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白宪嫄进宫,发现拓拔珍儿还没出月子,居然也进宫了。
见白宪嫄脸色不好,她假模假样地关心:“皇嫂!你的气色看起来不佳呀!可是怀孕辛苦?”
白宪嫄回答:“是啊!怀孕自然是辛苦的。妹妹怎么进宫了?你还没出月子呢!”
拓拔珍儿:“我身体好!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白宪嫄:“嗯,我看弟妹的气色也是不错,整个人更富态了。”
拓拔珍儿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梁王殿下回来了,他特别喜欢我们的长女呢!”
说着,她又装得一脸疑惑:“不过,太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最近有传闻,说他们贪功冒进,深入北朝腹地,全军覆没了?不知是真是假?”
白宪嫄:“当然是假!这种传言肯定是北朝那边散播出来搅乱民心的!这你也信?哦!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北朝人!那这种话就更不能到处传了!免得生出嫌疑。”
“这真的是流言吗?”拓拔珍儿挑眉。
白宪嫄:“当然是!难不成,梁王告诉你说这是真的?”
这种事情是军事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
她如果承认是梁王说的,那梁王就就犯了军规。
拓拔珍儿矢口否认:“那当然没有!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白宪嫄:“所以弟妹就不要乱说了。反正我是坚信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拓拔珍儿“呵”了一声。
“太子妃说得对。”皇后气定神闲地说,“梁王妃,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拓拔珍儿:“是!母后。多谢母后教诲。”
皇后问白宪嫄:“听说,楼夫人早产了?可有事?”
白宪嫄说:“多谢母后挂念,我母亲没事,母子平安。”
皇后微笑点头:“那就好呀!最近你们白家接二连三有添丁之喜!本宫回头送些贺礼过去。”
白宪嫄:“多谢母后赏赐!”
皇后又看向拓拔珍儿:“当然,你的赏赐也少不了!皇上说了,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们都过去!到时候你好好筹备筹备。”
拓拔珍儿一脸受宠若惊:“多谢母后!臣媳一定好好办!”
皇后微笑:“对了!不是叫你把景虞他娘带来吗?怎么一直没有带来呢?”
拓拔珍儿:“她一直病着。拖到年后了也不见好。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皇后说:“是吗?阿嫄,你是大夫,到时候你也过去帮梁王侧妃瞧一瞧。”
白宪嫄:“是。”
拓拔珍儿面带难色:“这恐怕是不能让太子妃殿下去瞧。”
皇后:“为何?”
“因为她得的是传染病!”拓拔珍儿说,“万一过给太子妃殿下,那罪过可就大了!”
“这样啊……”皇后一脸怜悯,“宋太医擅长治各种传染病,我让他去看看吧!”
拓拔珍儿:“是,臣媳替红侧妃谢过母后。”
……
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白宪嫄看到穆清风站在外头。
四目对视,穆清风先转开眼去不看她。
白宪嫄也转过眼,淡然往前走。
岂料这时,拓拔珍儿突然踩滑了,直直撞向白宪嫄的背。
白宪嫄背后并未长眼,不知危险将至。
穆清风却看到了,脸色一变,伸手一把将白宪嫄拉了过去。
拓拔珍儿扑了个空,跌倒在地。
白宪嫄挣脱穆清风的手,回身说:“梁王妃,你干什么呢?”
拓拔珍儿膝盖磕破了,呲牙叫痛:“滑倒了!”
“这路平整干燥,怎么会滑倒?”采薇气愤地问,“而且怎么会那么巧,正好就往殿下身上扑过来?难道你不知道殿下有身孕吗?”
“你这放肆的丫头!”拓拔珍儿怒道,“竟敢如此对本王妃说话?来人!给我掌嘴!”
她带的人就要过来打采薇。
“住手!”白宪嫄呵斥。
然而她们却不听,依然凑过来。
穆清风再次站到白宪嫄面前,沉声说:“放肆!皇后宫里,岂容你们撒野?!”
他是男子,个头气势比那些丫鬟婆子要长一大截,也就暂时镇住了她们。
“进去禀报皇后。”穆清风跟他身后的小厮说。
不一会儿皇后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穆清风就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姑母,我怀疑,梁王妃故意往太子妃身上撞。”
拓拔珍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不是故意的!你诬陷我!”
穆清风:“无论你是不是故意,那都是你的错!当向太子妃殿下赔罪,你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还让人打太子妃殿下的丫头,这是什么道理?什么纲常?”
拓拔珍儿:“是这个丫头先对我无礼的!”
穆清风:“到底是谁先,这么多人在,谁也不瞎。”
拓拔珍儿冷笑:“听说你们两个原本就有婚约,这是旧情未断,联合一气来诬陷我吗?”
穆清风还要再与她辩,皇后气势一强,不怒自威:“梁王妃!休得胡言!以后走路看着些!快回去吧!”
拓拔珍儿行礼:“是!”
她瞪了白宪嫄和穆清风一眼,转身走了。
皇后又温言对采薇说:“你这个丫头也忒没规矩!梁王妃岂是你能说得的?”
采薇跪下请罪。
皇后很温和,并没有责罚她,让白宪嫄带着她回去了。
人都走了以后,穆清风进屋,皇后说:“皇上要带梁王去祭天,人家现在风头正盛,连本宫也得宠着她些!你何必往上撞呢?而且你跟太子妃本来就有旧事,这般护着她,就不怕流言蜚语?”
穆清风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孕妇被人撞倒。”
皇后笑了笑,说:“同样是姓白,你倒是会区别对待!”
穆清风脸色变了变。
皇后:“这天下的男人呀!都一个样!对自己偏爱的人,怎么宠着都不为过。得不到偏爱的那个,日子可就难过了!”
穆清风:“姑姑,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主要是考虑到,若太子妃在您这里出了什么事,可能会连累到您。毕竟,太后和皇上还是疼孩子的。”
“呵!我知道,我也没怪你。”皇后笑道:“不过我听说,桓夷直接就拉着白宪嫄说,以后要照顾他们母子呢!你也这么照顾她,这个白宪嫄,真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像你姑母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得到过谁的照顾,永远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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