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小岛,没有出岛的人百无聊赖的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午后的阳光温和,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文恬翻了个身,爬起来给自己补防晒,边擦边和旁边的人聊天。
“不知道南姐他们去哪里玩了,好羡慕。”
刘禹:“是啊,这里待得我都要长蘑菇了。真无聊。”
赵艳玲拿着椰子过来刚好听见这话,附和:“还是南妤幸运能出去玩。”
明明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没想到现在却能收到两封信了,而她到现在也才收了一次,还是昨天在刘禹面前掉眼泪得到的。
赵艳玲捏紧了吸管,随即又笑道。
“要是早几天有这个机会,能出岛肯定是苏酥吧。”她故作玩笑:“和沈影帝约会,那可是做梦都难求的事,南妤应该很开心吧。”
被点到名的苏酥温柔的笑了一下,没说话,指尖却陷入了掌心,有些疼。
赵艳玲笑盈盈的:“沈影帝和南妤之前看着有点误会,关系不融洽,希望他们今天能说开,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怪可惜的。”
“吵死了!”
江烬取下脸上盖着的本子,猛地起身,脸色不太好的,他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了。
刘禹挠了挠头:“他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文恬笑:“可能是没能出岛吧。”
江烬的心思可是写在了脸上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意识到。
刘禹意会,也笑了。
“他都要变成炸药包了。”
苏酥不想加入他们的聊天,也起身了:“我去喝杯水。”
她去了厨房出来后又遇到了江烬,他看起来很烦闷,正在往房间的方向走。
她和他打了个招呼。
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江烬勉强回应了一下,情绪看起来依旧不是很好。
苏酥抿了抿唇,关切道:“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江烬:“没有。”
苏酥弯唇笑了下,看穿他的口是心非:“是因为不能出去玩吗?”
江烬嗤笑了声:“我什么没玩过?才看不上节目组安排的地方。”
苏酥一针见血:“那是因为南妤吗?”
江烬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苏酥笑,显然是得到了答案。
江烬是一个比较情绪化的人,有点什么情绪基本上是藏不住的,他还太年轻,不知道掩藏。
又或者说藏不住,总是露出马脚。
江烬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抿直了唇不吭声了。
苏酥转了话题:“我感觉她变了好多。”
不是那种伪装的,而是真的有了改变。
不再是以前那样跋扈骄纵的,任性妄为的小女孩,她忽然变得很透透,也很成熟,成熟中又带了恰到好处的几分孩子气,让人心生好感。
南妤的改变让她心惊,也让她感觉到了不安。
纵然现在的南妤退出了她和沈书白之间,可她还是感到了不安,很多东西都变了。
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开始朝不同的轨道发展,而在眼前,在短时间里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江烬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下,确实发现南妤最近变得有些顺眼了,不过他还是嘴硬。
“没有变,还是令人那么讨厌。”
“你真的讨厌她吗?”
苏酥站定了,目光直视他。
后者的语言系统忽然卡壳了一下,苏酥扯了嘴角,说出结论。
“江烬,你喜欢上她了?”
江烬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喜欢那个恶毒无脑的女人!
是她一直贴上来的,他才勉为其难的和她和平共处。
他不过是想借这档子节目气气自家老头,让老头绝了想要和南家那个老太婆结婚的念头!
他才不可能喜欢南妤,她喜欢他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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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可以逛的地方不多,南妤卯足了劲儿要和沈书白缅怀过去,把道具作用发挥到极致,走走停停时间过得很快。
日落西山,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三人今天的旅途也进入了尾声。
大片的橘调暖光渲染了整个天空,雀鸟高飞从中飞过,远方是缓慢转动的风车,波光粼粼的海面,毫无遮挡的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南妤倒是没有那么心旷神怡,她花了三分好感值换来的道具,在沈书白身上看起来并没有达到她预想中的效果,这让她有点小挫败。
码头,沈书白去买船票,她站在岸边吹风等待,脑子在重新想对策。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一计不成,她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晚风吹过她如绸缎般的墨色长发,漂亮白皙的肩颈若隐若现,白色宽松的长裙也被风吹得鼓起,纤瘦的身姿被夕阳的余晖包围,显得清冷又倔强,落在了霍厌泽的眼里。
他抬步走过去,在女人的身侧停下。
“这就是你的计策吗?”
思绪被突然的声音打断,南妤侧目看向声源处。
“好像没什么作用。”
男人轻笑了声,淡淡的,像是嘲讽也不像。
南妤不答,他便自顾自的接着说。
“以退为进是挺好的,但缅怀过去好像不太必要,没有男人会喜欢妹妹。”
他对沈书白和南妤的情况了如指掌,过去和现在都是。
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女总是难以免俗的成为兄妹情。
这样的感情会是男女之间感情转变的障碍。
南妤没有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她顺着他说:“那你觉得怎么做比较好?”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总是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他们是猎人,所以要成为猎物让他们争抢。越是难得,越是可贵。”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霍厌泽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酝酿着蛊惑人心的漩涡,吸引着人坠落。
“南南,你是聪明人。”
他薄唇轻启,像引诱夏娃吃下禁果的萨麦尔。
“利用我吧,我会帮你的——别怕我。”
那位堕天使长着迷人的样貌。
有一瞬间,南妤感受到了从背脊蔓延起的寒和骨子里升起的好胜斗意。
前者是原身,后者是她。
除去第一天见到霍厌泽时过分清晰的害怕,后面原身的情绪其实已经不太明显了,慢慢的趋近于无。..
在这一瞬间,又陡然清晰,但南妤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性子又被勾了起来,压制过了前者。
是那种越危险越想挑战的冒险精神状态。
在这一个瞬间南妤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霍厌泽来到这里的原因,或者说,提前出现的原因就是她自己。
——他就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