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把要进宫说得斩钉截铁,常景棣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忘了自己是病号吗?”
“太后邀请你都没能入宫,再进宫见皇后,太后那边说不过去。”
云晚意狡黠的眨着眼:“明路子不能走,还不能走暗路子吗,王爷肯定有办法带我进宫的,对吗?”
她憔悴了很多,却也丝毫影响不到她的容颜,反而带着病后娇弱破碎的美。
撒起娇来,更是让常景棣心神荡漾,又忍不住心疼。
常景棣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道:“等你身子养好些再说,美人计对我可没用。”
“知道王爷坐怀不乱。”云晚意瞧着他那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存了心的要去作弄,绵软的身子逐渐朝他靠近。
因着行医,多数时间要和药材打交道,她鲜少用脂粉香膏,吃了几日药,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但,并不难闻。
常景棣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胸腔内,都是她身上清香略带苦涩的药味。
不等他有所动作,云晚意已经靠在了他的胸前。
偏云晚意还不安生,仰着小脸和他四目相对:“王爷,你都不心疼我了。”
常景棣既是无奈,又感觉好笑,忍不住俯身啄在她唇上:“还要爷怎么疼你,捧在手心怕飞走,含在嘴里怕化了。”
“要不,你去我心里瞧瞧,看那上面,是不是都是你的踪迹?”
云晚意靠在他身上,他声音带着磁性,心口传来闷闷的震动,带起贴着他的半张脸都有些酥麻。
云晚意噗嗤笑道:“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甜言蜜语?”
“跟你在一起,甜言蜜语自然就从心口涌上来,哪里还需要学。”常景棣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腿上,道。
“晚意,不是我不依你,师父说了,玉夫人所用多半是什么邪门秘术,你身子弱,经不住折腾的。”
“乖,还有我呢,你什么事情都抢着出头,不是显得你男人我,像个吃软饭靠媳妇儿的小白脸?”
云晚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来,不愿意把自己当做依附人生存的菟丝花,常景棣愿意纵着,让她施展拳脚。
可现在,她身子不好,连算卜子都无计可施,他岂能任由她胡来?
云晚意坐在他腿上,也不别扭,双手捧起他的脸打量了一番,煞有介事的点头:“嗯,是
有些白了。”
常景棣不恼,顺着她的话笑道:“王府的金银财宝都用作你的聘礼了,府上的田宅地契账本子都在夫人手中。”
“夫人愿意让我当小白脸,为夫自然愿意,但前提是夫人身体康健。”
“听话,你找皇后做什么,我去走一趟就是。”
云晚意捧着他的脸并未松开,手指轻轻摩挲,从线条分明的脸颊逐渐描绘到唇边,随即仰头印了上去。
熟悉的松香味蔓延整个鼻腔,云晚意的动作十分生涩,摸索间一寸寸把常景棣的克制点燃。
常景棣任由她动作,但也就几息时间,忍不住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呼吸间都是彼此熟悉的味道,气温节节攀升。
常景棣呼吸逐渐急促,云晚意也好不到哪儿去,
火是她点燃的,可现在,她哪有灭火的本事,在常景棣攻城占地的掠夺中,小脸涨的通红。
常景棣察觉到她的呼吸乱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声音比先前沙哑了许多:“小家伙是真敢,还真用上美人计了?”
云晚意周身绵软,摊在他怀中,手指描着他衣裳上的竹节暗纹,索性将撒娇进行到底:“还不是想让夫君松口答应。”
“这趟宫我进才是最好的选择,皇后和我之间有种不言明的约定,我去,她肯定不会设防,王爷去算什么事儿?”
常景棣被她缠的没办法,刻意放软的声音,听的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应对。
云晚意看出他的动摇,从他怀中坐直了,半是威胁道:“若是不带我,等夜半一把药将你迷晕,让立秋和寒露帮忙。”
她还真做得出来!
常景棣越发无奈,自己的人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他叹了一声,摸着她的黑发道:“巴掌和甜枣都用上了,我还能说不吗?”
“好好休息一番,等宫门下钥后我们出发,不过这件事,得让师父知晓。”
云晚意却不敢,扑在他怀中道:“师父知道,肯定不让我去了,别告诉师父好不好?”
“你还知道怕啊?”常景棣轻笑道:“师父也是担心你,如果瞒着她,等她知晓,必然连我都要被责骂的。”
“走,我们去找师父。”
云晚意到底还是依了常景棣。
算卜子正在偏屋研制解药,看着小夫妻俩牵着手过来,放下手
中的药材,道:“你们这幅样子,是遇到了为难事儿?”
云晚意可不敢跟师父说,默默在常景棣掌心挠了挠。
常景棣好笑的看了像个鹌鹑的她,开口道:“师父,我们想进宫一趟,晚意的情况,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你们?”算卜子的视线,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转了一圈,绕过云晚意低垂的脸,落在常景棣身上:“王爷要带晚意进宫?”
“是。”常景棣把勤政殿的对弈大致说了一番,道:“明里暗里都僵持着,晚意想从皇后那边打开缺口。”
算卜子不愧是云晚意的师父,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云晚意的主意:“晚意,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云晚意在师父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我觉得皇后那边,肯定能找到线索。”
“咺引道长和玉夫人掀起风浪,目的是皇上,是这北荣的江山,不论兴亡遭殃的都是无辜百姓。”
“胡闹!”算卜子声音严厉起来,旋即又放软了些:“你知不知道你自个儿的身子是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有玄医一脉的宝物吊着,你现在还没醒,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缺了你难道就不可了?”
云晚意脑袋垂的更厉害了。
常景棣赶紧将她护在身后,主动承认道:“师父,是我的主意。”
“得了,王爷心疼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