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是画展

10万金币属于狮子大开口,费恩说:“当然了,这学院金币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但是我是为了帮助你,所以我还是需要你能拿出一部分参与,十分之一就足够了,不需要太多。”

能轻而易举的希望拿出1万金币来做慈善,慈善是什么?

慈善就是直接钱扔到水里,奥薇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拿出1万金币做慈善。费恩相信这1万金币对于奥薇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事实上如果费恩能查到奥薇的身家就会发现,她根本不是什么富豪,也没有继承丰厚的遗产,向卢斯兰美院捐了1万金币之后,奥薇自己剩下的积蓄应该是不到一万金币的,估计应该在八九千金币左右。

不过奥薇还是表面答应,不过奥薇谎称,除了捐给学校的1万金币之外,自己其他的遗产都交给了古德货币行去进行打理,要从中抽1万金币出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大概时间应该会在一个月左右。

费恩将奥威的话在脑子当中过了一遍,还没等他过完,奥薇又继续说:“一个月后,我会通过古德货币行,直接将这1万金币转到费恩先生您的名下,之后画展的事情就要劳烦费恩先生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为竭尽全力配合您。”

这番话说的言辞恳切,说话时奥薇还直接握住了费恩的双手,这举动虽然不礼貌,但是可以直接反映出当时很激动的心情,奥薇越激动费恩越开心,他突然想到,他并没有在古德货币行成立自己的账户,他得马上去一趟古德货币行才行。

奥薇当然不会真的如自己所说的一样去做,这只是缓兵之计,暂时拖延一下,她其实非常期待看的一个月之后,费恩没有收到这1万金币的模样。

这是奥薇已经决定好了,她会提前结束这趟西黎林的旅程,不再继续在鲁斯兰美院待下去,她本来的打算是在鲁斯兰美院花上半年的时间去学习,但是现在已经发现自己在绘画上其实毫无天赋,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现在奥薇收获了两幅关于艾撒克·阿西莫夫的画,也算是不枉此行。

而今天过后,阿西克也没有那么热切的带着奥维去参观各处的画展以及其他的艺术品展了,只是继续和奥薇保持着友好关系。而费恩按照原来自己之前说的,他现在应该已经动身离开西黎林前往了北方,所以他一直窝在自己的酒馆里,尽量减少外出,避免出现在街上和奥薇偶遇的情况。

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费恩可不想节外生枝。

在最后等待的这一个月时间当中,虽然还没有通过古德货币行收到这一万金币,但是费恩已经忍不住,在自己的酒馆里和同伴们一起喝酒,大肆庆祝他们骗局的成功。

还是在酒馆最里面的那个相对安静的房间里,这里还是到处都摆放着费恩没有完成的作品,加西亚还是看起来一如既往的邋遢,他坐在靠墙边的位置,两条腿高高的翘在桌子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环视房间里面堆积的木料,面上没有显露什么,但内心里面却一声轻笑:“还是那么一无是处,没有雕出一件像样的作品。”

盯梢的人抱着酒瓶一直一个劲的喝,都没有顾上多说几句话,有这样一次喝酒不要钱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至于这一次他能分得多少钱,那可不一定,毕竟费恩可不会是五五均分的人。

只有费恩和阿西克两个人,举着酒杯,一次又一次的为了这次成功而频频碰杯。

喝高了的费恩,开始说起自己过往的辉煌,而这些辉煌在加西亚的眼中其实不值一提,大家都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彼此身上发生的那点事谁会不清楚呢?不过是借着酒劲儿添油加醋说的更加光鲜亮丽罢了。

不过作为听众的加西亚还是十分捧场的,先让他知道在画里面还是吹嘘的地方占了大部分,毕竟他吃的喝的用的东西还是依靠的费恩。

费恩让加西亚出去。再拿一箱进来,大家继续喝,为了庆祝成功,大家一定要喝得不醉不归。

加西亚也正有此意,他喝的慢,只两瓶酒下肚,他还没有喝尽兴,他可不是为了庆祝费恩计划的成功,因为他知道费恩的计划注定会以失败而收场。

虽然加西亚和阿西克,同样都住在鲁斯兰美院中,但加西亚发现了一个阿西克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那就是奥薇在有意的避开阿西克,并且已经开始在整理自己的物品,同时还向学院提交了,提前结束学业的申请。

这种种的细节都表明,费恩计划的成功只是他自己以为的,并不是真实的,他被奥薇耍了一道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喝酒庆祝,真是一个愚蠢狂妄的傻瓜。

加西亚并不打算当自己发现的真相告诉费恩,且让这个自大的人多开心一阵子,他也有自己的计划。

依然还是画展。

在艺术氛围浓厚的西黎林,没有哪一天是不举行展览的,加西亚做事情不需要其他人来进行掺和,他自己骗来的钱也要自己一个人独享。

还是那一句话,一个骗局的布置最大取决于入局人的欲望和性格,只要精准的拿捏到了对方的诉求和欲望,无论这个骗局多么的看似荒诞,多么的看似不可行,都会成功。

像费恩那样花费那么多口舌,还要花费高价去见鹿旅馆订了一个豪华套房,投入了这么多,到最后还不是被人耍的团团转。

加西亚选中的这次画展中的多个主办方有鲁斯兰美院,为了增加这次画展的曝光度,鲁斯兰美院会组织自己学院的学生到画展上去参观。

不出意外的奥薇也跟着一起去了,她在参观这次画展的时候,豪掷千金买下了十一幅所有人都看不上眼的画作。

11幅画作加起来总共金额高达七千金币,几乎是奥威所能承受极限,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将这11幅画全都买了下来。

