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沈半夏的话,严鸣眼神闪了闪,而后轻笑一声。

他起身,干脆拉着沈半夏起身,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姿态亲昵地将少女揽入怀中。

而在他动作间,沈半夏态度称得上是顺从无比,只是那双眼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即便被他揽在怀里,也不显得弱势。

严鸣亲昵地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低低笑了一声,轻声说道:“夫人可不能这般误会我,我哪里舍得?”

沈半夏:“嗯,所以你想做什么呢?”

“唔,如果夫人不愿意为我保密的话……”严鸣说到这,停了停,垂眸与她对视。

沈半夏:“嗯哼?”

严鸣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我可舍不得对夫人动手,但也不想一下成为众矢之的,那为了我与夫人以后日子过的安顺,那就只能……”

把你关起来。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说话时像是要将那精致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暧昧又旖旎。

而沈半夏听清他无限压低音量说的这句话后,眯着眼,笑了。

过了会儿,沈半夏抬手抚上他的肩膀,而后动作十分暧昧的顺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下,一路摸到他的手腕。

然后……

“嘶……”

只一瞬间的事,严鸣半边身体都麻了。

沈半夏单手扶住严鸣,轻轻松松就撑住了他全身的重量,调整了姿势,笑吟吟地看着严鸣:“你说关谁?”

严鸣:“……夫人,为夫只是与你开个玩笑。”

他又不是傻的,上次已经见识过沈半夏的武力值了,真要动手,也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而且……

这不是在调情么?

他刚刚感觉到沈半夏的动作,还以为……

哪知道沈半夏这时候突然玩这一手,气氛全破坏了。

沈半夏轻哼一声,扶着严鸣的肩膀,站起身之后又帮严鸣调整了姿势,躺在软榻之上。

这会儿严鸣浑身都麻了,也不是不能动,只是一动就难受。

他看着沈半夏动作,视线一直汇集在她的脸上,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

沈半夏唇角含着笑,神色称得上温柔,一边帮他把衣服也整理了,一边说道:“行了,知道这是机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说着,她后退了一步,欣赏了一番美人卧榻的美景,而后又上前一步,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钱我拿了,正好当封口费。”

“九安城没有盛安钱庄,我去安排人去附近城池取钱了,你先躺会儿吧。”

说着,起身笑着挥了挥手,又拋给严鸣一个飞吻,转身离开了。

严鸣:“……”

封口费?

还有她刚刚那动作是什么意思?

严鸣听着动静,察觉沈半夏是真的就这么把他放这儿走了,方才还温柔的表情慢慢冷却,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又过来会儿,一直竖着耳朵等着严鸣命令的长青迟迟没听到召唤,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贸然进去。

也恰好是长青这次没进去,不然八成要看到严鸣难得的冷脸,然后苦思冥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里面才传来严鸣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声音:“长青,进来。”

长青:“公子。”

另一边,沈半夏让人快马加鞭去了附近有盛安钱庄的城池,没费什么功夫就取出了钱,而后便让人开始在九安城以及附近同样能够寻找到药材的地方收购药材。

不过这些也不用沈半夏亲自处理,她只要把需要的东西交代下去,然后另外安排一批人学习炮制特定几种药材的手法就行。

恰好这时候,上京那边像是也担心沈半夏与师清夏待在九安城不回去了,送了信件过来,催她们回去。

沈半夏也干脆,在确认安排的那些人该学的都学会了,与沈母说好过段时间她再过来一趟,就与师清夏收拾收拾打算返京。

走的时候,九安城知道的人也不多,毕竟无论是沈半夏还是师清夏都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的事到处说的人。

倒是徐县令,得知沈半夏打算走的时候,还颇有些不舍——沈半夏让严鸣跟徐县令说好了,如果顺利的话,每年都会定时过来收购药材。

顺带的,也会让人来这边试验种植那几种药材,可持续发展。

另外沈半夏在买山之前,跟师清夏一块儿拿了一笔钱出来,出资赞助建立学堂,以及一个暂时只有一个名字的育婴堂。

光是这一件事,就足够徐县令把沈半夏当大金主一样供着了。

而在离开九安城之前,沈半夏终于腾出空来处理沈家的事了。..

这日,春光正好,万物复苏的季节,九安城内城外不少树木发出绿芽,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隐藏在树枝间的春意。

想来在过不了多久,春意盎然,便到了踏春的好时节。

而沈半夏便是在这日,与师清夏一块儿乘坐马车,出现在清湖村的。

如今只要去过九安城的人,或许不认识沈半夏跟师清夏,但肯定认得沈半夏的那辆马车,并且死死记在脑子里。

这是普通百姓的生存方式之一,及时辨认出马车的主人,也能避免招惹不该惹的人。

而清湖村离九安城近,往返方便,也有村里人在城中务工,自然很快就认出了马车的主人是谁,对马车上的人身份也有所猜测。

而等马车在沈母原来居住的院落门口停下时,沈半夏也毫不遮掩,扶着秋萝的手就这么下了马车。

不到一刻钟,县主来清湖村的消息就传的整个村都知道了。

“姐姐,这就是咱们家?”沈半夏不去管周围人的眼神,拒绝了秋萝与秋菊要帮忙推门的举动,亲自动手推开做工粗糙的院门,踏入空荡荡的院子里,“倒是干净。”

师清夏慢她一步,跟着进来院子,举目四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落,神色间也是一片复杂。

有怀念,有感慨,却不见一丝怨愤与回避。

她从不觉得,十五岁以前的生活,有什么不能提。

正在沈半夏打算进屋去看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