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牢狱就出现了。
他们端着几个馒头和粥,说;“太后娘娘,吃饭了。”
徐琉南那边也有同样的东西。
苏音挑了挑眉,她就把东西给接过来。
正好肚子饿了。
饿什么也不能饿自己的肚子。
看到她慢条斯理地将东西都给吃完之后,那几个牢狱对视了一眼,快速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们看都不看对面昏睡的叶芳仪。
“假扮牢狱,这么不专业的吗,对面还有个活人都没看到?”
苏音嫌弃地摇头低喃。
很快,她感觉脑袋晕沉沉的,她摁着太阳穴,然后浮夸地喊起来:“哀家的脑袋好晕。”
“是不是有人给哀家下迷药了?好大的胆子!”
紧接着,她便闭上眼睛倒地。
隔壁也有倒地的声音。
估计徐琉南也倒下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把他给我带走。”
“是,小姐。”
这声音……邓芊丽的?
她居然想出迷晕他们,然后将徐琉南给带走的主意。
金屋藏娇吗?
啧啧啧,徐公公真有福气。
“那太后怎么办?”邓芊丽的随从好奇地问道。
邓芊丽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办?云柠她喜欢待在天牢里,就让她待呗。”
“到时候要是皇上发现徐公子不见了,一定会迁怒她的。”
“那万一皇上彻查徐公子的下落,那怎么办?”随从还是有些担心。
邓芊丽不以为意。
“放心吧,皇上那边有本小姐哄着,他没法怀疑到我们身上。这皇宫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眼线,清除痕迹也很容易。”
等到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苏音从地上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稻草。
夏烨还真是个“好”皇帝啊,不该怀疑的忠臣他怀疑,该怀疑的女人他捧在手掌心保护。
他不被拉下皇位,谁被拉下皇位?
“音音,那徐琉南也太弱鸡了吧,居然就这样被带走了。”
阿难从空间里跑出来,它嫌弃地嘀咕着。
“小朋友,别太天真。”
苏音瞥了它一眼,然后朝门口走去。
“啊?音音,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出去啊,不然呢,你喜欢待在牢里?”苏音幽幽反问。
“你出去的话,那狗皇帝发现人不见了,岂不是急了,那我们就打草惊蛇了。”阿难挠头,继续嘀咕着。
“那便惊吧,最好能把这条蛇给气死。”
说着,苏音就没影了。
她是真的做到在天牢来去自如。
……
京城郊外的一处宅子里。
邓芊丽让人把徐琉南安排在这里。
这是她最近特意买下的宅子,用来藏徐琉南最合适。
她想好了,他一定是因为有云柠的挑拨才不知道她的好。
等他和她相处一定时间后,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其他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就连皇帝都说只爱她一个人,徐琉南怎么可能会对她没意思呢。
“小姐,属下还是觉得这个阉人会成为我们的隐患。要是让皇上查到这里,那您要成为皇后只怕有变数。”
她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说她。
邓芊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本小姐做事,自然心里有数,你们干涉什么?”
“再说了,皇上那么爱我,即使真的查到什么,不可能会断了娶我的念头的。”
她的语气倒是很自信。.
“可是,可是……”
“你们就说,本小姐优不优秀?如果你们身份尊贵,你们想不想娶本小姐为妻?”
突然,邓芊丽双手抱臂,她下巴微昂,语气强势地问道。
那几个男随从的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最后,他们硬着头皮说:“大小姐您自然是很优秀的,京城没有任何一个贵女比得上您的。您身份尊贵,我们怎么配得上您呢。”
“就是!这大炎还有比本小姐更适合当皇后的人吗?没有!”
“皇上只爱本小姐,她也只会娶本小姐为后。”
邓芊丽高傲地扬起头来,像是一只孔雀。
苏音和阿难坐在屋顶上,听着她这番言论,二脸无语。
阿难拿出平板,看了一眼夏烨的动态。
很好……
昨夜两个守夜的宫女勾引他,他没忍住,直接在御书房宠幸她们了。
他还真是“爱”邓芊丽啊。
要是邓芊丽知道这些,会不会气成河豚呢?
阿难想到那个画面,差点笑出鹅叫声来。
“大小姐,就算皇上能纵容您。但属下等人实在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在一个阉人的身上花费那么多功夫……”
“闭嘴,要是让本小姐再听到你骂他阉人的话,本小姐绝不轻饶。”
邓芊丽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她怒声呵斥。
那几个随从吓得不敢吭声,赶紧退下。
“奴才就是个阉人,邓姑娘为何还不让旁人说呢?”突然,她的后面传来一个凉淡的声音。
“不是阉人,它说过,不是阉人。”
邓芊丽气恼地反驳。
她一回头便看到徐琉南站在她的身后。
她脸色一白,赶紧扯开话题:“徐公子,你醒了?”
“邓姑娘,它是谁?它?他?她?”
徐琉南冷冽的眼神盯着她,气场强大。
“蠢货!”屋顶上的苏音冷哼一声。
邓芊丽这只蠢货,就这样被人套话了。
“什么它?你听错了。你肚子饿不饿,我命人给你做吃的。”
邓芊丽扯出温柔的笑颜来。
她快步走过去,还想拉徐琉南的手。
徐琉南皱眉,马上后退几步。
她连他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邓姑娘,奴才虽然是个阉人,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冷声说道。
他眼睛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但邓芊丽丝毫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对。
她娇嗔道:“徐公子,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何必理会那些迂腐的规定呢?”
她管男女授受不亲叫迂腐的规定。
徐琉南的忍耐,已经耗到极致了。
“邓姑娘的思想和行为,还真的不太像是大炎的姑娘。”
他盯着邓芊丽,突然语气怪异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是当然,我可是接受过新思想熏陶的人。”
邓芊丽骄傲地轻哼了一声。
新思想?
那又是什么?
他博览群书,但从未见过邓芊丽这种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