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娜娜的走到他面前,抓着青衣胸前的衣襟拉到面前,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仔细瞧着。
“你怕我?”
那双眼睛飘忽,似乎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她这么可怕?
“姑娘,当时的价可是你自己开的啊!”青衣闭上了眼破釜沉舟的喊了句。
反正钱都花给村里人了,他一分也没享受到!
司徒烟愣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瞬间没了兴致。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诶?就这么放过他了?
青衣讶异的睁开了眼,只觉得红色的波浪在眼前翻涌,随后远去,落在了屋里的贵妃榻上。
那条石榴裙就随着她的动作散落了满塌的胭脂色。
垂坠感很好的布料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过分鲜艳的颜色将那如白玉般的肌肤衬的越发吹弹可破。
美。
收敛了锋芒的她,美的简直不像话。
眼波流转,宛如勾魂摄魄的妖精。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尤物吧。
虽然青衣自己很喜欢女装,瞒得过大部分人,但他自己是不满意的。
若说是哪里嘛~大概差的就是这三分神韵。
司徒烟对他此刻的表现很满意,她见过太多这般的目光,也乐得活在这目光之下。
“看够了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司徒烟有些不耐烦了。
青衣猛然想起了正事,“姑娘,我想见你们东家一面,不知可否引荐。”
目光快速闪过凌厉,司徒烟换了个姿势,从旁边的果盘里拈了颗葡萄来吃,“找他做什么?”
“想烦请他帮忙找个人。”
“哦?”上下重新审视了一番,敢这么正大光明从前门进来找人,有点意思。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嘛,我们楼主见人也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尽管提?”
这个之前齐砚可没提过,不过他徒弟是谁呀,不慌!
司徒烟见他认真思考的模样噗嗤娇笑了一声,随后樱唇轻启,“陪我一晚。”
什……什么?!
青衣瞬间脸通红,还有这好事儿?
虽然脑子这么想,但长在红旗下的孩子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大胆的事儿。
“姑娘……你!还请自重。”
眼睛不敢再看她,往旁边瞥去,便看到了那红色的布料堆砌处,白皙的皮肤。
“哈哈哈哈~”司徒烟看着他青涩的反应,越发玩心大起,“我一个花楼的头牌,自重了你可怎么办?”
说着便起身再次来到他面前,纤纤细手一推,青衣便倒在了塌上。
“姑娘你冷静一下!”
青衣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个什么展开?!
没等他反应,那女子的一只手已经够到了他腰间的玉带。
手指轻轻一勾,便解了下来。
青衣后知后觉的想挣扎,却被那双看起来柔弱无骨的手握住,动弹不得。
!!
这是家黑楼吧?!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青衣脑中已经开始默默说服自己的时候,那只禁锢他的手却放开了。
司徒烟收起了玩闹,盯着他玉带上接下来的木牌。
正是池卿给的那块。
“自己人,怎么不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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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亦初:师父怎么还没消息。
齐砚:殿下,我似乎忘了告诉他,玉烟楼是我们闇巡司自己的地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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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了中秋,云亦初也没等来青衣的消息。
本想着找到楚凡的消息,这下倒好,人没找到,还又搭进去一个。
今日是中秋,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
一轮满月照进了凉亭,为桌上的一切披上了冷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冷。
今天宫内大摆筵席,他却无心去参加。
凡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呢?
“皇上驾到——”
尖细的嗓音传来,打断了云亦初的思绪。
他那个所谓的父皇,正带着几人提着宫灯往这边走来。
“父皇深夜来此所为何事?”心中的人刚浮现在脑海,就被人打断,云亦初此刻心情十分不爽,面上自然冷淡。
云俦见他这样也不恼。
这是他唯一的血脉。
原本以为失去他了,谁知过了这么多年,忽然又出现在他面前。
真是,天不亡他大徵。
当年之事他有愧于心,云亦初对他的态度无可厚非。
真要说起来,他还要感叹一句,不愧是他的血脉。
“初儿啊,猜猜父皇给你带了什么?”云俦捋着胡须故作神秘,眼睛却偷偷瞟着云亦初。
旁边跟随多年的李公公都没眼看,陛下这么大人了,怎么动辄跟个孩子似的?!
都是先皇后惯得!
云亦初不想猜,甚至不想见他。
云俦见儿子半天没动,心里颇不是滋味,不过还是从旁边宫女手中拿过一个食盒放在了桌上。
尴尬的轻咳一声,随后缓缓打开盒盖。
“初儿你看。”
本是随眼一瞥,云亦初目光落在那碟子上却移不开了。
精致的白玉盘内,盛着金灿灿的藕合。
眼睛顷刻间有些湿润。
他从小惯爱吃这个,每逢生辰母妃都会做给他吃。
他失去了母妃,却在生辰那天吃到了嘴里,是凡哥哥做给他的。
那个男人,一边不耐烦的说着不会,一边却买来了围裙学着做。
记得那天他做了很多,最后吃到嘴里的却只有一小碟。
对于他,男人从来没有应付过。
思念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清晰,抓心挠肺的难过。
在旁边一直注意着他神色的云俦眼睛一亮,果然池卿的建议没错,初儿是喜欢吃这个的。
只是看到他眼中的泪水后又有些慌乱,“父皇带给你吃的,不哭哈。”
云俦从怀中掏出明黄色的绢帕,想要替他拭泪,却被云亦初躲开了。
手落了空,云俦心中的失落更甚。
大概是人到了一定年龄,就开始在意温情这种东西。
“谢谢父皇,没事请回吧。”云亦初背过身去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早点回去,夜里凉。”
叹了口气,云俦嘱咐了句便准备离去。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
“初儿,你曾经的那块玉牌,可是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