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赶忙给身边的丫鬟使了眼色,让其拦住祁嬷嬷。
否则祁嬷嬷冲过来,不就等于暴露了她也参与了毒害之事?
云娇雁日后定然不会放过她。
只可惜,太妃身边的丫鬟鸳鸯根本拦不住已经快要疯掉的祁嬷嬷。
只听得鸳鸯“哎呀”一声,整个人都被推翻在地。
祁嬷嬷连滚带爬冲了进来,连哭带喊:“太妃!太妃一定要救救我呀,我的脸好痛!”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了。
祁嬷嬷脸上的毒疮已经全都烂掉,脸上出现血,不仅如此,她的肉还在腐烂!
整个人虽然还活着,但是和腐尸已经没有太大区别!
太妃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尖叫连连后退:“啊!快拦住她!快!”
其他几个丫鬟年纪并不大,看到如此恐怖的祁嬷嬷,全都吓得尖叫四散。
太妃一下子就暴露出来,祁嬷嬷像个丧尸一样朝她冲了过去。
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简直犹如恶鬼索命!
尤其是抓到太妃手腕的那一瞬间,太妃发出了杀猪一般般的惨叫:“啊!啊!啊!祁嬷嬷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太妃的声音都已经接近于失声尖叫,让人听不出她原本的声音。
祁嬷嬷脸上疼得厉害,不肯放开她,一直求她救命。
太妃气疯了,抬手就给了祁嬷嬷一巴掌。
却不料这一
巴掌打在脸上,那脸却像豆腐似的,上面的腐肉全被她打下来了,黏糊在她手心。
“啊!啊——”这下太妃更崩溃了,眼珠子瞪得那叫一个大,都快掉出来了!
祁嬷嬷被打下来一大块肉,脸更疼,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
最后,余光扫到气定神闲看热闹的云娇雁,心中才恍然大悟,这才是她唯一的大救星!
她顿时什么也顾不上,连忙爬向云娇雁,在一步之外被沉鱼落雁拦住。
祁嬷嬷不断地磕头求饶:“世子妃饶命啊,我已经知错了!是太妃让我和香草害您的!只要您治好我的脸,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求求您饶了我吧!”
云娇雁冷笑:“我又不缺丫鬟,你这个老东西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又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让我惩治讨厌的人,干脆去死好了。”
她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将生命视为草芥,这种淡漠生命,高高在上的冷漠,简直比万古寒风还冷!
祁嬷嬷只是听着她的话,就已经觉得身体被冻住了!
最后只剩嚎啕大哭:“世子妃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若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我可以把太妃和世子之间所有的丑闻全都告诉你!”
云娇雁听到这话眼睛马上亮了,扫了一眼红杏:“红杏,立刻把祁嬷嬷带进
屋去,这瓶药赏她了。”
云娇雁在桌上随手抓起一个药品递给红杏,红杏忍着恶寒应声:“是,主子。祁嬷嬷,跟我来。”
祁嬷嬷立刻连滚带爬跟着红杏进屋,一边爬一边喊:“多谢世子妃!多谢世子妃!”
早已经被吓得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太妃,这才后知后觉祁嬷嬷已经把她卖了。
她气得尖叫,就要冲过去杀了祁嬷嬷,却被沉鱼落雁拦住:“太妃不要不自量力!把你弄残弄废了,这府里可没有人给你撑腰!”
上次封棺之事,已经让祁渊恨透了这世子府的所有人。
祁渊暗中有过吩咐,太妃和祁修出事了,无需禀报!
太妃见状,简直气得跺脚!
一双眼死死地恨着云娇雁:“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竟敢做出这等毒害婆家祖母之事,我要去告诉京兆尹,让他拉你去沉塘!”
云娇雁挑眉一笑:“我好怕呀!但我只怕见到京兆尹后,你和祁修联手云小怜一个外人,找祁嬷嬷和香草放五毒爬满我的房间,想要毒杀我之事败露后,王爷会大义灭亲,亲自送你们下地狱。再者,我只是惩罚了祁嬷嬷和香草,我又没有直接接触你们。你们脸上变成这样关我什么事?”
云娇雁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原本她也没有责任,她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太妃根本说不过她,气得大哭!
眼泪掉在脸上后,那原本有毒疮的脸不知为何忽然更痛,她脸上也开始流血。
早就吓得脸色惨白的云小怜,在一旁看到太妃脸上的变化,吓得尖叫:“啊!太妃你的脸!你的脸开始烂了!”
云小怜害怕极了,赶忙看向身边的另一个丫鬟香玉:“香玉,快拿手镜来!我要看看我的脸!”
香玉赶忙拿出巴掌大的精致手镜,云小怜一把抓过来就对着自己的脸看。
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情况,也不比太妃好到哪里去。
她急得跺脚,大喊:“香玉!你快去找世子!快去催他!快把金条拿来!再不拿来我的脸都要毁了!”
香玉赶忙去,却不料在门口就撞见祁修。
“世子爷,您可算来了!我家小姐的脸都要毁了!”香玉急忙道。
祁修撞开香玉,然后跟着三个人,依次抬来了三箱金条。
祁修愤恨道:“云娇雁!你要的金条来了!快把解药拿出来!”
云娇雁扫了一眼红杏:“去,数一下数量,验验货。”
红杏点头一笑,立刻打开了三个箱子。
很快,三百根金条一根不差地数完了,红杏这才笑道:“主子,数量是对的,质量也是上乘的。”
说着,红杏拿起两根金条递过去。
云娇雁拿起来放在耳边轻轻一敲,
脸上笑得比花还好看:“哎呀,这金条撞击的声音真好听!”
祁修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简直气得发抖!
但受制于人,也无可奈何。
最后只得恨道:“毒妇,快把药拿来!”
云娇雁看着桌上剩下的九瓶药,快速随意拿起三瓶往空中一抛,就像丢垃圾似的。
这速度太快,以至于谁都没反应过来,三个瓶子就已经砸在地上。
瓶子里黑乎乎的药膏溅了一地,但三滩药膏比较分散,所以还能辨别出界限。
祁修被吓了一跳,更恨:“贱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娇雁冷眸一扫:“意思就是,想要治脸就在地上把药膏抓起来抹在脸上。这,就是你一口一个毒妇,一口一个贱人的下场!”
她冷不妨给了这么个理由,祁修脸色一僵,好不难看!
云娇雁却笑靥如花:“愣着干什么,这药也是有时效的。打开之后,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抹在脸上,就会失效。一瓶药可是一百根金条,你要珍惜哦!”
这话一出,祁修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脸上的表情由僵硬、冰冷变成愤怒!
他捏着拳头,在原地无能狂怒:“云娇雁!你这毒妇!你这贱人!你这杀千刀的畜生!”
云娇雁脸上笑着,眼神却已经冰冷,最终笑里藏刀道:“骂得好!沉鱼落雁,把药给我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