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国。
归终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执行官日常,但出于归终之前的身份和记忆,女皇还是有些忌惮和怀疑,所以自然也没有给她派任务。
归终并不知道,她只是感觉自己在此之前肯定出过什么事,而且自己的感觉很大,尤其是会莫名其妙的在脑子当中出现璃月。
这种情况让归终很头疼,她很想找人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担心问了人家也不知道。
但她并不是一个擅长掩饰情绪的人,所以她只能每天都呆在书房里,尽可能的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但她这样也无济于事,因为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她几乎控制不住,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快要奔溃。
归终很痛苦,但却没有人告诉她,她只能自己一点点的消化自己脑子当中的内容。
"这是我的记忆吗?怎么会有璃月,怎么会......"归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资料,一脸的震惊,"璃月......璃月......归终......"
她的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归终忍受着脑袋里传来的刺痛,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想把它完整的拼凑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我失去记忆之后,出过意外?"归居看着眼前的资料,努力的分析着,"失忆......"
归居皱眉思考着,最后突然眼睛一亮,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就是失忆!"
"难怪......难怪......"归终低声说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似乎很有可能成立,毕竟自己现在脑海里的一切都是零碎的片段,而这些碎片又在拼接成一幅画,一幅她根本就没见过,却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画面。
"我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我的脑海里总是有一副画面。
归终有些理解了,直接就冲出了房间,向女皇的大殿走去似乎是准备和女皇理论一番。
归终是女皇身边的执行官,归终刚冲到女皇的大殿门口,便被守护的侍卫拦住,归终一脸冷漠的看着侍卫,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我找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今天早朝之后就离开了宫殿,您若是要找她,恐怕得等到女皇陛下晚上回来之后才能再次召见。"
听到侍卫的话,归居沉默了。
"既然如此,那请转告女皇,就说我要见她。"
"是!"
归终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开了,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看的守卫都愣住了。
"这......这是木偶吗?"侍卫喃喃自语道,"好像跟之前不一样呢。"
归终回到自己的住处,她的脑海里依旧有那幅模糊的画面。
归终的脑海里一共有四幅画面。
第一幅画面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男子初遇的时候,小姑娘看起来十五六岁,而男子则是一位很稳重的少年。
这两幅画面都是归属于归终的记忆,但归终却不能确认这两幅画面到底属于哪一幅。
第二幅画面则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一个少女以一人之力抵抗数位魔物,最终消散。
第三幅画面则是一个女子穿梭于各种魔兽之间,最后终于被魔兽吞噬殆尽。
第四幅画面是在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小木屋内种满了一种白蓝色的花。
这个小木屋里的东西归居都不认识,但归居却能够感觉到,那个白色的花似乎带给了自己某种特殊的感应,这种感觉很奇妙,归居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归随看着四幅画面,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件东西,那东西是一个不知名的少年送给她,如今她只能模糊的想出他的画面。
"璃月的记忆......璃月的记忆......"归随的目光落到了手中的纸条上。
纸条上写着几个字:璃月。
"璃月......"归随默默念着这两个字,突然眼睛一亮,"璃月的记忆......"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璃月,璃月,璃月,璃月......"归随一遍遍叫喊着那个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自己真的知道璃月在哪,知道她是谁,她是怎么死的,她是怎么消失的。
归随一遍遍的叫喊着那个名字,但那个少女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不管她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归随有些绝望的瘫软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喃喃自语:"璃月。“
归终有些绝望了,她始终没有办法想起璃月到底在哪,自己又和璃月有什么关系。
"归终。"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归随抬头,正好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皮肤雪白,长相绝美的女孩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归终猛地站起来,冲到女孩子面前,激动的抓住女孩子的肩膀。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璃月在哪,我跟璃月到底有什么关系?“
归终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个问题,可那个女孩子终究是不会告诉她。
”璃月只是你曾经最痛恨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曾经有背叛过你的人,他们对你的性命不管不顾。“
归终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女皇说的话是真的,她也不敢相信她每天脑子里莫名出现的璃月是自己曾经最痛恨的地方。
"我......"归终突然捂住脑袋,痛苦的跪倒在地,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头部,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归终喃喃自语,突然抬起头看向女皇,"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归终瘫坐在地上,痛苦的一遍一遍重复着刚才的话。
“起来吧,木偶。”
女皇伸出手尝试把归终拉起来,看似是在帮助归终,实则是在给归终洗脑,想尽办法不让归终再次想起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