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蕾娜感觉自己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就像躺在舒服的天鹅绒里，暖洋洋的。
外边像是有雨水在敲打老旧民宅的玻璃窗，屋内很安静，呈现明显的反差，
脑袋靠在枕头上换了个姿势，就这样可以享受许久，反正天气不好的时候也不适合旅行
当然，早饭还是要吃的。
想到这里，伊蕾娜揉搓着眼睛，惺忪看向床边。
「是在图书馆里面啊」她推开被子，逐渐开始变得清醒，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里是她专门存放书籍的图书馆，由那群被她反杀的抓捕回来的伊蕾娜进行日常的维护和管理。
「还是给她们找一份新工作吧。」
就这样轻易放她们走是不可能的，当初对她出手就要有相应的觉悟才行，哪怕是放到黑心工厂里去制作魔法道具也有能小赚一笔。
相比起自己售卖魔法道具卖不出去导致货物卖不出去这种情况，还是进厂有稳定收入。
作为报酬，每月会给予她们一本魔法书。
没错，这就是我，所有灰之魔女中最善良的伊蕾娜小姐
「这都几点了，我的早饭怎么没有端上来？」
伊蕾娜看了眼床边的闹钟，打了个哈欠，紧接着眼里出现了一些迷茫。
自己不是接了委托，在法餐厅里面吃饭么？
记忆里的最后一幅画面，是自己将最不喜欢吃的蘑菇塞到了那个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的屑男人嘴里。
然后就
自己做了什么来着？
似乎喝了一杯乌龙茶是乌龙茶吧？糟糕委托不知道完成没有。
就在伊蕾娜还在回忆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声温柔的轻唤传来：「难得见你睡懒觉，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伊蕾娜闻声看向门口，只见苏霖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了油条、豆浆、豆腐脑、面包、果酱、煎蛋这些食物。
「你为什么在这里？」伊蕾娜眼角抽搐了一下，总感觉这人的语气有点奇怪。
「又睡迷糊了么？」苏霖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露出有些宠溺的微笑：「该吃早饭了，今天是我亲手做的。」
呕——！
伊蕾娜脸色顿时阴沉，她双手捂着嘴巴，惊恐的朝后方缩了缩退至床边。
搞什么？！
这家伙在搞什么？！
超级恶心的表情能不能收一收？！
「你你别过来！」伊蕾娜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退了，于是警告道：「未经允许，不要进入淑女的房间！」
苏霖满脸不解，他将手中的早餐放在一张书桌上，奇怪道：「可这也是我的房间啊，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习惯？」
他举起右手，指向伊蕾娜的身旁。
伊蕾娜顺着对方所指看去，只见在自己的枕头旁边，还有一个枕头
为什么会有两个枕头？
「」
这个念头在脑海内闪过的一瞬间，伊蕾娜猛地双臂交叉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肩开始颤抖，眼里满是混乱：「你你你」
苏霖在书桌旁坐下，将那切成几段的油条放到豆浆里浸泡后，开口道：
「对了，女儿说想要学魔法，你什么时候教教她？」
「我是想教她修仙和圣光法术来着，但你昨天说女儿长大了，要让她自己做主」
「唉，性格果然随你啊，你怎么了？干嘛用那个表情看着我？」
苏霖见状，起身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嘴角挂着微笑，一步步朝瞳孔涣散的伊蕾娜走来。
他坐到床边，用筷子夹起一段油条放在了伊蕾娜嘴边，柔声说道：「完全泡软就不好吃了，来，啊」
「打扰一下。」伊蕾娜用近乎机械般没有波动的声音，问道：「什么女儿？」
听到这个问题，苏霖瞪大了双眼，瞳孔如地震一般，旋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没什么，别在意。」
「什么女儿？」
伊蕾娜再次追问。
