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二楼,赵海立马恢复如常,对着邢素月行礼:“小姐,您和小主子们都还好吗?”
“海叔,快起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行礼,您怎么就是不听呢?”邢素月急忙扶起他。
“规矩不可废,主子永远是主子。”赵海在邢素月的搀扶下,站起身,一脸坚持。
邢素月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好说什么。
想起这个布庄,不免好奇问道:“海叔,这个布庄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没错的话,五年前邢家的铺子都充公,如今怎么会在您手上呢?”
赵海解释,“前几天,老夫收到消息,有个神秘的人要出售这家布庄,便经过牙行,将它给买下来。
想到我们如今身在京城,而京城之中,除了摄政王便是赵家权势最大,一手遮天,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便起名赵氏布庄。”
“那神秘人可查出是谁了吗?”邢素月对于布庄的名字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这背后的人。
害怕赵海他们会掉进别人的陷阱。
“离洛和残阳他们查过,小姐,您猜这背后之人是谁?”赵海捋着胡须,神秘兮兮笑问。
“是谁?难不成还是赵家那些人?”邢素月看一脸神秘的赵海,眉眼弯弯微笑着回一句。
“哈哈哈~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小姐,一言中的。”赵海欣慰大笑。
有如此聪慧的小姐,还愁日后邢家不会翻案。
邢素月幽幽道:“其实这并不难猜,敢触碰邢家这个禁忌的,除了赵家不会有旁人,可查出具体是赵家的哪一个人?”
邢素月说得没错,在京城有如此大胆之人,除了摄政王的人,便是赵家的人。
这五年来,邢家就是无双国的禁忌,邢家所有充公的东西,只归朝廷管,外人更是不敢碰触。
轩辕夜对邢家恨之入骨,根本不屑动用邢家的东西,神秘人自然不会是他或者他的人。
放眼整个朝堂有此动机和心机,又有胆量的人,非赵家人莫属。
“赵宇正。”赵海笑得格外灿烂,好似对这个人很满意。
“赵宇正?大房三夫人的儿子?”邢素月听后吃惊不小。
她对于赵家所有人员都有研究过。
赵家老太爷总共有三子,因此而分为三房。
大房有一个正妻,三位夫人,其余就是没地位的侍妾。
赵欣怡就是正妻所生,属于嫡女。
三位夫人都有所出,最得宠的莫过于三夫人,此女不但长得貌美,颇有心机和城府,与正妻甚是不对付。
赵宇正是三夫人唯一的儿子,三夫人从小很溺爱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大房老爷对此子也是很看重,或许是爱屋及乌,或许是幼子的缘故,从而将他养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赵海捋着胡须,笑道:“是,正是他,听说他在赌坊欠下一笔不小的巨款,手头紧张,周转不开,才打起邢家商铺的主意。”
邢素月了然,“是他倒不奇怪,这家商铺的地契和买卖文书可拿到手了?”
“都办妥了,日后及时摄政王追查起来,也不能将店铺收回去。”赵海胸有成竹回答。
“那就好。”邢素月对赵海办事能力很满意,后又沉声吩咐:“盯紧他,或许日后我们要动赵家,可以从他下手。”
“是,听牙行的牙人说,最近赵宇正还有意出售邢家的良田农庄,大概是五百亩,我们要买进吗?”赵海将打听出来的消息,如实禀报给邢素月,并且征询意见。
“买,为何不买,咬住他,以最低的价格收购,以后这些银两我都会让轩辕夜加倍吐出来,这都是他欠邢家的。”邢素月眼神狠厉,眸中多一些算计和狡黠。
“是。”赵海颔首。
“你们开张,我总得为你们做点什么,给我挑选二十匹上好的布料,另外,楼下我那小丫头挑的布料,每样来个四五匹,银两要算高一点,一起送到夜王府,找管家结账,就说是我允许的。”邢素月顺着二楼的柜台一边巡视,一边安排。..
“小姐,你一下订那么多布料,王爷不会有意见吧?”赵海试探问道。
他真担心小姐如此铺张浪费,害的夜王不悦,长此以往,会将小姐和两个孩子置于危险之地。
“放心吧!夜王有的是钱,他压根不会将这些小钱放在心上。”邢素月摆摆手,示意赵海将心放到肚子里。
她以后不但要大肆挥霍夜王府的钱,还要将自己的嫁妆要回来。
五年前,她被送往国安寺时,嫁妆可是一分都没有动,全部留在夜王府。
再者,她还在为昨晚轩辕夜无耻的行为生气,总要讨些利息,方能缓解自己心中的闷气。
赵海看邢素月如此笃定,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到心里。
“好,一切听小姐安排。”赵海不再多言,望着空了一半的货架,笑着打趣道:“今日小姐一人就给小店卖出那么多匹布料,日后不愁布料卖不出去喽。”
“是,以后我还要将我们店铺的布料,一一推销给朝中官员的家眷,你放心,以后不愁卖不出去。”邢素月说完,看时辰差不多,迈开腿就要往楼下走。
“小姐,据探子汇报,百里公子和夜王暗卫影六去洛城了。”赵海及时喊住邢素月,将得到的消息禀报。
邢素月顿足,皱眉思索片刻,“我知道了,告诉姨娘,他们不管要什么,让姨夫都给他们。”话落,头也不回的下楼。
“是,我知道了。”赵海领命,便跟着邢素一起下楼。
两人刚到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一个娇喝。
“我说你这个人就是一个榆木疙瘩,我都说了,就这几匹布料就可以,你怎么没完没了呢!”
夜梅脸红脖子粗的,与一脸茫然的离洛争执不休。
“姑娘,刚刚王妃说过,质量不可太差,也不可太过华丽,小的觉着这几匹布料刚好合适,你再仔细看看。”
离洛依旧拉着夜梅的胳膊,将她拖到柜台的另一边。
夜梅想甩开他钳制的手,甩不掉,不耐烦说道:“这是你让我看的第几次,我就要那几匹,放开,听到没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离洛无视她的威胁,“姑娘你先看看,可有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