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醒许攸,白澍尽量将车开得平稳。
到家时,许攸还没醒。
白澍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
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许攸,看了出了神。
就在这时,白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铃声响的那一瞬间,他着急忙慌地捂住,然后扭头看向许攸,还好许攸没有被吵醒。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是助理打过来的。
本来下午有个会,白澍临时改变了计划,但会议是前几天就定好了的,不好改变,所以助理特意来问问他的意思。
“这点事都处理不了,养你们干什么吃的?”白澍的心情被许攸牵着,现在看着她那么难受,自己帮不上忙,莫名有些烦躁。
小助理也不敢吭声,刚那件事他还没有忘记,以为是白澍在故意敲打他。
“好的,白总,我会看着办的。”毕恭毕敬,哪里还敢说什么话。
白澍没有再说话,挂掉了电话。
他没有立刻进车里,而是从兜里拿出了烟和打火器,给自己点上了一根,迎着风,点燃的香烟在分钟明明灭灭,在烟圈的陪衬下,白澍显得更加神秘,富有吸引力。
等到他抽完烟,回头时,发现许攸靠着窗户,勉强地朝他挤出了一个笑容,苍白的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你醒了?”白澍见状,立马回到了车里,开始嘘寒问暖模式。
“怎么不叫醒我?在外面待多久了?”许攸的视线停留在白澍被风吹红的手上面。
“没多久,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想让你再睡一会儿。”白澍言辞诚恳,许攸只觉得自己心头一暖,眼眶的眼泪抑制不住地要流下来。
“怎么了?哪里还难受吗?”白澍见她要哭的模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就是眼睛有点干。”许攸没有告诉白澍自己的真实的想法。
知道许攸没事后,白澍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两人同时打开车门,门外比车内要低好几度,许攸忍不住缩了一下头。
白澍知道,生理期最怕冷了,他径直走过去,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放在膝关节处,下一秒,许攸就被白澍抱在了怀里。
许攸惊了一下,下意识搂住了白澍的脖子。
“抱紧点。”白澍向怀里的人说了一句话,大步向家里走去。
“放我下来吧。”白澍抱着许攸站在了家门口,还没进去。
本来装的就是指纹锁,现在双手都抱着许攸,他没有空闲的手去按指纹。
没办法,白澍只好把许攸放下,独自去开锁。
好不容易进了门,白澍扶着许攸走进了卧室,让她躺好,给她盖好了被子,还掖了掖被角。
他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下楼去把东西拿上来。
拿上来之后,就跑出厨房一阵鼓捣,发出叮里咣当的声响。
等到许攸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头已经放了一杯红糖姜茶。
白澍半个身子斜靠在床上,一只手还紧紧握住许攸的手,
许攸很感慨,这是她第一次享受这样的温暖。
她从来没有这样被别人照顾过,就连她初中来姨妈,她不懂,看着自己的裤子上流了血,慌乱又不知道向谁求助,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最后还是老师发现了她的异样,这才告诉了这是正常的生理,不用感到恐慌和害怕,她这才平静下来。
想着想着,她眼眶的眼泪就夺眶而出,沿着眼角,滴在了紧握着许攸的白澍的手上。
冰冷的触感一下子就让昏昏欲睡的白澍清醒过来,看着许攸泪如雨下,他心里慌得不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手脚也不受控制。
他以为是自己压倒她了,或者是太疼了。
他想起身拿纸给许攸擦眼泪,刚准备起身,就被许攸扯住。
“我没事,我想让你陪陪我。”许攸把脸靠在白澍的手背上,试图缓解自己失控的情绪。
白澍没有说话,他也钻进了被子里,手还是紧紧握着,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
“还疼吗?”白澍将自己的大掌放在许攸的小腹上,瞬间肢体的接触,让许攸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事。”许攸勉强地笑了笑。
“要不我给你按摩按摩?”白澍看着她,不好意思地开口,生怕她会想歪,补充着,“我看网上说,按摩可以缓解生理痛。”
此时的白澍就像是一个纯情大男孩,她怎么会拒绝他的好意呢!
她笑着点了点头,温热的大手就在许攸的小腹上轻轻按摩着,白澍也不知道手法对不对,害怕能疼了她。
像是感觉到了白澍的笨拙,许攸将手搭在白澍的手上,像是鼓励着他,大胆一点,她一点也不疼。
得到鼓励的白澍这下才放得开,手法也越来越娴熟,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了,许攸眼皮耷拉了下来,随后沉沉睡去。
白澍看着怀里的热紧紧贴着自己,闷哼了一声,翻身下床,走进来卫生间,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等到他出来时,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现下一半已经落在地上,还有一半,将将盖住了许攸的上身,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睡着了都不叫人省心。”白澍捡起被子,帮她掖好,自己也躺在了她身边想,一躺下,许攸就像个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都挂在他身上。
其实,这不怪许攸。
生理期的人最是怕冷,男人的温度比女人的温度高一些,许攸就喜欢粘着火炉子一样的白澍,只是她是舒服了,有人可就难受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白澍抓住她四处作乱的手,可没办法管住她的双腿,她现在两条腿就圈在白澍的腰上。
白澍碰惊动她,就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点火。
乌黑了眸子中充满了欲色,他极力控制自己,最后也只是在许攸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声嘟囔着:“记住了,我可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这一夜,白澍来来回回不知道起了多少次,他实在是不想再洗冷水澡了,但又没办法,他可不是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