「没什么，伊蕾娜小姐，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呢？」苏霖眼里有泪光闪过，低声道：「都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脑袋被创被敌人的魔法攻击到了。」
苏霖说完便放下食物，慌忙起身朝那一堵有几座书架，罗列书籍的墙体走去，并迅速收拾着一些摆放在上面的照片。
他动作不快，所以伊蕾娜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上面的照片，那是一张张
极像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男人高举女童，女人在一旁微笑。
女童面前放着数字「3」的生日蛋糕，男人和女人拍手庆贺。
女童面前放着数字「4」的生日蛋糕，诸多天使环绕，在云端奏乐。
还有一些其他照片。
父亲脚踩飞剑，女童在后方抓着裤腿，生怕落下去，而女人在一旁骑着扫帚，笑盈盈的注视着这一切。
有欢笑，有泪水，有团聚，有争执，但永远都是三个人在一起，但奇怪的是，男人与苏霖长得一样，女人长得跟伊蕾娜一样，那个小女孩简直像是幼年时期的伊蕾娜。
苏霖收拾照片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他背对着伊蕾娜，有一些透明的液体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伴随抽泣声
伊蕾娜看着这一幕忽然释怀地笑了：「是这样啊，我还没睡醒。」
她最后看了一眼雨幕和玻璃上的白雾，眉头舒展，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好暖和，果然是在做噩梦啊"
‘这几天研究的魔法里，好像是有一道梦魇魔法呢，大概是失控了。"
‘早知道就不接那个委托了但他们给的报酬太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感觉自己即将重新回归梦乡，哦不对，是回归现实世界的伊蕾娜格外宁静。
直到「嘭」的一声！
「妈妈！你看，我会骑扫帚了！」
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开，伊蕾娜一跃而起，举起魔杖对准苏霖，吼道：「假的！都是假的！苏霖，你想做什么？！」
「哇啊！！！」女童的哭声响起。
那个简直可以说和
伊蕾娜一个模版出现的女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怯生生的抱着扫帚看向这边。
拿扫帚上的波动传来，毫无疑问是伊蕾娜的扫帚没错。
「冷静点，你吓着孩子了。」苏霖将女童护在身后，捂着嘴，眼里满是自责：「别这样都是我的错。」
「休想骗我！」伊蕾娜整个人都在发抖，手中魔杖不断颤动，呼吸节奏紊乱：「这是哪门子设定啊！？你当我是白痴么？！那家伙的魔力跟我完全一样！」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要被这噩梦一般的场景给唬住了。
要不是那个女童伊蕾娜手中的扫帚小姐偷偷给自己打小报告，自己查探了一下对方的魔力，真要被那个不知道怎么变小的伊蕾娜给弄得分不清现实了。
「别演了，再演我就杀了你！」
数法魔弹射出，直接打在还在捂着嘴的苏霖头上。
啪叽血花飞溅。
在伊蕾娜呆滞的目光中，苏霖
从一旁的空气中走出，说道：「有一个力量时而正常，时而失去的设定，顺带一提，主要背景设定是无数年后的某一天，我被你追到了。」
「你这个混蛋！」
狂风暴雨般的魔法弹幕轰击而去，吓的那个缩小版的伊蕾娜连忙躲在苏霖身后。
「你有起床气这个设定么？也算是一个萌点了，啊啊，真可怜啊苏霖先生，在剧本里面竟然要每天面对这样的家伙。」苏霖拿起一个小本子翻了翻，一脸感慨。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房间，接下来的损失你就自己承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那气到喘气的魔女怒气值清空之后，苏霖才将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散去。
