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递给她一个小瓷瓶道:“这是止疼丸,殿下先吃上一粒,待我将她抓住之后,再为你讨来真正的解药!”
阿依达忙不迭吞下,她沉声命令:“你一定要将她控制在手里,到时候不但让她给我西疆研制毒药,我还要让她做我的奴隶,每天像狗一样拴在院子里面爬着走!”
那人恭敬点头:“殿下放心,保管让你如愿!”
林若幽冲出浓雾之后,就觉得半点身体隐隐有些发麻。
她拧了拧眉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辨清方向之后,直奔皇宫。
此时,御书房内梁同仪决绝开口:“如果皇上和摄政王不满足臣女的请求,那臣女只能以死去告慰父亲!”
她再没迟疑,直接朝着墙壁狠狠撞了下去。
安帝面色骤变,梁御史已经死了,如果再加上他的女儿,那么天下百姓就会横加指责方家,到时候就连他这个皇帝也保不住他们。
他迅速命令;“快拦住她!”
铁石速度最快,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给用力拖回。
朝臣们纷纷跪地大喊:“求皇上为梁御史主持公道,莫要让群臣寒心啊!”
安帝眼底闪过挣扎之色,皇叔向着方
家,他根本就做不得主。
方清山也跪地说道:“皇上,末将不想连累方家,不但愿意交出平疆王封号,甚至还自请脱离方家,带着妻子离开京城,前往苦寒之地!”
梁同仪无法置信的瞪着他,明明只要他答应娶她,一切都不会改变。
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平疆王,依然可以是方家的长子!
可他宁愿前往苦寒之地,也不愿意接受娶她,他可真是狠心又绝情啊。
梁同仪唇间闪过一抹讥诮:“你以为你自清前往苦寒之地这件事情就能揭过吗?我父亲因你而死,你必须要为他披麻戴孝,恭送他入葬之后,才可以离开!”
紧接着又有朝臣开口:“还有摄政王妃,此事因她而起,她也脱不了干系,让她也得去给梁大人披麻戴孝,否则,难慰梁大人在天之灵!”
梁御史身为文官,朝中门生着实不少。
再加上梁同仪刻意扮可怜,暗中鼓动,所以他们此刻就如同打了鸡血那般,拼尽一切,也要将方家,以及林若幽狠狠踩到脚底。
方清山此刻已经感受到身边萧晟满脸的杀气,他迅速低声提醒:“王爷,你就算现在杀了这些人,只会将矛
盾更加激化,天下悠悠众口堵不住的!”
萧晟迅速恢复清明,他冷声说道::“好,既然你们要慰藉梁御史在天之灵,那么本王和方清山就一起给他披麻戴孝!”
众人哗然,谁都没有想到,萧晟竟然这般护着林若幽,愿意为她去给别人披麻戴孝。
安帝也着急规劝:“皇叔,万万使不得!”
萧晟挑眉:“如何使不得?林若幽是本王的妻,是个男人,就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半点的委屈,本王宠她没错!”
安帝旋即安静下来,若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不得不说萧晟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众人全都哑口无言。
毕竟他身为当朝摄政王已经足够抬举梁御史!
梁同仪俏脸变得苍白骇人,她看向方清山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怨恨和愤慨。
就在这时候,小内侍匆匆走了进来,他恭敬开口:“王爷,王妃娘娘有要事求见!”
“让她进来!”萧晟没有半点的犹豫。
林若幽款款而来,那双凌厉的眼眸足以震慑众人。
梁同仪心头隐隐有些发颤,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慌张。
就在她头皮发紧的时候,她耳边陡然传来林若幽淡淡
的声音:“大舅舅你先回去,大舅母现在需要你守在她的身边!”
梁同仪毫不犹豫的阻拦:“他不能走,他是始作俑者,凭什么你来了,就能让他回去呢?”
林若幽幽冷的眼眸陡然落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大舅母因为你的逼婚,已经滑胎,你父亲是不是我大舅舅逼死的,还不知道,但是却因为你们梁家,导致我们方家失去嫡孙,这个账怎么算?”
听了这句话,方清山面色骤变。
他再没迟疑,匆匆说道:“皇上,王爷,末将先行告退,剩下的事情交给王妃娘娘全权处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梁同仪心头犹如针扎。
她没想去害安静月滑胎,她只想嫁给方清山,成为他的王妃!
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哪怕她要去寻死的时候,也根本就无动于衷。
如今听说安静月出事,竟然掉头就走。
他怎能如此狠心绝情?
梁同仪将满腔的嫉妒狠狠压下,皱眉看向林若幽道:“王妃娘娘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林若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梁家嫡女,她样貌不算很优秀,而且还故意高高扬起下巴,
装出一副倔强的模样。
她轻飘飘说道:“你各方面可比我大舅母差远了,你哪儿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能做平疆王府的王妃呢?”
梁同仪没想到她上来竟是贬低自己,她登时气红了眼。
那些朝臣更是看不过去,直接帮腔:“王妃娘娘,你何必说话这般刻薄,梁小姐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且出身名门,总比罪臣之女也要强上百倍千倍吧?”
林若幽沉声反驳:“知书达理为何要强人所难?明明知道我大舅母跟大舅舅情投意合,家庭和睦,偏偏想要挤进去,还用那么阴损的法子逼婚,她的所作所为,跟个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林若幽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迫的他们都直接哑口无言。
梁同仪迅速解释:“我没有逼他,那是我父亲的遗愿,我只是遵从罢了!”
林若幽冷笑一声:“好一个你父亲的遗愿,既然如此,我可以做主成全你,让你嫁到平疆王府做正妃!”
一句话登时把梁同仪给整不会了,明明刚才还在贬低她,指责她,怎么现在反而却突然答应了?
那些朝臣也是面带茫然,这位摄政王妃也忒善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