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号这天市政工作人员放了一天假,大部分人也留在家里休息一天,只有少数饿肚子的人会出门找吃的。M..
简月当然也宅在家里,刚准备练会针灸,就听到楼道里有人大声吵嚷。
简月没打算出去,没想到小伙伴六哥来找她去看热闹,简月只能盛情难却了。
到了
起初是包工头的老婆来找那个小三,她的女儿病了,包工头在小三这里放了一批药,包工头的老婆来讨药想给女儿治病。
结果小三根本不开门,原配在门囗大吵大闹不依不饶,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男人嫌她吵,让她滚,原配不肯走,男人打了原配两巴掌还踢了她一脚。
原配哭天喊地,就要找男人拼命,接着又出来两个女人,四人吵了起来,顿时不可开交。
听了一会,才终于明白,原来包工头走了就没回来,小三觉得孤单无助,就和从安置点来的一个男人好上了。
这个男人住了一段时间后,便将和他一起从安置点过来的相好,也带到了小三家里,两女一男就这样生活在一起。
小三时常抱怨咒骂,说话难听,所以经常挨打,她就想跟着原配一起去她家,去找包工头,两人做好姐妹。
原配怎么会愿意,大骂狐狸精不要脸,那个相好在一边添油加醋,就想让小三和原配一起走,好霸占房子和物资。
听明白热闹后,简月一阵无语,说是爱恨情仇其实背后是利益。
各人都是为了利益,各说各的理,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别人和天灾,以前怨社会,现在怨天灾。
每个人都有各自说话做事的立场和理由,充满了被逼无奈和痛苦。
越吵越厉害,眼看就要拼命。
老六是楼长,不得不出面,四人终于找到说理的了,开始吵着说自己的无奈和委屈。
吵着骂着,原配嚎啕大哭,大呼命苦,大骂三人,说房子是她老公的让她们都滚出去。
小三也开始泪水涟涟,以前做人小三名声虽然不好,但生活优渥,现在却受了这么多的苦……
相好也满腹委屈,本来和男人相好,没想到末世来了,死里逃生进了安置点却过的猪狗不如。
好不容易转到小区,男人却有了别的女人,寄人篱下还要和另一个女人共同分享男人。
男人也红了眼眶,自己只是想过的更好,现在不但寄人篱下,还夹在两个女人中间……
老六不愧是老六,大吼一声,终于让四人安静下来。
“给她药,不然你们三个现在滚蛋!”三人乖乖拿药,只是没全给。
“拿着药回家,不然就把小三送到你家!”原配也不再闹,拿着药走了。
“以后不许骂人打人,再打就都去安置点!”楼长还真有这个权利,毕竟房子说到底也不是他们的,三人也不再出声,一起回了家。
简月在一边看着有些感慨,平日里六哥看着一副憨厚老实样,这一发威还挺有气势。
果然,能在一群兵里当上顶级特种兵,就没有简单的。
暂时解决了问题,看热闹的慢慢也都散了,本来末世就充满了压抑无聊,看热闹的热情越发无法抑制,几乎全楼道的人都来了。
简月站在六哥身边,也接受了许多目光,好在她包的严实,看不出身材的衣服,全包围的大帽子,只露着一双眼还被帽沿遮着,没人看清她长什么样。
两人回到简月家,又聊了一会天,简月才知道,除了她,所有人少的住户,都接收了一些安置点过来的人。
就连八楼那个收留表妹的独居女人,也接收了一个男人。
这些人有些靠男女关系勾连,有些是靠朋友关系勾连,有些是将房间租出去。
毕竟不管是下水打捞物资还是打捞尸体,一般女人还真干不了。
这些家里有空房间的,想要个免费劳力,那些安置点来的人,想要蹭吃蹭住,两边便达成共识。
也有小队坚持住在一起的,但一起干活,吃住在一起,但打捞物资不容易,有时收获的吃都吃不饱。
一个小队里身体强壮的承担了主要工作,剩下的瘦弱的能做的却很少,这样就难免会产生矛盾。
所以,大多数有能力的都会各自想办法,不愿被拖累。
就连简月同学那个队伍,包括校草在内也走了三个,本来是六男四女,现在是三男四女,能干活的少了,吃都吃不饱,各人也在想办法。
……
两人聊起女人的处境,都有些感叹……
女人在这末世很难,现在已经有很多女人选择依附男人,能够自立的女人有,但不多。
依附男人也不算坏事,为了生存,能找到依附的男人也算本事。
就怕末世继续下去,这些女人会逐渐失去自主权,当生死荣辱都掌控在别人手里,再想挣脱便难了。
……
末世难,末世的女人更难。
……
一边聊天一边感慨,两人的观点还比较相似,聊起来很是投机。
能遇到如此投机之人,也是一种幸运,简月觉得,她今生的运气很好。
喝了一壶茶,六哥便告辞离开了,简月继续练习针灸,她从五岁背汤头歌,八岁接触针灸。
拿起银针,心里忽然想到爸爸,末世到来,她最想的就是爸爸,虽然是养父,却是她心里最大的依靠。
她有时会想,如果爸爸活着,前世她一定不会过得那么苦,她相信,爸爸一定会护着她……
想起爸爸,就想起爸爸还有一个弟弟,只是两人并不好。
爸爸是从小就跟着爷爷学医,二叔却不喜欢学医,长大后爸爸成了军医,叔叔却只能在乡下谋生。
两人差距太大,二叔便开始怨恨爷爷和爸爸,怪爷爷偏心,怪爸爸不帮扶他。
他又找了个厉害媳妇,两人一起倒很齐心,千方百计就想要钱。
其实爷爷赚钱还行,钱也都给了二叔,但人心不足,二叔总是怀疑爷爷将钱给了爸爸。
爸爸想将爷爷接到b市,但老爷子在当地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亲朋老友都在乡下,到了城里人生地不熟,便一直拒绝。
直到简月十岁左右,二叔突然来电话说,爷爷去世了,爸爸和简月连忙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