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天，他那么生气，还不是回来让我们去找你，这叫生气是生气，爱你也是真的爱你。”
“为什么他对小白一句贱民那么大反应？还不是因为自卑。”
“自卑？”对于云亦初很陌生的字眼。
“对啊，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自卑啊，尤其是不确定对方心意的时候，下意识的仰望，却又拼命挺起腰踮起脚，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这点小小的心思。”
额……
仿佛被说中心事般喝了口粥，云亦初偷偷看了眼专心吃饭的男人。
小心翼翼的问，“师父，你说如果喜欢一个姑娘会这样，那喜欢一个男人也会一样么？”
“一样啊~”下意识的回答后，青衣脑袋上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吃饭。”一直没出声的楚凡敲了下云亦初的脑袋，随后递给青衣一个白眼。
青衣收到威胁顿时噤声了。
“少听你师父胡扯，等你有了喜欢的姑娘就什么都懂了。”
低头认真干饭的云亦初心中默道，他似乎，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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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忙碌，云亦初都巴巴的跟在他后面。
除了打铁外，他又多了个活计，那就是给小红枣割草。
云亦初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他没有镰刀，想了想，只能用手拔。
可惜这野生的草根扎的结实的很，拔了半天也没拔出来。
“你给我乖乖等着。”楚凡把他拎到一边。看他又准备过来就抬了抬下巴提示，“小心弄脏衣服。”
闻言立马乖乖站在原地了。
被盯了半天，楚凡终于受不了了，“你跟着我干吗？”
恩……
某个小少爷局促不安。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想要帮忙，却没有头绪。
“我什么也不会。”
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安，楚凡没有接话，把马草背上后示意他跟上。
到家后把东西放下，才把他拉过来，“你不是想读书么？”
额……
那是他一时口快说的。
但现在否认好像也不太合适。
“我读不懂……”这句话半是推脱，一半也是真的。
“有人教你。”
谁呢？
自然是青衣。
刚好他历史系的，而且对于古代汉语什么的，教的会比他多。
男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决定后不但腾了张桌子给他读书，另一边还看了眼书的种类，做了张课程表。
想了想，又加了一项，每天早上晨练。
一整个安排好以后，云亦初叫苦不迭。“凡哥哥，一定要这样么？”
“当然。”背着手躺椅子上，楚凡心中闪过报复的快感，“快读吧，每个月再考一次试。”
青衣看着那些书，还好大部分都是看过的，随后发出惊讶的声音。
“啊咧？”
原本只是看一下书的种类，他却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阿凡，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他一直还在好奇，这倒是是哪个夹缝中的王朝。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可是又有某种关联。”
“怎么说？”
“你看这里，地图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从大禹定九州开始，或许划分不同，但是地势是没有变过的，但是我们的文化却惨杂其中，怎么说呢……”
思考了一阵，青衣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说法。
“感觉这个世界有一个管理者，他在保留了本土文化的同时，还去别的世界隔段时间进点货。”
……
不久后楚凡就发现，真实情况竟然和他说的分毫不差。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啊？”完全听不懂的云亦初，只觉得像是在说绕口令。
“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青衣坐下来看课表递给他一本书，“先上课。”
他的世界太多空白，读书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哦。”
他看得时候，青衣也在研究着那些不熟悉的典籍，刚才的发现让他有种想要这里的冲动。
忽然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打开里面，也是空无一字。
“阿凡，你怎么会买了本空白的书回来。”
拿过来翻了翻，果然是空无一字。
楚凡把那本白书扔到一边，“不小心混进来的吧。”
书飘过的时候，空气中带起一阵酸涩的风。
青衣显然也闻到了。
两人互换了眼神，楚凡拿起书点了根蜡烛，在纸页上轻轻靠着。
随着白纸变得有些黄，深棕色的字也浮现出来。
这写的是一本传记，记录的是大徵国至今的历史。
随着每一页的浮现，青衣手心慢慢沁出了汗。
“阿凡，你觉不觉得，这本书的事迹，写的很像一个人？”
雄才大略，骁勇善战，开疆削藩，天子戍边。
“明成祖？”楚凡也愣了。
现任的皇帝，也就是大徵的开国皇帝，是明成祖穿越的？
这也太离谱了。
“不是。”
青衣翻到前面，书在他手上，所以他看得更仔细些。
“这些都是出自另一个人的手笔，大将军孔毅之女。”再往后翻了翻，更加惊讶的睁大了眼，“先皇后。”
两人注意力都在书上，没有注意到听到先皇后以后，书本就再也没有翻过页的云亦初。
可惜的是，自从迁都后，书中对先皇后就没什么记载了。
除了他设立的闇巡司，朝堂上就再也没有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如果是朱棣穿越到了皇后身上，那也太……刺激了。”脑补了一出千古一帝穿成落魄世子的小娇妻，最后大展宏图称霸天下的故事，青衣眼睛都冒着金光。
“想什么呢？”楚凡把书放在桌子上，继续补自己的觉。
懂点历史，或者崇拜那位的穿越来也能做出这种事。
反正他是不敢想。
青衣坐下仔细翻看，主要是把字烤出来，所以两人也就是略略看了一眼。
看着后期帝后之间的矛盾，青衣有些可惜。
若是当年的皇后手段再狠辣些，怕是这个天下就是女尊的世界了。
等到云亦初下课后，青衣也把书收起来放进自己房间的书架。
他要留着慢慢看。
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也盯上了这本书。
这一晚，他难得的没有缠着跟楚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