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桑伏大汗淋漓地单膝跪地。
他已经变回人形了,但身上衣衫半褪,露出胸膛。
汗水顺着凸起的喉结落下,面容和锁骨泛着潮红。
反观苏音,她衣衫整洁,神色平静,只是嘴角含着一抹笑。
她抬手过去,轻抚着他湿漉漉的某处。
“怎么才一个世界没见,魔尊大人越发纯情了。我不过是撩拨你的鳞片,你这把持不住了?”
桑伏嗯哼了一声,他想站起来。
结果才有动作,腿一软,他直直扑入苏音的怀里。
苏音顺势将他捞起来,微凉的指腹擦着他侧脸上的薄汗,动作认真细致,细长的眸子水光潋滟,桃花瓣似的粉嫩唇瓣微微抿着。
他一抬眸,便能和她的眼神对上,他失神了一下。
“在想什么?”
苏音靠过去,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散开。
桑伏眸色暗沉了些许,喉结上下滚动。
“我……”他张口想说些什么。
结果苏音的手指轻轻摁住了他的上唇。
“有什么事情,晚些时候再说吧,我累了。”
她轻笑道,笑时眸子里的水光荡漾开来,浮现出层层水纹,摄人心魄。
桑伏失笑,脸上多了几分无奈。
明明真正动起来的人只有他,怎么就变成她累了呢?
苏音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像是柳枝一样,随意缠在他的身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海藻般的秀发铺散开来。
听着肩膀上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桑伏安静下来,那颗躁动的心也平复下来。
他垂眸,看着她精巧的下巴和微翘的粉唇。
他的手忍不住抬起来,用指尖去触碰她下唇瓣。
果然,如同他心里所想的那样。
很柔软……
……
夜幕降临许久。
乌鸦在古堡上方盘旋不走,整座古堡寂静又阴森。
不少人不停地抬头看钟。
眼看就快要到十二点了,他们都心神不宁的。
此时,苏音坐在房内的桌子前,她开始在纸上写下——
【木偶杀人记。第五天。】
【管家死于剥皮。】
“剥皮?多残忍的死法吧。”
突然,伯格出现在苏音的身后。
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她写这个。
苏音没有回头,她用没有多少情绪的语气问:“公爵是不想管家死吗?那我换个人。”
“不用。狗养得太久了,看我着都厌了。没了这条狗,还有数不尽的狗,杀了吧。”
伯格轻飘飘地说道。
很快,他拉起苏音的手,心疼地说:“我就是舍不得,你这么完美的手指,居然染上鲜血。”
听着他的话,苏音一阵恶心。
果真是让人作呕的玩意。
突然,外面冷风袭来,屋内的古董被吹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价格不菲的古董现在成了一堆碎片。
伯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他快速松开苏音的手,走过去看他的古董去了。
苏音随手拿起了纸巾,用力擦着刚才他碰过的地方。
抬眸看去窗户那边,她看到某位魔尊大人此时站在那里,杀气凛凛地看着伯格。
果真是个护花使者啊。
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理会这些。
她该去……
给管家剥皮了。
苏音起身,就朝着门外面走去。
因为害怕,很多佣人早早就回屋去了。
管家在自己的屋内转来转去,他的后背已经湿透。
他这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的,公爵不会放弃我的。我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也是最能帮他处理事情的人,他一定会保我的。”
他握紧拳头,不停地低喃着。
可就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咿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苏音的身影站在暗处,她用阴沉沉的语气说:“管家,又见面了呢。”
她的声音传来,管家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他后退了一步,然后从桌子上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刀。
“你来干什么?”他强装淡定,怒声呵斥。
“管家记性这么不好吗?我来取你性命啊。别怕,只是剥掉你的皮,让你慢慢死去,不会很痛苦的,你放心。”
苏音还非常有耐心地安慰他。
剥皮?
听到这个词,管家就头皮发麻了。
但他语气依旧强势:“公爵不会让你伤害我的。”
“是吗?我在写下杀人计划的时候,公爵就在我的身后,他不但没有阻拦,反而非常赞同。”苏音冷声说道。
管家心沉到谷底。
“我要去见公爵,我要去见公爵。”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
可苏音却摁住了他。
“着急什么呢,不赶时间的话,先剥个皮吧。”苏音淡声开口。
她这随便的语气,就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察觉到危险,管家想翻窗逃跑。
但苏音早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她将他拉回来,然后踩在脚下。
很快,这个屋内传出管家的惨叫声。
一声比一声凄凉。
其余人都躲在屋子里,吓得不敢喘气。
终于,不知道隔了多久,那声音微弱下去,然后就彻底没声了。
苏音打开门出来。
她浑身是血,唯有一双眼睛无比明亮。
伯格就在不远处,见到她出来了,他瞬间露出笑颜来。
他快步走过来,然后用心疼的语气说:“衣服都弄脏了。”
说着,他就要带苏音去清洗。
但苏音却摇了摇头,她指着门里面,低声说:“公爵不进去看看吗?我剥得可好看了。”
闻着里面的血腥味,伯格内心的兴奋也被勾起来。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满意地说:“好,尔莎,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去看看就回来。”
他还真的想看看,自己制造出来的人偶杀人能有多狠。
就在他走进房内的时候,苏音扯了扯嘴角,笑容诡异。
她随手一拉,门被合上了,她还顺便反锁。
紧接着,里面传来伯格的惨叫声。
“滚,滚开,滚开!”他大喊着。
……
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一盏灯照在伯格的脸上。
光太刺眼,他艰难地睁开眼睛。
结果就看到了苏音拿着灯照站在他的面前。
“尔莎,你在干什么呢,快松开我。”他马上开口。
“伯格,你说,我该让你怎么死才好呢?”
苏音抬起手来,她那原本粉红的指甲突然有了变化,变得又黑又长,还无比尖锐,就像是尖刀一样。
她将指甲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上,轻飘飘的语气渗人得很。..
伯格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低头看自己腰间的位置。
玉佩不见了!
他玉佩去哪里了?
对了,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