「差劲！人渣！」伊蕾娜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看向苏霖，惊疑不定：「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衣服是她们给你换的，枕头是你柜子里备用的，我是在水境峰上睡的。」苏霖答道，他递了一瓶魔药给身后的缩小版伊蕾娜，对方立刻转身跑掉。
伊蕾娜嫌弃地看了苏霖一眼，将那个多出来的枕头砸向对方：「萝莉控！变态！」
这种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枕头自然不起任何作用。
苏霖端起豆浆油条无奈的看了眼：「软趴趴的，都不好吃了。」
他朝着书桌走去，吸溜着作为道具的早餐。
「面包你要是不吃我拿走了。」
「」
伊蕾娜扫视房间一圈，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下来。
「吃完了赶紧出去，你这萝莉控！别随便对人家的同位体做奇怪的事！」
「讲道理，我可不想和宋书航、萧炎、卫宫士郎坐一桌。」
苏霖摆摆手，翘起二郎腿随意地说道：
「出哪去？你不会忘记你做了什么吧？我现在可是家都没法回了！」
听见苏霖的话，伊蕾娜狐疑地打量对方几眼，似乎完全不明白苏霖在说什么。
苏霖啧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机扔到桌子上。
伊蕾娜接过一看，上面备注的是「老妈」，还有一堆聊天记录。
「孩子把你们两个的事都给我说了！」
「就算你不能把那些神仙相关的事情告诉我，可孩子的事情为什么不说？！」
「为人父母，哪怕你们那个时候没长大，最起码的责任应该承担！」
「你为什么不回消息？！快点滚回来！孩子现在都不认你们两个了！」
省略二十条消息
「算了，你别回来了！这家店是你朋友们开的也不早说！今天午饭人家也请我们过去吃。」
「先把我儿媳照顾好，孩子我帮你带着！」】
「苏霖先生。」伊蕾娜拿起一片面包抹上果酱，「请问你是人渣么？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女方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啊，真替你们未来的孩子着急。」
苏霖：「」
没有说什么，看了眼上方的满格ii，苏霖开启了视频通话。
没过多少时间，视频通话就已经接通了。
画面中，富丽堂皇的餐厅包间，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零食，灰白发蓝紫色双眸的小女孩正开心地吃着一份冰淇淋。
她看着视频这边，眯着眼睛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然后做了一个鬼脸。
嗯，还有一群眼熟的家伙穿着厨师服和服务员的装扮，偷偷在后面竖着大拇指。
等我回去你们就把你们都鲨了。
苏霖笑的很和蔼，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友善的手势之后，镜头突然转到了苏霖父母那边。
「床头打
架」
苏母话都没说完，苏霖就单手捂住耳朵把视频给挂断了，顺便释放了一个清晰术和祝福让一旁的魔女脑袋更加清醒，提高记忆力的同时，能想起更多事情。
这个时候解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而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想起来了么？」
「想起来了一点，就一点」
良久沉默之后，伊蕾娜叼着面包撇过头看向其他地方，苏霖则是面无表情地端起那碗洒了油泼辣子的豆腐脑开吃。
待到苏霖吃完早饭起身离开的时候，伊蕾娜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抱歉。」
「太小声了。」
「抱歉！」
伊蕾娜低着头，抓着衣服。
「哦，原来你说的是抱歉啊」苏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少女：「再来一遍吧？」
伊蕾娜肉眼可见的有些消沉了，记忆其实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期间的很多事确实也是由她引起。
「对不」
「谢谢。」
苏霖打断了对方的话，放下手机，微笑道：「谢谢你能到场，东西吃完我就收走了。」
这种与印象颇不协调的家伙是谁?
