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恪带着那个瓷瓶来到了许家别墅。
此时的许家,愁云惨淡,全靠许太太一个女人撑着。
亲儿子死了,干儿子也死了,老公傻了,公司又面临着重大危机。
这个昔日优雅从容的贵妇人急得头发都白了。
顾恪的到来,让六神无主的许太太,仿佛看到了救星。
“太好了小顾,你终于来了,是不是找到治疗老许的办法了?”
顾恪点头道:“对,许先生在哪里?”
“这边,跟我来。”
许太太急忙领着顾恪来到了卧室,只见许光远坐在床上,依然是一副痴傻模样。
顾恪拿出瓷瓶,拔开软木塞子,五颜六色的光点从瓶子里逃出来,很快就被本体吸引,自动回到了许光远的身体里。
原本痴傻的许光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许太太吓得大叫,“老许,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老许。”
顾恪安慰道:“不用担心,许先生的魂魄离开身体太久,神魂不稳,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给许光远念了一道安神咒,许光远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许太太这才安下心来。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苦楚,许太太忍不住落泪,泪水滴在许光远脸上。
许光远眉毛抖了抖,竟然睁开了眼睛。
“你哭什么……”他声音虚弱。
“老许,你总算清醒过来了!”
但在许太太听来,堪比黄钟大吕,老公终于可以交流了。
许光远神魂还没稳定下来,没说几句话,又睡过去了。
这件委托到这里算是完成了,许太太自然少不了重金酬谢,并亲自把顾恪送上车,感谢的话更是说了一箩筐。
……
年关渐近,天气也愈发寒冷,十几年没下过雪的东海,竟然飘下了雪花。
粜粜穿着厚厚的衣服,在院子里玩雪,这熊孩子身体很健康,一点都不怕冷。
身为姐姐的顾香就差远了,天气一冷,整个人就废了,都快中午了,还在被窝里。
顾恪去叫她了三次,人家愣是不挪窝,并放话道:“我没穿衣服,有本事你就掀我被子。”
于是顾恪只得放弃,没敢掀妹妹的被子,倒不是怕她真的没穿衣服,而是怕她着凉。
这丫头,身体确实差,隔三差五的感冒。
得熬点药给她调理一下。
药刚煎上,铁中堂就带着蓝宝儿和小童来到家里。
蓝宝儿的身体基本恢复了,虽然还是不爱跟人交流,但比起从前已经好多了。
铁中堂今天是来辞行的。
“我到东海的任务已经完成,明天就要回京城了,老弟啊,真不考虑一下到京城工作?”
不只铁中堂,蓝宝儿和小童也一脸期待的看着顾恪,希望他答应下来。
顾恪望着苍山方向,回风舞雪,天地间一片茫茫。
“我哪儿也不去,这儿挺好的。”
三人顿时一阵失望。
铁中堂道:“行吧,有空到京城玩。”
顾恪笑道:“好,有时间一定去,对了,明天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们。”
毕竟曾经一起战斗过,朋友一场,总得送送。
……
东海机场,顾恪带着粜粜来给铁中堂三人送行。
一直目送他们过了安检,才拉着幼妹往回走。
粜粜抹了一把嘴角,“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京城啊?”
顾恪忍不住笑了,刚才小童逗这丫头,说京城的卤煮、炒肝、烤鸭非常非常好吃。
粜粜就淌着口水问有多好吃,小童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吃完之后就觉得京城里全是地道,没有路。
这可把粜粜馋坏了,一直嚷嚷着想吃吃看,于是小童就邀请她去京城玩。
没想到这丫头当真了。
顾恪一把抱起幼妹,“走,哥哥现在带你去吃卤煮、炒肝,不用去京城。”
这丫头穿着厚厚的衣服,像个棉花包一样,她歪着脑袋问道:
“哥哥,那吃完之后路真的会变成地道吗?”
顾恪忍俊不禁:“哈哈,那倒不会,只有京城才会发生地道盖帽这种情况。”
兄妹俩出了机场,突然粜粜指着一个方向道:“哥哥,那不是庆瑶姐姐吗?”
顾恪看过去,果然看见庆瑶正跟一个青年男子抱在一起,那男子气势沉稳,很有点霸总的气质。
这是新交的男朋友?这也太快了吧,李沐风尸骨未寒呢。
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兄妹俩也没过去打招呼,直接走了。
而在那边的庆瑶也没看到顾恪兄妹,因为她正趴在哥哥怀里哭呢。
“呜呜~哥,我没想到李沐风会是那种人,竟然跟人贩子有合作,太可怕了。”
“我才第一次谈恋爱啊,就碰上这种人,我、我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关于“自由人”东海分部覆灭这件案子,官方对外的说法就是打击了一个贩卖人口的犯罪团伙。
所以,庆瑶才会这样说,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犯罪团伙比人贩子更可怕。
听了妹妹的哭诉,庆拓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瑶瑶乖,你这么想就对了,他们恋爱做什么,有哥哥就够了。”
庆瑶抬起头,抹了一下眼泪,“哥呀,我就这么一说,我觉得,恋爱还是要谈的,最近我认识一个男孩子,还挺不错的,奶奶也很喜欢他。”
庆拓脸眉一挑,“你说的就是奶奶那个小老乡?”
“对呀!我跟你说,这个人可有本事了……”
庆瑶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她想起顾恪的告诫,不能将姨奶奶的事随便说出去。
可是,告诉哥哥算随便吗?
算了,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奶奶决定吧。
庆拓看着妹妹脸上的表情变幻,暗道李沐风说的没错,那个小老乡确实深受奶奶和妹妹的信任。
“这样有趣的人,真想认识一下呢。”庆拓道。
庆瑶以为哥哥真的很想认识顾恪,便打包票道:“有机会的,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到家里来,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庆拓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来这小老乡没少到家里来啊!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他想干什么,敢打我们庆家的主意,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