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白色云层之上,一片湛蓝的天空,大雁飞过,悠闲自在。
在坦尼亚不远的城镇里,一片绿色的的草地上驶过黑色的马车,远处的尤金和奥薇等人已经来到了詹姆斯爵士的林中别院,楼层高,一共两层,内部的空间非常宽阔,有几处完全空置的房间。
正午的时候,林中别院的最后一个客人已经乘坐着马车到来,现在进入这间房子的人有:
詹姆斯爵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兰斯。
死者长子亚特曼的妻子夏尔。
二儿子布尔墨,以及布尔墨的妻子塞西莉,还有他们的儿子马克。
女儿玛雅,和她的丈夫凯文,以及他们的儿子卡尔。
最小的女儿歌洛尔。
最后还有一个家庭医生,这是詹姆斯爵士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特意带在了身边。
而后续发生的事情,更加证明了詹姆斯爵士这个做法有多么的明智。
阿尼亚单手拿着望远镜,站在拉上帘子的窗户后面:“伙计们,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比预计的多了三个人。”奥薇说。
凯文,歌洛尔以及那个家庭医生,都不在怀疑的队列当中。
“这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毕竟想要给自己的父亲过一个美好的生日,献上祝福,其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不是吗?”阿尼亚放下望远镜,“好了,伙计们,该我们了。”
今天在这栋楼房里面,詹姆斯爵士已经提前遣散了所有的管家和仆人们,包括厨师。
现在在厨房里面为詹姆斯一家人准备食物的是居里安和私家侦探弗朗索瓦,奥利弗一直跟在詹姆斯爵士的身边,殷勤的接待那些前来为他祝贺生日的孩子们。
阿尼亚和奥薇两个人换上了女仆的黑色长裙,穿戴上了白色围裙来到了厨房里面:“怎么样食物都准备好了吗?”
然而厨房里面乱七八糟的,奥薇仔细一看,只有一盆拌好的沙拉:“你们只做了蔬菜沙拉?”
原本计划当中应该还有牛排,但是看向铁锅里面那一块被煎的焦黑发硬的牛排,显然他们失败。
居里安和弗朗索瓦的脸上还有不小心沾上的煤灰。
“没关系,只要你们没有放火把厨房烧了就可以了。”阿尼亚无所谓,她拿出了沙拉里面一颗拌好的番茄尝了一下:“味道不错,这些就足够了,奥薇要不要来尝一尝。”
“对了,还有餐酒——”
阿尼亚点着必须要准备的东西。
奥薇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棕色的玻璃瓶:“准备分餐吧,一会餐铃就要被按响了。”
居里安把餐车推了过来,将餐酒提前倒在了醒酒器里。
在厨房外面,詹姆斯爵士和他的家人已经在餐桌边落座好了。
在詹姆斯爵士的左右手边分别坐着他的第二任妻子兰斯,以及他的二儿子布尔墨。
布尔默的身边坐着自己的妻子塞西莉,再旁边是妹妹玛雅和她的丈夫凯文。
兰斯女士是詹姆斯爵士的第2任妻子,她和詹姆斯爵士之间的年龄差距在20岁左右,皮肤保养的非常有光泽,纤细的眉毛和艳丽的红唇,都让她看起来风韵犹存,在她的旁边坐着詹姆斯爵士最小的女儿歌洛尔,最旁边的则是遗孀夏尔。
詹姆斯爵士的家庭医生也有幸参与到这一次的生日宴会中,他的座位在詹姆斯爵士的正对面。
奥利弗为每位客人面前的高脚杯中倒入醒好的葡萄酒。
众人碰杯,所有的家人都举杯向詹姆斯爵士表达对他生日的祝贺,末坐的夏尔是最后一个举杯祝贺的,当她放下酒杯之后坐在对面的玛雅昂起下巴提醒她:“不要总是像那样去拿红酒杯。”
刚才所有人在举杯的时候都是手持酒杯下方的杯柱,而夏尔却拿的是红酒杯上方的杯壁。
穿着黑裙的夏尔抬眼看了一下态度永远都是那么傲慢的玛雅,并没有说话,自从她的丈夫亚特曼死去之后,她在这个家里面渐渐就没有了地位,成为了最不起眼的存在。
歌洛尔小心的看了一眼哥哥的遗孀,眼神当中是关切,自从哥哥死后,夏尔就变得非常沉默,偏偏他和家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好,尤其和玛雅的关系非常不好,因为玛雅对待夏尔的态度总是令人非常不舒服。
奥薇和阿尼亚将沙拉送上餐桌,将沙拉送到布尔默的面前时,这个家伙趁机在阿尼亚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当所有人喝了红酒吃了沙拉之后,倒在桌子上昏迷不醒之后,阿尼亚第1个就在那个昏迷不醒的布尔默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真是个不长眼的家伙,给他绑紧一点,这个家伙很不老实。”阿尼亚气愤的说。
奥薇笑了一下:“小心一点,今天你的鞋尖可是锋利的可以当做武器了。”
阿尼亚又补了一脚说:“没关系,这个家伙皮很厚的。”
居里安拿了坚韧的牛皮绳过来,按照阿尼亚的意思将这个叫做布尔默的家伙,用绳子勒紧了捆,把他绑得像一个死猪一样。
阿尼亚挨个给所有人搜身,将他们身上佩戴的珠宝首饰都摘了下来,包括一些尖锐物品。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阿尼亚从布尔默的身上搜到了一张纸条,她展开纸条,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午夜12点,老地方见。
纸条在所有人手上都传阅了一遍,阿尼亚勾着嘴角问:“会是谁写给他的?”
从字迹上来看,弗朗索瓦鉴别说:“是一位女士。”
纸条最后传到了奥利弗的手上,他随手将纸条揣在了口袋里面,说:“反正不会是他的妻子写的。”
居里安将布尔墨提起来,准备往客厅里面搬,他好奇问:“为什么不会是他的妻子?”
阿尼亚一边摘下塞西莉的耳环一边说:“当然不会,这很明显是要和情人约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