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夜闪身躲开司徒嫣伸过来的手臂,“本王自会照料王妃,你将药拿给本王即可。”
“摄政王,你明明知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就是你。”司徒嫣气得磨牙。
“本王知道,但是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妻子,本王孩子的娘亲,照顾她是本王应尽的本分。”轩辕夜丝毫不退让。
“你......你现在知道她是你的王妃,五年前处置邢家和她时,你可曾想过她是你的王妃,你的妻子。”司徒嫣气急,想上去抢人。
“百媚生,将她给本王带走,否则,休怪本王翻脸无情。”轩辕夜冷眼扫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冷冽的声音响起。
百媚生看轩辕夜动怒,立即从树上一跃而下,带着司徒嫣闪身不见踪影。
轩辕夜深吸几口浊气,望着怀中的人儿,对着江风沉声吩咐,“将邢家收拾妥当,变回五年前的模样,另外将邢将军遗体搬到主屋,摆设灵堂。”
而后又对着百里阳说道:“用梵音阁的飞鸽给邢超越送一封信,就说本王宣他即刻回京奔丧。”
他虽然没有正式为邢家正名,话里话外却意思很明显,赦免邢家,恢复邢展逸将军身份。
“是,王爷。”江风领命,立即着手带人准备。
“知道了,我马上去安排。”百里阳合起手中的折扇,收起看好戏的神情,飞身出了邢府。
梵音阁的飞鸽都是精挑细选的羽鸽,经过特殊训练,日行数千里。
现在放飞鸽子,凌晨便可飞到南疆,邢超越再快马加鞭赶回,刚好能赶上邢将军出殡,送他最后一程。。
轩辕夜抱着邢素月转身大步离开邢府,朝着王府而去。
摄政王一声令下,一夜之间,邢家恢复如初。
院子里的杂草,鼠疫顷刻间被尽数清除干净。
五年前被充公的金银珠宝,花瓶瓷器,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等,只要是邢家的东西,全部被户部的人如数奉还。
主屋内也搭起灵堂,整个邢府挂起丧幡,白灯笼,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
负责葬礼的人,为邢展逸净身更衣,将他放置在金丝楠木的棺材里,这口棺材还是摄政王吩咐人送过来的。
邢家的仆人一部分从夜王府借调过来,另外一部分是老人,管家,山桃的娘亲,还有一些之前在邢家伺候过的人,都被一一找回,有条不紊的打理着府内的工作。
邢素月次日醒来,发觉自己身在王府,也不问自己为何会回府,谁带她回的王府,便让冬梅为她准备一身孝服,穿上,未用早膳,径自朝着府门口走。
她要及时回去,收拾邢家,为父亲置办丧事,风风光光送父亲走。
“娘亲!”
“娘亲!”
“我们要随你一起去邢府,为外公送行。”
两个孩子个个身穿孝服,朝着她飞奔而来。
邢素月刚到府门口,便被两道稚嫩的声音唤住,身子一僵,顿足,转身,便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抱着她的大腿。
自己真是急糊涂了,竟差点将两个孩子给忘了。
“王妃,节哀顺变,逝者已逝,还望多保重身子,王爷一早吩咐,让两个小世子陪着您去邢府,为邢将军守灵。”张嬷嬷急匆匆走过来,对着邢素月行一个见面礼,传达着自己的慰问和王爷的交代。
邢素月望着两个孩子身上的孝服,知道这都是张嬷嬷悉心的安排,感动的忍不住湿了眼眶。
“多谢嬷嬷为孩子们准备的衣服,我都急糊涂,差点将他们给忘了,多亏了你。”邢素月伸手将张嬷嬷托起,对着张嬷嬷正欲还一个谢礼。
她没说本妃,只称我,这是以邢家女儿的身份道谢。
张嬷嬷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邢将军一死,只怕日后,王妃和王爷的嫌隙只会更深了。
急忙出手阻止邢素月行礼,“王妃,万万使不得,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嬷嬷受得起,理应受我一拜。”邢素月不顾张嬷嬷的阻拦,屈膝行一个标准的礼。
礼毕,便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门口的马车,朝着邢家的方向驶去。
张嬷嬷望着离去的马车,无声叹气,转身往里面走,来到拐角处,对着站在那里等我轩辕夜行礼。
“王爷,王妃和两位小世子已经离开,您不去邢府吗?”
“不了,她现在一定不希望看到本王。”轩辕夜负手而立,神色晦暗不明。
张嬷嬷望着眼前的男人,几次想张口说什么,终是没再开口,转身朝着韶华楼而去。
王爷和王妃现在都需要冷静,王爷的确间接伤害到邢将军,而且王妃还在气头上,日后有机会再冰释前嫌吧!
毕竟为了两个孩子,她断不会与王爷真的离了心,只是现在太过悲伤,一时想不开罢了。
轩辕夜就这样静静的怵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一盏茶功夫,他抬脚朝着府门口走去。
今日是赵家行刑的日子,他下定决心,准备亲自监斩,以慰藉邢展逸在天之灵,还有活死人的母妃。
夜王府的马车在邢府门口停下,邢素月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缓步走下马车。
管家得到夜王府小厮的禀报,带着邢府的这些旧人,早早的守在府门口等着。
看到邢素月从马车上走下来,个个露出悲伤的神情,对着她行礼,“参见王妃,王妃金安。”
邢素月顺声而望,眸中满是诧异,“管家,你们怎么回来了?”
“奴才们听说老爷枉死,都回来给老爷送行。”管家代表大家回复。
“多谢大家。”邢素月松开两个孩子的手,对着众人躬身一拜,以此感谢。
“万万舍不得,王妃,您这是折煞奴才们。”管家及时阻止邢素月行礼。
“以后你们还是喊我大小姐,邢府没有王妃。”邢素月冷着脸吩咐。
大家也都知道大小姐的心思,不敢忤逆,便齐齐回答:“是,大小姐。”
邢素月望着大门口挂上的白布,还有白色灯笼,鼻子一酸,领着两个孩子,朝着里面走去。
越望里面走,邢素月的心思越发难受,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