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云娇雁也已经在大街上找到了祁渊。
祁渊正在定制婚服的裁缝店里,跟裁缝讨论婚服的细节。
“怎么?王掌柜,是本王的钱拿着烫手吗?”祁渊眼神冷冽,俊美无俦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温度,让人看着十分压迫。
对面年过半百的老头满脸阴沉,祁渊的侍从冷风,手里拖着一盘金子,任谁见了也会心动。
但王掌柜就是不看一眼,还满脸倔强,似乎视金钱如粪土。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王爷这预定婚夫的钱我是赚不了了,还请王爷另请高明吧!”王掌柜抬起头颅,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祁渊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随即抬起右手,二指挥了挥:“那就如你所愿。”
冷风立刻拔出腰间的刀来,作势就要砍向王掌柜。
王掌柜的婆娘吓得跪在祁渊面前,不断磕头求饶:“求王爷饶了我家老头子吧!实在是家规难违,祖上有训,我们不能给不守规矩的女人做婚服啊!”
“你说谁不守规矩?”祁渊眼神更冷,浑身透出比刚才更强的冷意,杀气都透到门外去了。
王掌柜的婆娘抹着眼泪道:“现在外面都传疯了,世子妃是个什
么样的人大家也都清楚。
我们若是坏了规矩给您做了婚服,日后失了信誉,就再也没有顾客会捧我们的场了!
求王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小人实在是不能坏了祖上的规矩,给世子妃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做婚服!”
门外的云娇雁听到这里,自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名声已经差成这样了。
想必祁渊是为了婚服的事情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为难这两口子。
此时祁渊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眼里更是浮现出一抹不悦和淡漠。
片刻之后,他冷笑道:“要么剁手,要么做婚服,二选一。”
王掌柜毅然道:“那就剁了我的手吧!我绝不给那种下贱的女人做婚服,脏了我王家的招牌!”
话音才落,忽然一条金丝线飞出去,狠狠缠住了王掌柜的脖子。
王掌柜甚至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金丝线猛的往前一拽,狠狠砸在了地上。
祁渊一手拽着金丝线,一手微微捏拳:“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王掌柜冷哼一声:“我早就不怕死了,你要杀就只管来!反正你连先帝都敢杀,天底下还有谁是你不敢杀的?”
祁渊听到这话实在忍无可忍
,手中的金丝线就要杀人。
云娇雁见了,及时喊住他:“九皇叔手下留人!”
听到喊声,祁渊这才回头朝门外看去,云娇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口。
看来刚才的对话云娇雁已经听见了,祁渊脸色更是阴沉,看向王掌柜的时候都是杀意。
云娇雁走过来摁住那金丝线,摇了摇头:“我找你有急事,能否借一步说话?”
祁渊颔首,这才抽回了金丝线,随即吩咐道:“一把火烧了这里,再剁了他的手。”
“九皇叔手下留人!”云娇雁微微蹙眉,“不过是件婚服罢了,他不想做,我还看不上他做的呢。”
祁渊何尝不知道她这是在为人求情?
但这些人不明是非辨,听信外界的传言,认为云娇雁水性杨花,他必须得惩戒,杀一儆百!
“就算你看不上他做的婚服,他也得为那张贱嘴付出代价,这种人不值得你心疼他。”祁渊语气温柔,和刚才与王掌柜说话的态度截然不同。
云娇雁见他如此强势冷漠,似乎始终不肯退让。
无奈,她只能扯了扯祁渊的衣袖撒娇:“九皇叔,求你啦,就不要跟这种外人计较了。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咱们借一
步说话吧。”
云娇雁居然会撒娇?
祁渊脸色一僵,闪过一丝惊喜。
刚才的阴霾这才微微散了些,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来:“好。”
他这才收起了金丝线,一点点缠绕回自己的手心。
在离开之前,冷冷的扫了一眼王掌柜:“料定你也是不会感激云娇雁救了你一命的,既如此,那就拿你的手来还。把他的手指给本王夹烂,叫他伤筋动骨一百天!”
“是,爷!”冷风应声。
云娇雁还想再说什么,祁渊已经抬起右手二指,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云娇雁只能作罢。
“走吧,已经午时了,本王带你去新开的酒楼吃饭。”祁渊伸手便抓住她手心,迈开步子往前走。
云娇雁被抓得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得,反而被捏得更紧了。
“九皇叔!”云娇雁语气有些焦急。
祁渊温柔一笑:“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是夫妻了,不必如此害羞。”
说话之间,他又把云娇雁拽得离他更近了一些,云娇雁根本反抗不过,只能作罢。
直到祁渊把她带上宽敞的步撵,这才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心。
但却改为了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摁在怀里。
“九皇叔,非礼勿动,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这样子要是让人看见了,我可就更解释不清楚了。我现在还没和离呢,我还是有夫之妇。”她语气很是无奈,因为她知道祁渊是不会听的,否则就不会这样做了。
祁渊粗粝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语气温柔,但眼神却带着一丝凉意:“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本王?怎么这么抗拒?”
云娇雁哪敢直接拒绝他呢?就怕拒绝他之后,日后他要用强,云娇雁就没了反抗的余地。
于是云娇雁只能故作委屈,嘟囔道:“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若是跟你在一起会连累白家,也会有更多的压力,还会让你有更多的危险,那我宁愿不跟你在一起。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祁渊忍不住一笑,大手捏住她小小的下巴。
那双狡黠的凤眸,仿佛看穿了她在撒谎一般,笑道:“怎么还学会跟本王撒谎了?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当初你可是连毒血都敢灌入祁修和云小怜的嘴里,也敢跟你的父亲反抗。更是敢对付太妃,甚至是连祁霁都敢拒绝。
这样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