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薇忙碌的一夜当中,其他几位同伴也没有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等待着进入梦乡。
在夜晚8:00左右的时候,奥利弗和居里安两个人坐在斯蒂奇大剧院中最后边的两排座位上,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看一场魔术表演的票居然需要提前预定。
临时去买,即便是愿意多出一倍的价格也只能够买到比最后一排稍微好一点的,比如倒数第2排的座位。
奥利弗对此愤愤不平:“我明明出了两倍的价格来买票,他居然给我安排到了一个柱子旁边!”
奥利弗和居里安的位置在这剧场后面,靠右的一个角落里面,过道旁边就是剧场的出口,然而在奥利弗的左手边却立着一根高大的柱子,将奥利弗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他必须身体前倾,够着脖子,才能勉强看到远处的舞台。
好在有居里安的安抚,奥利弗也勉强接受了自己的座位,等到魔术表演开始之后,随着氛围的推动,欢呼声,叫好声喝彩声,以及前排那些激动的观众们不停地站起来高声鼓掌,这让本来身材就算不上高大的奥利弗更加地跳脚。
奥利弗一边踮起脚尖,努力地让自己维持一个好的视野,一边嘴里咒骂那个多收了自己两倍票钱的票务员,又一边忍不住为舞台上精彩的魔术表演,啪啪啪的鼓掌。
一起来看魔术表演的居里安,见奥利佛如此辛苦,就直接用自己两只宽厚的手掌,将奥利佛一把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滑稽的样子,让奥利弗有些难以为情,于是奥利弗动了动,想从居里安的身上下来,然而下一秒舞台上的剧目进行到了大变活人,穿着紧身长裙,胸前用飘逸的粉色鸵鸟毛作为装饰的阿尼亚从大变活人的箱子里面站了起来,全场一片喝彩声,奥利弗也跟着激动地尖叫起来:“是阿尼亚!居里安,你看呀!是阿尼亚!”
高处的视野让奥利弗看得更加清楚,他忍不住激动地去拍居里安的肩膀:“到前面去,到前面去!”
居里安像马儿一样被奥利佛驱动着,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从过道上一路直奔前方的舞台。
眼看两个人距离舞台只剩一步之遥,后面却突然长出两只大手,一上一下地将居里安和奥利佛拦住了,两个身高接近七英尺的男人穿着马甲和衬衣喝止他们:“请两位不要扰乱剧场的秩序!”
眼看着美丽的阿尼亚在舞台上面摆弄着自己妖娆的身姿,情绪激动的奥利佛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发热的脑袋,一股脑儿地就是想往前冲。
看到顾客如此不配合,居里安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帮助奥利佛摆脱两人的钳制,两个身高接近七英寸的男人只好一左一右地将这两位破坏秩序的客人,送出了剧院。
站在舞台上面配合魔术师表演的阿尼亚,实在没眼去看自己的那两个二货同伴。
为什么奥利弗像小孩一样骑在居里安的脖子上?
居里安为什么还会同意自己像匹马一样把他驮着?
他们安安静静地在椅子上坐一个观众不好吗?为什么要冲到舞台前面来?
要献花也不是现在呀!何况他们两个二货手上的捧鲜花都没有!
在这么多双观众的眼睛下,两个二货就像失去理智一样和剧院的守卫发生冲突,在舞台上的阿尼亚简直想要冲下台去,但是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站在舞台上露出妩媚的笑容。
演出结束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阿尼亚换回自己的衣服,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她抛下这两天都勾搭腻歪在一起的魔术师,去找自己两个被轰出剧院的二货同伴,在剧院门口一打听,发现这两个家伙居然被扭送到了警备厅里。
起因竟然是因为两个人不满剧院的票价,而在剧院门口大吵大闹,甚至还打坏了剧院的大门。
阿尼亚被气得直想翻白眼,她裹紧自己的风衣,踩着一双高跟鞋,找到了这两个二货被关押的警备厅,看到牢房里面被关得蔫头巴脑的两人,交了保释金的阿尼亚等狱警打开了牢门之后,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朝着奥利弗和居里安两个人破口大骂:“你脑子是白长的吗?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牢房。”居里安和奥利弗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回答,蔫头巴脑的样子,可没有了打架时的威风。
“知道这里是牢房,下次还想进吗?”在一旁给他们开门的狱警插了一句。
居里安和奥利弗两个人此时非常听话,回答得异口同声:“不想。”
这整齐而又同步的行为,让气急了的阿尼亚简直忍不住发笑,可是她还是要忍不住的吼两声:“这里是帝都英菲尼特,你们下次在发疯的时候,能不能用一下你们锈掉的大脑,长在你的脖子上的脑袋并不是一个摆设,好吗?”
“还有剧院的大门是谁打坏的?”
奥利弗把脑袋转向了居里安,居里安也十分勇于地承认。
阿尼亚直接把账单交到了居里安的手上:“知道斯蒂奇剧院的大门有多贵吗?”
有多贵?
奥利弗把脑袋凑了过来,看到了账单上的一串数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3786金币
一串数字,有零有整,刚好展示了这笔金额的数目。
如果居里安还是以前骑士团的成员,依靠每周两个银币的周薪,他根本支付不起这笔接近天价的账单,好在他是一个雇佣兵,上次他们一起接的来自雇主乌诺奇的订单,让他赚到了一万多个金币。
五个人当中,除了奥薇在鲁斯兰美院里,以慈善的名义将这笔钱挥霍一空外,其他人都还有一定的储蓄。
所以这张账单对于目前的居里安来说,并不是问题。
在居里安的观念里,男人嘛,只要兜里还有一个铜币,就不必为了金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