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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扑鼻,
别说是囚犯,就是柴温,几名狱卒,甚至是那名奄奄一息,好似随时会撒手人寰的老人也挣扎着睁开眼,嗅了嗅鼻子,咽了咽唾沫:“真香。”
啪
杨川狠狠的拍开柴温伸过来的手,也不多言,直接就叫狱卒打开牢门,将半人高的食盒咚的一声放在赵时面前,羞愧道:“矾楼离得太远,我怕你饿,便只在附近寻了一些吃食,不要介意。”
赵时摇摇头:“太隆重了。”
“隆重些好,别忘了,我还欠着你人情。”杨川显的很是知恩图报,然后拍了下赵时肩膀道:“等你出去,我请你去矾楼。”矾楼,也就是樊楼,据说是东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之首,
赵时点点头,
如果出的去的话,
杨川便也不多耽搁,亲自给赵时把食盒打开,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道:“你吃完后就安心歇息,今夜我也会在外面看护,绝不会让你有危险。”赵时抬头看他,
送吃的我很感激,但是看守就不必了吧?
我现在严重怀疑伱打不过我,白瞎了一幅狰狞面孔,只可惜,杨川显然没有读懂赵时的眼神,还以为他就是纯纯的感激,小声提了一句:“看向凑到不远处的小个子,撕下一根鸡腿问道:“吃吗?”
小个子没好气的反问:“废话。”
赵时便将鸡腿咬了一口:“现在呢?”小个子狠狠的看着他,真的很想给他一石头,不过犹豫了俩秒,还是点了下头,赵时这才撕下另一個鸡腿扔给了他:“记着,这是你求来的不是我好心。”
小个子没想到赵时真的给,急忙接住,有些疑惑道:“有区别吗?”
“说明白就有。”
赵时也没有多解释,一边吃鸡腿,一边翻找着从最现难以冷静的状态,不过,这个年代的酒应该度数不高,而且相隔近千年,赵时有些好奇,
抿了一口,
嗯,
很一般,
赵时虽然觉得很一般,但是不远处的凶厉眼壮汉看他喝酒却是咽了好几口唾沫,忍不住道:“小郎君,给我来一口怎么样?我求你。”赵时没有急着给他,盖好酒壶盖子,靠在栅栏上问道:“你是犯了什么事?”
凶厉眼壮汉犹豫了一下:“我杀了无忧洞几只老鼠跟与他们勾结的开封府推官,以及十几名捕快。”
“真的假的?”
小个子一边质疑一边偷偷夹菜,赵时看了一眼,没有理他,一甩手便将酒壶扔了过去,壮汉急忙伸手接住,然后美美的喝了一大口道:“多谢。”
“你真信啊?他骗你的。”
小个子无比惋惜的看着赵时拿过酒的手,赵时耸耸肩,并不是很在意:“万一是真的呢?”
“你……”
小个子看傻子般看着赵时,然后趁着无奈摇头的间隙,疯狂的往自己怀里抱盘子,别的就算了,赵时瞅准机会,把自己最爱吃的俩道菜并一壶汤截留了下来,然后便安静的吃了起来,
大约戌时(19点到21点)一刻,赵时吃完了自己的东西,小个子早就吃完了,正在眼巴巴的看着赵时,赵时没有给他留,硬撑进去,然后拿起被褥问道:“想要吗?”
小个子已经大概抓住赵时的性子了,毫不犹豫的点头:“要。”
赵时果然也不纠结,随便拽了一床被褥就给他扔了过去,然后看着自己那个床榻,老鼠这会离开了,赵时却还是有些不想过去,索性直接就在栅栏便抖开了被褥,这一抖……
铛
包拯给他当武器的那块石头掉了出来,赵时并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用,不过还是拿了起来,一拿在手里便是一愣,然后急忙侧头,把脑袋更靠近外面的火光,然后仔细打量手里的石头,
石头是圆柱体,
一角染着血,然后长约二十厘米,直径约八九厘米,这不就是一个……
保温杯吗?
赵时正好之前抓住那个不知杀了谁的杀人凶手,得到了一些金光,左右看了看,赵时缩进被窝,假装睡着,偷偷的用左手金手指去碰,
果然,
手中石皮开始脱落,只是不同于一次性打火机那样一次就完全脱落,这次的保温杯竟然只脱落的一半就停下了,这是……
金手指能量不够?
这个保温杯需要最起码俩指?赵时这时很有些去了会所才发现需要会员卡那种不上不下的憋屈感,愤愤的将解除了一半的石头化保温杯扔到一旁,又伸手摸索着拿了回来,仔细看了起来,
虽然这保温杯还有一半是石头,不过仅从已经解除的一般来说,这还是个……
二手的?
赵时又有些无可奈何起来,仔细一想,一次性打火机好像也是别人用过了好多次的,只是比保温杯新一些,所以这些石头化的物品都是后世人可能丢弃,甚至完全遗忘的一些东西的废物再利用?
渐渐的,
赵时眼皮有些打架,虽然这不是他后世习惯的作息时间,但是今天又是洗白,又是坐马车,又是进城入狱,他还真有些累了,慢慢的便睡了过去,而就在他睡过去的差不多时间,
“宫门关上了?”
包拯愕然,然后毫不犹豫道:“那就再开开。”然后那几名禁军便用一种您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他,包拯瞪回去,强硬道:“通禀官家,就说包拯在宫外求见。”
“包知府,包公,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您有什么事,明日早朝上奏不就行了?”
其实也行,
但是,包拯等不及,他又是个执拗的性子,看到禁军们说不通,便凑准了一个机会,迈腿就往里闯,这也就是宋仁宗一朝了,但凡换一个朝代,包拯得比他夭折的大儿子都死的早,
禁军们没想到包拯来这一手,而且这老头的速度还特别快,一时间竟然真的让他闯了进去,而且偏偏这会正好有另一个老头一边跟太监说话,一边从小门走出来,
砰
毫无意外,
几个人撞到了一起,
太监惊了,脸都白了,怒吼道:“何人刺公,还不速速擒拿?”倒是那被撞的老头第一时间看清了人,有些无奈道:“希仁这是要将老夫一头撞死吗?”包拯急忙致歉,却在看到对方面容之后,一下子板起了脸,只闷闷的憋出一句:“下官步急,见谅。”
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很快便用笑嘻嘻的面容遮掩,只是苦笑:“希仁撞死我矣。”
说罢!
迈步离去,
走了几步,顿下回头,然后对身旁老仆轻声道:“这包杀才,往日绝不会坏了宫中规矩,今日如此急切,或许有事,你去问问。”
老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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