伊蕾娜愣了一下，旋即发现对方已经推门离开了
众多魔导书分门别类排列，西洋风的建筑风格，穹顶是五彩斑斓的珐琅玻璃。
换了一身衣服，穿上裤袜，伊蕾娜一边想着怎么把那名被灌了还童药的伊蕾娜带回来，一边朝图书馆内的核心区域走去。
「这两个家伙玩的越
来越变态了」
「所以才说恋爱脑不可取啊。」
「再不离开这里我们也会遭毒手吧。」
「说不定会被强制绑到床上去爱情这种东西太可怕了」
「其实还好吧，我只是接了个拍照的委托，那个叫苏霖的人就给了我5本魔法书，还挺大方的。」
「金钱攻势真恐怖啊！吃还童药的人还得到了一份额外的还童药。」
耳畔传来各种窃窃私语，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所以伊蕾娜选择性的无视了。
「下次就换成一个半月的薪水换一本魔法吧。」
她这么说着，又看了一会儿聊天群，出乎意料的，里面聊的内容格外正常。
比如托尼史塔克在问人购买太极的精要，想要做出能直接加载的程序。
卫宫士郎委托宋书航替他向别雪仙姬传达感谢，菜谱能够用得上。
钟离和白尊者在轮回空间里有所收获，再加上之前与西游世界的时候获得了些许遗留，想要随白尊者去宋书航世界的某处时光秘境。
简答来说，这种情况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产生这种感觉的伊蕾娜摇摇头，来到了自己专享的位置，最高处的平台，一处绿意盎然的植园内。
在那里，已经有一个麻烦的人坐在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上，在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明光下享受着咖啡，翻阅着魔法书。
「你还没回去啊？」伊蕾娜问道。
本来以为这人已经走了。
「你猜我这个时候回去会经历什么？」苏霖头也不回地反问道。
那你就不能回水镜峰或者回根源、回灵山、***堂、回天庭么？
想起这个人的多重身份，饶是以见多识广的魔女小姐也感觉一阵头晕。
伊蕾娜走到对面坐下，为自己独享悠闲的空间被人借用而无奈叹气。
「你也差不多该达成自学了吧？上帝找人学魔法这种事情你不觉得丢人么？」
「
工作和生活分开才能活的开心一点，况且宋书航成为天道都还找白尊者要法术，我偷个懒怎么了？」
无法反驳。
毕竟有前车之鉴在那里。
「话说回来，你怎么不继续了？」苏霖关上手里那本魔导书，看向对方。
伊蕾娜看了苏霖一眼，不太明白的模样：「继续什么？」
「前天去你家时的那种态度，讲道理，要不是昨天你猿形毕露，我还在为如何拒绝一个女生而困扰呢。」
「自恋的家伙」
伊蕾娜有些不爽。
若是路人或者能够无视也就算了，可这家伙每次来学魔法都是这个样子。
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伊蕾娜忍著那股羞耻心，合掌用‘宅系"风味十足语气，说道：「啊拉你喜欢那样的我啊？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哦」
「瞧克莱恩那张乌鸦嘴给你吓的。」苏霖微微一笑，手肘放顶大腿上，撑着下巴打量对方：
「当然，像你这样自恋、嘴臭、腹黑、喜好白嫖、怕麻烦、贪财还骗色的屑魔女要是真改造成这样，我说不定就顺水推舟了。」
伊蕾娜咬了咬牙，额头冒起青筋，强笑道：「也不知道哪个两辈子的童子身宅男前天慌到想要跑呢你也就嘴巴厉害了。」
但回敬对方这一句之后，她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幅小鸟依人，或者说自暴自弃的模样，的确是她刻意伪装出来用于让苏霖刻意避开她的行为。
废话，难不成还信你暗恋我不成？
虽然苏某人确实在这诸天万界也是不可多得的优质人类男性，长相又帅气，随着修仙隐藏的魅力也逐渐得到开发。
苏霖嗤笑一声，「你还信那家伙的乌鸦嘴。」
盯——
面对对方那淡漠的目光，苏霖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我承认，即使是我，也要敬畏三分。」
「你都成昊天上帝了！」伊蕾娜拍桌喊道：「再这样下去，吞噬其它宇宙事小，我的终生幸福可就有大问题了！」
而且超不对劲的，回过神来伊蕾娜才发现这两天经历的一切都超不对劲！
不仅没能让对面那家伙拉开距离，反而在外人眼里看来
幸好自家父母没有误会，妈妈的洞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伊蕾娜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总之，你给我想想办法，那种事情超恐怖的说！」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苏霖突然垂头丧气。
