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雄军+戚家军

赵庆郑重抱拳:“我叫哥舒翰,往后咱们是一家人了。”

哥舒翰和几名土人汉子,全都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打心眼里认可了赵庆兄弟。

不认为赵庆是个骗子,过来诓骗他们。

家里穷得吃不上饭了,还有什么值得诓骗。

赵庆看着哥舒翰和四名土人汉子长相相似,询问道:“阿可和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哥舒翰热情介绍了起来,四名土人汉子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也十分亲近,全是堂兄弟。

他家五名叔伯长辈,生了不少儿子,由于养不起最终一家只活下来一个儿子,传承香火。

哥舒翰家里的情况,对于赵庆来说又是一个意外之喜。

一般军队战死三成不溃败已经是精锐,明朝的天雄军却能战死到最后一个人,就在于士兵全是叔伯兄弟,家人死了没有逃走的道理,只会红着眼报仇,继续厮杀下去。

后来曾剃头平定天下的湘军,脱胎于天雄军,专门招募同乡兄弟。

赵庆准备以天雄军的方式,招揽十名土人,再以戚家军的方式操练。

天雄军和戚家军的叠加。

只是想一想,就让赵庆莫名的振奋。

赵庆拉着哥舒翰的手臂说道:“阿可带着家里所有人跟我去一趟汾河村,有大事相商,可以让家里吃上饱饭。”

哥舒翰没有任何迟疑,立即呼喊着带上所有家人,拖家带口前往了汾河村。

又安排一名兄弟去了附近的富户家里,叫来了做工的叔伯们。

等到哥舒翰一大家子近三十口人,赶到汾河村北口,引起了不少闲汉的注意。

闲汉们瞧见哥舒翰等人瘦的皮包骨头,一个个畏畏缩缩不敢多看,土人出了名的凶悍,也出了名的有一把子力气。

土人身体没有几两肉,骨头里有劲,平时做工比谁干的都多。

李清清在篱笆院里摆好了四张八仙桌,还有一张张长条板凳,突然瞧见家门口来了一帮子黑瘦男女老幼。

李清清瞬间紧张了,仔细一看,他们穿着琵琶襟上衣,缠青丝头帕,心里恍然:“我说阿庆怎么突然要办酒席,原来不是请村里人吃饭,请来了赵婶的娘家人。”

李清清知道赵庆的娘亲是土人,不知道东乡还有他娘的娘家人,大大方方的招呼了起来:“你们是阿庆的舅姨表亲,都是一家人,赶紧进来做。”

土人们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比起富户家里的正室夫人还要漂亮,不免把李清清当成了官老爷的夫人。

土人们畏畏缩缩站在柴门口,心里自卑,不敢进去。

赵庆拉着哥舒翰手臂拖进了篱笆院,热络的招呼了一句:“阿可让自家人全都坐下,咱们今天吃顿好的。”

哥舒翰面对李清清突然窘困起来,挠了挠头:“安矮的娘子真漂亮,我们这些穷兄弟还是在外面随便对付两口,别给你丢了人。”

李清清俏脸一红,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装作没听见,亲自安排土人女眷们坐在八仙桌旁。

土人女眷平时十分凶悍,敢与男人拼命,往往还能打得过普通村子里的男人,汾河村的闲汉们见了土人才会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土人女眷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绷紧着身子,老老实实坐在长条板凳上,十分拘谨。

“豆腐西施!”

哥舒翰被强行按在八仙桌上,惊呼了一声,想起来李清清是谁了,闻名整个东乡的豆腐西施李清清。

土人们听到一句豆腐西施,转头看向了灶房,看见了另一位闻名东乡的村花黄婉儿。

哥舒翰恍然:“你是赵庆,难怪会说土人话,你娘是土人的一名祭司。”

哥舒翰等土人得知了赵庆的身份,对他多了几分恭敬,祭司在土人里的地位很高,等同于一个土人村落的族长。

赵庆却是有些奇怪:“你们见了婉儿妹妹不害怕吗?”

哥舒翰摇了摇头:“你是祭司的儿子,负责祭祀村里的神明,可以压住黄婉儿身上的不祥,成亲到现在还没遭殃就是铁证。”

土人们纷纷点头,认同了哥舒翰的说法。

这话说完以后,土人女眷主动去灶房里端菜,丝毫不忌讳黄婉儿的克夫克父和黄头发。

赵庆放心了,走进灶房里搬酒,看到灶房里满满当当放了三十盘各种酒菜,又是一个惊喜:“全是婉儿妹妹做的菜?”

黄婉儿甜甜一笑,忙着把酒菜交给土人女眷,一盘盘酒菜端上了桌。

赵庆对于黄婉儿的手巧,有了更高的认知,感叹道:“婉儿妹妹简直当今的黄道婆。”

黄婉儿笑弯了眼睛,只是甜甜笑着,没有多说话。

她知道自己在待人接物方面不如李清清,便没有多嘴,担心说错了话给赵庆丢了脸。

索性就不说了,交给了李清清。

所有的酒菜上齐了,冷清了十几年的篱笆院,热闹了起来。

李清清强行拉着黄婉儿坐在了八仙桌旁,本来只想蹲在角落吃饭的黄婉儿,快要急哭了。

她是个不祥的女人,不能因为她耽误了赵庆的大事。

黄婉儿紧张不已坐在长条板凳上,瞧见周围的土人女眷没有嫌弃,也没有村里人说的凶悍,全是一脸腼腆笑容。

黄婉儿当场啜泣了起来,很快又雀跃笑了起来,终于有人不嫌弃她了。

赵庆一直在注视着黄婉儿的情况,见她叽叽喳喳与土人家眷聊了起来,对于哥舒翰等土人打心眼里亲近了,不再是想着互惠互利了,真正当成了自己人。

土人穷了一辈子,吃饱饭都是奢望,更别说一桌子鸡鸭鱼肉了。

这顿饭吃的极为感恩戴德,心里想着死了也值了。

等到酒菜吃喝差不多了,赵庆说出了大事:“我想把家里的白豆腐生意做大做强,不能自己卖,准备开一间豆腐作坊,往后以四文钱的价格卖给阿可和兄弟们,最后赚了多少钱都归你们。”

自己卖干和找一帮人帮忙卖,完全是两回事,赵庆深谙这里面的差距,有了独一份的白豆腐以后,首先想到的是做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