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知晓骑的马匹马蹄钉已经被做过手脚,顾时凛自然不会骑马躲过,直接一个下腰,接着足尖轻点,飞身掠上了一棵树。
树下的猛虎没有扑倒人,就直接向受惊的马匹扑过去。
并且是认准顾时凛骑的那匹!
“看来二皇子比我们想的聪明。”顾二看着树下已经被撕咬成残渣的马匹,皱眉道。
“不一定是他。”顾时凛危险的笑着,“最想让我死的,该是龙椅上那位。”
顾二听了他的话,直接将头低下,不敢再去看他。
“让本王想想......不如就把这老虎的头砍下来送给我的好、父、皇,当做贺礼吧。”
顾二:小世子快来管管!王爷又开始疯了!
秋猎营帐这边,二皇子接到老虎已经被引到顾时凛那的消息,立马带着伪造好的信件前往皇帝所在的营帐,
“公公,可否帮我通禀父皇?我有要是求见。?”二皇子到了皇帝的营帐,向皇帝的贴身太监问道。
“这,陛下正在召见大臣,咱家也不敢随意打扰啊。”太监为难的说道。
二皇子见他不同意,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银票,隐秘的塞给太监。
“烦请公公通融一下,非常急的大事。”
“唉......二皇子您这是做什么!”太监还是没有同意,但是说话声音却是陡然提高了不少。
二皇子瞬间会意,立马接上他的声音,一下跪在地上。
“既然公公不同意,那就在帐告禀父皇。”
“父皇!儿臣要揭发离王与北狄勾结!诬陷前太子谋反!”
皇帝正在营帐里同大臣商议政事,就听见帐外二皇子与太监稍微带着些争执的声音传了进来。
刚要开口呵斥,就听见了二皇子揭发离王。
顾不上真假,皇帝立马开口放二皇子进了营帐。
“你所言可否属实?”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二皇子言辞恳切,“人证物证皆有!”
底下的朝廷官员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太子一向克己守礼,确实不像是会谋反之人。”..
“离王与太子素来不和,又长期不在京城,的确有可能勾结他人。”
“不管有没有诬陷太子,勾结敌国就已经算是要处死!”
二皇子见朝廷官员已经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立马将伪造的信件递给太监,让他呈给皇帝。
“父皇,这是离王与北狄来往的信件!人证就在帐外,还请父皇召见!”
还没有等到皇帝说话,一个满是血腥味的血淋淋的虎头就被丢进了营帐。
“什么证人?”
顾时凛提着一柄刀走了进来,刀上还沾染着没有完全冷却的鲜血。
阴恻恻的盯着二皇子看。
朝臣们一看他这模样,只觉得离王疯病又犯了,哪还敢说话,整个营帐顿时鸦雀无声。
二皇子非常惊讶,明明已经给他的马匹做了手脚,怎么这疯子还能出现在这?
皇帝更是背后冷汗直冒,那只老虎已经饿了一个星期,见人就咬那种,更何况还给马匹下了只有老虎才能闻见的东西,这逆子怎么还没死?
“呵。”顾时凛见没有人说话,环顾了一周,指着地上血淋淋的虎头,冷笑道,“儿臣刚好猎只老虎,本是想送给父皇当做礼物。怎么不巧还碰上了二皇兄告状?”
语气端的是阴阳怪气,像是在说二皇子就是一个只会找长辈告状的孩童一般。
“顾时凛!”二皇子想着是自己拿捏着顾时凛通敌卖国陷害太子的证据,没有必要再怕这个疯子,直接叫道。
“你身为亲王,不为朝廷百姓着想,反而还同北狄勾结,残害忠良,陷害太子!如今怎么还有脸说给父皇献礼!”
端坐位置上,被顾时凛修罗模样吓得冷汗直冒的皇帝,听见二皇子的话后,也反应了过来,质问道:
“老五,二皇子说的话属实吗?”
“说不是就不是?”顾时凛满不在意的笑着,“那要说是呢?”
“本王不仅勾结北狄陷害太子,残害忠良,还打算谋反。”
周围的百官都被这话给惊呆了。
普通人听见自己叛国陷害这种事,不都是极力开脱自己吗?怎么到了顾时凛这还自己揽上去了?
甚至自己给自己安罪名。
“离王!”二皇子急忙打断百官的想法,“你休要用这招苦肉计!”
“你和北狄通往的信件已经呈给父王了!人证就在帐外候着!”
“人证物证俱在!休要继续狡辩!”
皇帝听着二皇子的话只暗暗叫好。
这逆子给他做过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早就想弄死以绝后患,只苦于一直找不到原由发落。
今日这件事,即使真不是离王做的,他也会帮着二皇子给他按死了!
“分明是在承认,倒是不知皇兄哪只耳朵听见我在狡辩了?”顾时凛将唐刀缓缓架在二皇子的右耳朵边,“是这只吗?听不清话的耳朵我帮皇兄割了怎么样?”
言毕,还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就手起刀落,地上立马又多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二皇子已经完全被吓住了,脑海中空白一片,半点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知道离王是个疯子,却没有想到离王能够疯到这个程度,敢当着皇帝百官的面直接对兄弟动刀子。
“放肆!”皇帝看见这个场面眼睛一亮,“来人把离王这个乱贼给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