一瞬间，伊蕾娜想起了那个叫柳如烟的女人说的话，变得有些慌乱。
「不那个」伊蕾娜摆摆手，安慰道：「倒也不是，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事情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你看看那些伊蕾娜如何？」
「不，老实说，我也觉得那张乌鸦嘴有些麻烦。」苏霖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天青玉虚剑：
「自从获得天帝之位后，怎么说呢，我感觉下一层封印可以解除了，应该能给他一个痛快。」
「还是留他一条命吧」伊蕾娜进行思想斗争之后，说道。
「是么？」苏霖想了想，也没什么除了灭口以外的办法，就算灭口了苟三家顶点的他说不定也能活下来。
最终，场面再次回到了方才的情况。
「你就不怕我真的认命么？」伊蕾娜困惑地看向苏霖，旋即拉开了一点距离：「当然，你要是真的痴迷灰之魔女我也能够理解。」
「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位美少女，无论对方是男是女，被她俘获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拥有在
诸多世界都堪称绝世美貌的魔女。」
她将右手放在胸前，轻笑道：
「没错，就是我」
苏霖翻了个白眼，至少白尊者
他忽然有些沉默，然后握拳轻轻敲打自己的额头，尝试把那种杂念给粉碎。
什么都好，唯独这种想法不该产生，万一下一次抽奖时不灵了怎么办。
「你想多了。」苏霖抬起头，无奈的说道：「我只是知道你压根不是那种会认命的类型。」
「是么？」伊蕾娜有些意外。
苏霖微微颔首，端起那杯余温尚存的咖啡，道：「如果因为那张乌鸦嘴就放弃，那就不像是你了。」
「不喜欢的事物，不接受的事情，哪怕困难重重也会想办法去克服，就跟你最初想成为魔女时一样，被各种刁难也会忍下去直到目标达成。」
「更何况，你想要的是旅行看到更多风景，对吧？」
伊蕾娜听到这些话，有些意外的点点头：「你还真是了解呢？」
她确实也不会因为克莱恩的乌鸦嘴过于灵验而选择放弃。
「毕竟以前看过动漫，你的个人资料也是到处都有。」
「如我所料」
但那些并不完整，只是通过各种媒介表现出来的各面。
「而且通过这几年的相处，也多少能够感觉到，你那不服输的性格在各方面都是一样。」苏霖凝望咖啡的镜面，上面倒映着五彩缤纷的穹顶：
「但你把心思放到这件事上面，我倒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毕竟那家伙的嘴还不至于做到改变一个人意志的程度。」
虽然现在也够夸张的了。
从质疑到敬畏最后到此子断不可留，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
「」
伊蕾娜觉得苏霖说的有道理，冷静下来之后，回想来看，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多此一举了。
「再说了，电影剧本里是你迷恋我，你迷恋我么？」
回应苏霖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那不就得了。」苏霖摇摇头，微笑道：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喜欢旅行那就去看更多的风景将其记录在手册里，你不喜欢被安排的命运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什么事都憋着」
「顺带一提，我天忘是24小时全天候运转，光是长得好看可没法让我动心，所以你可以省省了，反正就算第二天被推上婚礼殿堂你也不会放弃改变命运的打算。」
「毕竟」
苏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指着下方图书馆内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的同位体们，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其实有点偏姛只不过吧，你相比起那些个性没那么明显。」
「所以那十五个家伙当不了主角。」伊蕾娜抱着手说道：「没个性有什么不好，也就是什么都行。」
苏霖面色平静：「那么，现在还在为那个不喜欢的未来而烦恼么？」
伊蕾娜愣了愣，随后微微摇头：「没有」
