临冷冷看他一眼,站起来。
院子中。
被打晕的男人已经醒过来,得知是姜以婧几人救了他们父
女,感动地给她跪下。
“多谢恩人啊!”
姜以婧将父女俩扶起来,问他们一些城里的情况。
他们正说话间,小灵貂回来了,把查到的情况告诉她。
“府衙里都被设下埋伏,阵法机关重重,而且杀手功力不再你们之下,你们想闯进去怕是不易。”
姜以婧眸光一沉,看来屋里的人。
恰在这时,司空临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冯衡手里拖着小匪头的尸体。
看着这两具尸体,父女俩都害怕了,这两个人死在他们家里,他们是要遭殃了。
司空临道:“把这两个晦气东西丢出去。”
“是。”
冯衡和徐仁培提起尸体就要出去。
“恩人等等。”男人喊住他们,“我们家里有地窖,要不暂时放到那里。”
男人是怕他们出去被人发现,知道这两人被杀了,城里百姓又要遭殃了。
冯衡看司空临一眼,点头道,“如此甚好!”
能把尸体先藏起来更好了。
两个侍卫提着尸体跟着父女俩往后院走了,院中只剩下姜以婧和司空临两人。
她把小灵貂探到的消息都告诉了他,“现在的西岭府衙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以我们几个人,想硬闯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