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想着若是明天要回去,那便要将功课做完。
她给三个小家伙换了身衣服,同色系的衣服,只是款式与配饰不同。
她精心养了一段时间,三个小家伙脸上也有肉了,人也白了不少,再加渐变的蓝色映衬,显得更加白嫩了。
江遥在帮他们换衣服的时候,没忍住抬手捏捏脸,入手软软滑滑的感觉,很好。
她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想,再养胖一点,肯定会更可爱!
大宝只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诡异,后颈莫名一寒,情不自禁抖了抖。可看她笑的好似开花般,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问她怎么了。
江遥也换了与他们同色系的衣服。
母子四人站一起,从高到矮一顺溜,令人赏心悦目。
江遥领着三个小家伙,带着月莲,先去醉仙楼解决午饭。
醉仙楼门前。
五人下了马车,转眸看了一眼酒楼里的情况。
与街上其他店铺相比,醉仙楼显得格外清净。
待她进门,更觉寂静。
门内门外,仿佛两个世界。
她不由顿了顿脚步。
林星跟在她身后,低声解释:“醉仙楼只做预订,来之前,我已经让人用主子名订了桌,您
报一就好。”
音刚落,小二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拱拱手行礼。
“小姐,您的预订号码是多少?”
江遥眸光一闪,薄唇轻启。
“一。”
小二一顿,似意外的盯着她看了一会。
江遥挑眉,目光幽幽的回看。
“有问题吗?”
小二一激灵回神,脸色微变,飞快摇头,刷的垂下头,侧身抬手。
“您这边请,包厢在三楼,云霓号房。”
江遥声色不动,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上楼。
到了包厢门前,林星与月莲在外顿住脚步,林星指了指包厢旁的房间,说,他与月莲在旁边,有事拉屋内那根黄色的绳就好。
小二也跟着点头,说,要是找他,就拉红色的绳。
江遥偏头看包厢,鼻翼间飘着淡淡的竹香。
包厢被屏风分成了两个部分,大门到包厢前,大约是服务生准备的区域,右边一个小柜,隔着玻璃门,能看到碗筷和茶杯手绢等物品,柜上有四个白色的瓷瓶,圆滚滚的,大约是放调料的。
屏风后,一个大圆桌在中,够十人坐。圆桌右侧是一个茶台,小炉子燃着煤,虽有白眼袅袅,却闻不到一丝烟气。
窗户敞着,
阳光落入,暖暖的,让人心里不由舒服了点。
一家四口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上菜。
江遥看了一下菜品,都还不错,想吃的佛跳墙也有。
她想这就像私房菜一般的地方,每天的菜品由店家安排,客人提前订桌即可。
她有些好奇这主人是谁,能想出这点子。隐约觉得,这不会是江嘉宝的主意。
她在知道自己的前辈和江嘉宝,而且与冷昱有生意上的往来后,便有意的留意了一下已知的冷昱的产业。
大多涉及食与宿上,而且技术寒凉不高。尤其是那肥皂,大概是没不知还能用火碱制作,用的材料是草木灰,简单又便宜。
这一旦被人发现了,这玩意就不值钱了。
就连香皂,添加的精油也没有提纯,皂里的杂质很多,影响美观不说,连味道也不纯。
这醉仙楼,从装修到菜品,无一不透着精致,店家的很有品味,以她的眼光来看,是她想不出的高度。
大约是因为环境,这顿饭,一家四口吃的都很安静。
用餐结束,离开前结账,小二告诉江遥店里是签单,一月结账一次,不用付钱。
江遥便没纠结,带着孩子离开。
四人
上了马车。
星星一个葛优躺软在车上,小手摸摸肚子,有些惆怅的叹气。
“嗯,吃饱了,但是吃的不太幸福。”
江遥跟在后,闻言腿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晃了两下稳住,走到星星身边,大手一抬,将人捞到怀里。
“你还知道幸福呢?”
星星笑着翻身抱住她,在她怀里蹭蹭。
“知道的呀。在家吃饭就很幸福。娘,我以后不来这吃饭了,好安静呀,我都不敢大口吃饭了。”
她虽不太清楚是什么原因,但从进门后,就不敢跳闹了,总觉得在那地方,呼吸声大一点,都是在犯错误。
江遥也觉得那地有点太过安静了,忍不住开口问月莲。
“这醉仙楼是什么来头?”
月莲摇头。
“店是五年前开的,当时开业也是悄无声息,只写了规矩立在门口。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两点。
一,不可点菜,店里有什么便吃什么。二,提前三日预订,不接当天的客。
最初,生意惨淡,但也有不差钱的主出于猎奇去订了桌试试,但也因着口子一开,这酒楼的生意就突然好了起来。
短短三天,订桌就排到了一月后,而且,因这
酒楼贵且精,在短短一月的时间里,就成了琼都标志性的存在。
三少派人查过底,也试过想要做一家与这一般的酒楼,但他,即查不出这酒楼背后的人是谁,也在去吃过两次后,发现这酒楼的经营模式是无法复制,不得不放弃。”
江遥疑惑。
“为什么不能复制?”
“说是因为厨子和背后人。”
琼都是熙国国都,天空随便掉片瓦都能砸到个五品官。就醉仙楼这价格,没点背景,根本压不住人。
再则,凡是来过醉仙楼的人,都未在醉仙楼中吃过相同的菜品。
这极考厨子手艺的。
所以,即使冷昱手上有个作弊的江嘉宝,亦做不到这两点。
江遥眉梢浅浅一挑。
“那我今日这插队行为……”
月莲倒不意外。
“祁爷与旁人不同。”
短短七个字,如巨石砸在江遥心中,平静的湖面水花飞溅。
“他……不是人吗?”
月莲心口哽住,嘴开开合合的,好一会才干干笑出一声。
“小姐,您真爱说笑。”
江遥不在意的耸耸肩,倒没追问封祁的身份。
反正,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从旁人嘴里得了答案,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