「好歹我也当了十多年的心理医生，开导你这种别扭的问题少女简直是小儿科。」苏霖将那杯没有喝过的咖啡放在对方面前的桌子上：
「不必刻意做出那些事情，也不必再像前两天那样继续下去，因为对我来说，现在的你才是我认识的伊蕾娜。」
咖啡的镜面浮现乳白色的图案，那是一个骑着扫把的魔女图案。
在伊蕾娜瞳孔倒映那幅拉花，骤然缩小的时候
「顺便一提，这场问诊收取的费用和上次的魔杖钱从你在遮天商会的分红上一同划掉。」
苏霖的身影消散的同时，一枚魔弹将其所坐
的沙发击穿，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洞。
「可恶!」
觉得莫名有些不爽的她划开一道次元裂缝，追踪到了苏霖的位置，却见对方此时在一座摩天大楼的顶端，迎着云海和朝日，左右两只手各举着一名男性，掐着他们的脖子，使其在护栏之外悬空。
「呃」
右手抓着的是面无表情，一脸坦然的乌鸦愚者先生。
左手抓着的是面露惊恐，求生欲爆棚的路明非。
「伊蕾娜，有什么事么？」苏霖转过头，笑容前所未有的阳光。
没
本想这样说的。
可那些信息和那些买命的价格数字实在太多了。
伊蕾娜犹豫片刻，开口道：「我找他俩有点事。」
苏霖将两人从天台外带了回来，轻轻让其落脚在地上，并挨个替两人整理了下衣衫。
「穿小裙子拍照和最新版本的传道圣碑，二选一。」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各自的爱情故事，我保证只当观众。」
留下了相当恐怖的威胁后，苏霖身影再度消失。
伊蕾娜此时也不太好追上去。
「真不考虑一下么？」路明非从绝望中回过神：「我感觉有人能约束他要好一点！」
「他虽然喜欢乐子，没有人性，但他还是一个好男孩。」克莱恩长微笑道：「至少没有现在就杀掉我。」
「如果中了那个不选一个男性就会死的诅咒的话，我会选他」伊蕾娜撇了下嘴。
「好吧。」路明非耸耸肩，勾搭起一旁克莱恩的肩膀，说道：「去喝一杯，庆祝今天活下来的日子。」
「选择怎么办？我感觉还是被杀一次要来的轻松。」克莱恩说道。
看着两人即将离去的背影，尤其是路明非，伊蕾娜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固定的异次元空间里取出一张照片：
「路明非，还给你。」
路明非扭头看向对方，整个人瞬间凝滞在原地。
克莱恩瞳孔一缩，身体紧绷，就像一只进入戒备状态的猫一样。
「怎么在你那里？」路明非喉结动了动：「你确定是我给你的？」
「上次史塔克刚入群的时候，在苏霖创造出来的星球喝酒后，你给我推销苏霖后被我拒绝了，然后塞给我的，忘记了？」
伊蕾娜打量了一眼路明非，说道：「不要做对不起绘梨衣的事情！虽然这个女孩确实是我所看到最好看的。」
伊蕾娜又看了一眼，走上去将照片递还给路明非。
「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路明非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找好久了。」
「我想不起昨天喝醉后发生了什么，苏霖给我释放了一个法术，过去的记忆全都回顾了一遍。」
伊蕾娜觉得路明非的表情过于怪异，身旁的克莱恩也有些奇怪，于是在对方就要拿回照片的一瞬间抽回了手：
「是谁？不然我就去问苏霖和其他人。」
那是一位气质神圣不可侵犯，任何溢美之词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的存在，虽然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前方，就像是人偶一般，
但照片定格的那一刹那，前所未有的空灵感与神圣形成了唯美的艺术。
克莱恩脸上有几条灵之虫挣扎着想要逃跑，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将其按了回去，说道：「排除其他人。」
「啥？」伊蕾娜没反应过来。
「曾经，我们捕获了一具身体里有光明神格的历史投影，虽然本体逃掉了，但」
在缓期和立即执行期间，愚者先生理性的选择了缓期。
他有预感，这件事要是捅出去了，他高低要被路明非牵连。
可讲着讲着，克莱恩发现了一丝不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就是感觉，许多莫名的情绪和苏霖讨厌的脸融合在了一起，不妙，这种感觉…
滴答滴答
「你为什么流鼻血了？」路明非尝试抽回照片。
他刚伸出手，面前的魔女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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