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我如果想害你,就不会告诉你了!”
桓川:“所以是谁的安排?贾贵妃?”
白婉柔:“不是!是白丛!他跟我说,这样的话,那个太监就会改口,我娘就没事了!”
桓川:“白丛。很好。”
白婉柔突然“噗通”跪下,用可怜的哀求的语气说:“太子殿下!我娘是冤枉的!”
桓川面无表情:“阿嫄不是把解决办法告诉你了?”
白婉柔:“哦……是……我下午就去求见皇上。”
桓川:“你马上离开。该来人了。”
白婉柔咬咬牙,起身走了。
他当真是一句话不愿意跟她多说,一眼也不愿多看。
……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来了。
白宪嫄、楼楚雁等人匆匆忙忙赶来,那个去传话的小厮打开了那扇门。
然而里面并没有他以为的场景,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来人,把他押下去。”
……
白婉柔回去以后发现,穆伯潜居然过来接她了。
看他温温润润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围着他,跟他攀谈,他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言辞恳切,气度高华,大家都愿意以外他为中心,特别尊重他且喜欢他。
他看到白婉柔出来了,冲她微微一笑,说:“夫人,我来接你回家。”
那一瞬间,白婉柔心里突然狠狠地产生了一种期盼。
如果他真的是来接她回家的该多好。
上了马车以后,他刚刚那笑语晏晏的样子就收了起来,态度淡淡的。
“你怎么来了?”白婉柔问。
“今日是阿赢大婚,你却一个人来了这边。”穆伯潜说,“我来做个样子,免得你被人背后嚼舌根。”
白婉柔:“呵!何必做这些表面功夫?谁不知道我在你们穆家被排挤。”
穆伯潜说:“如果你觉得难受,想要和离,随时跟我说。”
白婉柔看着他:“穆伯潜,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跟你和离,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纳妾吗?”
穆伯潜说:“我没法与你做真夫妻,是我对不住你。不纳妾,那就相对公平一些。”
白婉柔:“你这是拿绝后来要挟我合和离吗?”
不等穆伯潜回答,她又说:“如果是换作白宪嫄,你的要挟肯定是管用的。可我不是她,我向来是个自私的人,你拿这个威胁我,没用。”
穆伯潜没与她争辩。
白婉柔深呼吸,说:“我要进宫一趟。”
穆伯潜:“做什么?”
白婉柔:“有事。”
穆伯潜:“是为贾贵妃吧?需要我陪你进宫吗?”
“不用。”白婉柔露出个嘲讽的笑容:“因为,皇上看见你,可能会不高兴。”
她进了宫,按照白宪嫄教给她的方式,说了预测之事。
皇帝并不怎么相信,但是又过了两天,赣南那边传来喜讯,下雨的时间竟然跟白婉柔说的分毫不差。
于是,白婉柔得到了机会,利用随侯珠能辨忠奸的传说,动了些手脚,把矛头指向了那个太监在说谎。
太监突然改口,又说是桓川指使他那样做的,目的是陷害贵妃和梁王。
他还说,如果桓川不是事先知道,怎么会突然去拿起排位掀开桌布?
皇帝找了桓川去,问他怎么说?
桓川只笑了笑:“父皇,不是每个人都跟您一样的。”
皇帝:“什么意思?”
“对我而言,带儿子祭祖,请祖宗赐予他福气,乃是顶顶重要的事。贾贵妃和梁王,怎么比得上我儿子呢?”
皇帝:“你说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什么意思?”
桓川:“跟您一样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皇帝:“……你!”
“哦!我说错了。”桓川说,“您不在乎的只有我而已。”
皇帝:“你扯那么些干什么?现在他说是你指使的,你要为自己辩解吗?”
桓川:“辩什么解?你要相信了,那您就信好了。儿臣等着您的裁决。”
说完,他就走了。
皇帝气得要命。
但终究是没有相信那太监的话,最终把他给灭了九族,不了了之了。
白婉柔得了随侯珠的事情在穆家传开了。
穆丞相,谢老夫人和二长公主,还有谢姨娘都想一睹真容。
白婉柔给谢姨娘和谢老夫人看了,又找了个机会,说起楼楚雁曾经教过她的那些关于穆氏经营的问题。
当时谢老夫人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晚上还留了她一起吃饭。
躺在床上,白婉柔熄了灯,侧躺在床上,看着随侯珠。
那圣洁的光芒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净化她,提升她……
……
白宪嫄一直没看到芃芃,觉得奇怪,再问楼楚雁,楼楚雁这才告诉她,芃芃当时被拉出去就气绝身亡了。
那毒虫的毒性特别强,尤其是咬第一口的时候,绝大部分的毒素都注入到了芃芃体内。
再咬白宪嫄的时候,只剩极少部分毒素,加上桓川的血液,具有一定的解毒能力,他们两个才能活下来。
当时不告诉她,是因为她在月子里。
在月子里不能大哭大悲,否则可能会落下病根。
白宪嫄心痛不已,去芃芃墓碑前扫了墓,忍不住哭了好几场,又让人回渝州,给她家人报信厚赏。
而凶手拓跋容华,治好了她的伤,用了不少酷刑,她却一个字没有往外吐。
后来,她绝食而死了。
……
与此同时,桓川派人抓了白丛。
还没开始用刑他就全招了。
他说那个给他传话的人他也不认识,但是想来是太庙事件的幕后指使之人。
等他招干净了,桓川也没有放他离开,而是将他囚禁在当初他囚禁白玄起的地方,让他尝一尝暗无天日的滋味。
想来,白丛是后悔的。
都到这一步了,不应该再妄想东山再起。
毕竟,白鹤行和桓川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
邬宓找白婉柔进宫。
一见面,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白婉柔捂着脸,抬眼看向邬宓,没说话。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邬宓怒不可遏,“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没有几个人可以依靠!白丛是其中最可靠的那个!你居然害死了他!”
白婉柔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他只是你的前小叔子。怎么就成我们的依靠了?”
邬宓沉默片刻:“他在年少的时候就爱慕于我!所以这些年一直替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