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仞看了她脸上的伤一眼,突然叫道:“阿嫄。”
白宪嫄停下脚步:“嗯?”
“我背你走吧。”于仞说。
白宪嫄:“我现在吃饱了,有力气了,不用啦!”
“我想背着你走。”于仞在她身前蹲着。
白宪嫄便趴了上去,笑道:“我一直记得,那年我被奸细掳走,你背我下山的时候,我那时候心里特别依赖你。”
于仞:“哦。”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最亲近的哥哥。”白宪嫄又说。
于仞:“哥哥?”
白宪嫄:“嗯。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哥哥。”
于仞背后托她的手突然捏了她一下:“再说。”
“啊!”白宪嫄没想到他居然捏她屁屁,羞得脸通红,打了他一下。
于仞却笑了……
……
两人回到镇上,跟秦琅等人汇合。
白府的护院,天天训练,论战斗力,不亚于铁甲军里的正规兵。
马光汉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马光汉带了二百人来,一部分进了墓,一部分守在山下。
于仞带人去,将这些残余势力清理了个干净。
在墓里,他们发现了马光汉的尸体,还有穆清风的两个小厮的尸体,却并未看到穆清风本人。
问马光汉的手下,他们说穆清风受了伤,自己离开了。
……
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陵墓里的东西搬走并不容易,需要两三天的功夫。
这三天里头,白宪嫄就暂时住在镇上的客栈里。
于仞他们忙着搬东西,她也没闲着,不仅给猎户夫妻抓了药,还派人去给他们修补房屋,买了各种东西送去,又拿了一百两银子偷偷塞给他们。
一百两银子在普通的百姓家,足够他们养身体,将来生了孩子,再好好养孩子了。
他们自然是惊喜不已,眼里的贫苦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幸福生活的憧憬。
……
于仞忙了一天,回到客栈洗了个澡,正准备睡觉,有人敲门。
打开房门,白宪嫄溜了进去,还给关上了门。
于仞:“干什么?”
白宪嫄:“我今天给我们的恩人送了药和银子去,他们特别高兴。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从绝望到希望的转变,你明白吗?”
于仞:“嗯。”
白宪嫄到桌子边坐了,说:“我从小衣食无忧,奴仆成群,我的所思所想,从来没有真正停留在这些身外之物上。我其实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就那种,普通人突然发财了的那种惊喜快乐!包括那些宝藏,我也就是好奇,并没觉得多欢喜。”
“呵!”于仞嗤笑了一声,“这话你就在我面前讲讲罢了,就别说给别人听了,招人恨。”..
“我又不傻!就在你面前说说而已!”白宪嫄语气有些娇,“我想说的是,今天,看到吴姐姐夫妇那般的高兴和惊喜,我自己也觉得特别开心!我第一次感受到,有钱,真好!”
于仞:“嗯。”
白宪嫄:“所以我决定——”
“你该不会打算把宝藏拿出来分了吧?”于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