而这7000金币几乎全部都流进了加西亚一个人的口袋。

因为是当天成交当天付款,加西亚一天之内就获得了七千金币的收入,挤着这样一口沉甸甸的箱子,在当夜就消失在西黎林的茫茫夜色当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具体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呢?那还要往前追溯到之前费恩加西亚阿西克三个人,一同出现过的收藏家所举办的艺术品展览当中。

也就是费恩打扮的十分绅士,且彬彬有礼的出现在奥薇的面前,用他调包过的几幅画,以及丹丝尼斯与主教的故事,去初次忽悠奥薇的那一天。

加西亚那天穿了一身费恩借给他的相当体面的衣服,那一天他梳了头发,打理了胡子,戴上了高顶礼帽,拿着手杖,搭上了画展的主办方之一,一个真正的艺术品商人。

加西亚的目的非常明确,他想花200金币的价格在下一次艺术品商人和鲁斯兰美院联合主办的画展当中,租下11幅作品展示位置,只租一天。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西黎林每天都会举办那么多场画展,每一次画展当中都会展出几百幅画作,难道每一幅画作都是来自于世界著名的艺术绘画大师吗?当然不是。

有真正的精品,但那只是其中一部分,下载一部分当中总会有那么几副滥竽充数的,或者是被出资方强塞进来,只是为了满足有钱人的一些艺术爱好。

200金币只租11幅作品的展示位,并且只租一天,算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

在画展举报的当天,加西亚专门在画在门口,打扮成侍者的样子,等待奥薇的来临,当看到奥薇拿着手包,身上穿着蕾丝花边的绿色裙子出现在画展门口时,你加下眼前一亮他为了今天特意剃了他满脸的大胡子,露出干净洁白的面庞,配上这件红黑相间的侍者礼服,整个人挺拔昂扬,这个样子和他之前在仓库里面那幅颓废邋遢的模样截然不同,没有人会把他和之前仓库里面的那个邋遢汉联想到一起。

见到奥薇,他落落大方的迎了上去,他弯腰做了一个吻手礼说:“您好,是那位非常著名的慈善家奥薇女士吗?”

奥薇用戴着与衣服颜色相同的绿色缎面手套的手,捂着嘴巴轻笑了一声:“我是奥薇,但我不一定是一位慈善家。”

加西亚:“感谢您为学院慷慨的捐出这样一笔善款,我是学院专门派来负责为您讲解这次画展的侍者,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加西亚。”

对于学院这种非常妥善体贴的行为,奥薇没有理由会拒绝。

加西亚从来都是一个不做无准备的人,他提前对画展当中所展出的几百幅画都做了一个详细的了解,他面对每一幅画都能娓娓道来出每一幅画背后的故事和画家创作的经历。

而对于作品的好与坏,他却并不会随意加以评论,听他对每一幅画的讲解,就像是补了奥薇没有来得及上的艺术绘画鉴赏课一样,奥薇不由的问他:“你看起来像是学院里的老师,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加西亚说:“我的确出身于鲁斯兰美院,但我并不是学院的老师,我属于校董会。”

“校董会?”奥薇第1次听到这样的词汇。

加西亚解释说:“虽然鲁斯兰美院的创始人是鲁斯兰,但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建造起这样一所伟大的学院,他需要有出资方和协助管理整座学院,校董会可以为整个学院的维护和运行提供大量的资金帮助。”

奥薇听了之后下意识点点头,她进入鲁斯兰美院这几个月里,还从没有和校董会打过交道。

简短的交谈之后,他们继续参观画展,这次两个人走到了一幅巨大的人物肖像油画面前,这幅油画的画框是纯金制作,上面画着一个带着白色假发男人,穿着笔挺的红色制服,画面上的这个人物几乎可以说是和真人大小一致,整个画框的高度达两米左右,放在整个画展当中,是一副非常突出的画作。

加西亚介绍说:“这幅作品是出自于20年前,是上一任的鲁斯兰美院的院长所画,画的人物也是20年前西黎林当政的元老会中的元老。”

虽然有20多年的历史,但最后画作还是保持的色彩鲜艳,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可见是保存的非常完好,不过奥薇从加西亚脸上的表情读出,他对于这幅画还是颇有微词的。

接着继续参观,很快就来到了今天的正题,11幅署名艾撒克·阿西莫夫的画作。

一字排开,有序的挂在一面白墙上。

加西亚先清了一下嗓子,介绍说:“这是11幅作,全部都来自于一个画家,艾撒克·阿西莫夫,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一个画家。”

奥薇见到这连续的11幅画,难掩内心的激动,这是11幅画当中有几幅画,依旧延续了奥薇之前所看到的那种怪诞荒谬丑陋的人物肖像风格,除了这几幅之外,剩下的几幅画倒是和当下古典静谧的审美十分符合,有柔和安静的美感。

很难想象这两种不同的风格竟然是出自于一个画家。

加西亚是这样介绍艾撒克·阿西莫夫的画作:“这11幅画呈现出两种极端不同的作画风格,刚好对应了画家不同的时期。”

加西亚先介绍以古典静谧风格为主的作品:“这几幅应该是出自于画家这早期的作品,比较符合大众的审美,以色彩柔和安详静谧为主,画到这幅鸢尾花的时候,画家的技法已经趋向于成熟,你可以较为细致的刻画花朵上的经络和色彩变化,这一幅田野应该就是属于最初期的作品,没有什么非常细致的刻画,画面的处理也比较凌乱。”

这让奥薇对父亲有了新的认识,原来父亲刚开始的时候,和鲁斯兰美院其他普通的学生画的内容都差不多啊!

而加西亚接下来的介绍,更是让奥薇对父亲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父亲也是也曾经是一个激进的批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