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官钰刚在空间里忙完,就听见门外宫女禀报,太后请她去凤祥殿。
从空间里出来,她立刻让人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裙,收拾妥帖后,就带着两个宫女过去了。
慧静太后为什么见她?上官钰想来想去,觉得也许过几日中秋宫宴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也加快了几分脚步,这几日她一直在空间里制药,是应该把宫宴的流程给太后说一下,毕竟这次中秋宫宴也是为了庆祝她的归来。
迈进凤祥殿的正厅,太后早已经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等着她,周围没有伺候的太监宫女,只有她一人。
上官钰让身边的人在门外等候,独自踏进正厅,走到中央不急不缓恭恭敬敬的半蹲行礼道“儿媳,拜见母后。”
话音落下,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上官钰没有等来太后的回应,既没有让她起身,也没有开口寒暄。
上官钰低着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婆媳斗争开始了。
她试问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从见到秦云婉的第一面开始,虽然跟她也没正面说上几句话,但自己的内心还是很尊重她的,毕竟是南宫策的生母,上官钰不可能会对她做什么。
此时,她不明白太后此举寓意为何。
上官钰可不会像普通古代女子那样,对婆婆产生畏惧什么心理,她从来都是一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才不会受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堪。???.biQuPai.
想到这,她直起身子,抬头看了一眼上方正在喝茶的太后,自己走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母后找儿媳何事?”上官钰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淡淡的开口道。
慧静太后这才缓缓抬起眼皮子,似笑非笑的把目光落在上官钰身上“皇后,念在你是吟霜的女儿,也是哀家亲定的儿媳妇,但你真的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吗?”
上官钰闻言呼吸一滞,这是什么话?她什么时候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了?这事从何说起?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儿媳不明母后何出此言,您是阿策的生母,儿媳怎敢不把母后放在眼里,这岂不是大不孝。”
“那为何,从来不见你过来给哀家请安?一连数日都不曾见到过人影?策儿每日下朝都会过来,每次哀家问起你,他都说你很忙,哀家今日就是想问问皇后,究竟每日在忙什么?”慧静太后把茶盏重重往旁边一阁,声音又高了几分“这个后宫只有你一人,到底有多忙?”
上官钰听到这番话,才如梦初醒,自己确实是疏忽了晨昏定省这件事,皇祖母和父皇之前把这些规矩都免了,特别是太上皇也知道她每日在忙什么,所以从不过问。
反而太后十分在意这些规矩,也算是自己的疏忽。
她立刻起身对着太后行礼道“母后,儿媳并非有意不过来请安,只是........只是后宫人不多,皇祖母和父皇免去了这些规矩,所以一时间没有晨昏定省的习惯,望母后见谅。”
说完,上官钰直起身继续开口道“至于,每日在忙碌什么?儿媳身为一国皇后理应为圣皇分忧,现在圣天国内忧外患,百姓民不聊生,儿媳正是在为此事忙碌,解救百姓于水火中。”
上官钰说得理直气壮,她虽然没有说,自己制药耕种的事情,但是所做之事也是问心无愧。
“大胆......!!!”太后手掌重重拍在一旁桌面上,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谁允许你插手朝堂之事的?难道皇后不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吗??天下之事自有朝中大臣和策儿定夺,皇后应该做的是掌管后宫,而不是参与前朝之事,你又有何等能力,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慧静太后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抬手指着上官钰,一副快要被活活气死的样子。
她认为上官钰在狡辩,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个女子还妄想拯救天下百姓,真是笑话,会点医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当初要不是为了救策儿的命,她也不会让上官钰嫁给自己的儿子。
上官钰有些懵了?她不明白太后的脑回路怎么如此清奇。
不过.......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太后之前生活在后宫,有些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如今,太后不知道,圣天国现在所用的药物,都是出自她手,更不知道如今所有的粮食,全部都是她的空间在供应。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毕竟谁都没有自己这等本事,能扛起一个国家的重担。
上官钰没有辩解,解释也没用,太后不知道其中原因,她也不愿多说。
只是觉得心里憋屈,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母后教训得是,儿媳以后每日会过来给母后晨昏定省。”上官钰站起身,恭敬的行礼说道。
就在这是,南宫策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见钰儿说得话。
他在御书房收到钰儿身边宫女的传话,说太后正在对皇后发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策听到后,立刻放下手里的奏折,运起轻功几个呼吸就到了殿门外。
他不明白母后为什么会对钰儿发火,心里焦急万分。
南宫策进来就看见,怒气冲冲的母后坐在主位上,单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撑着额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转头看见,半跪行礼的钰儿,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不要伤了身子。”南宫策虽然嘴上说着关系太后的话。
可是行动上却是,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上官钰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把钰儿往身后一带,挡住了太后的视线。
太后看着南宫策这样子,心里更加来气,难道自己还说不得皇后几句?如此心急跑过来护着她,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态度吗?
“母后,息怒....不知皇后何事惹母后动怒?”南宫策把钰儿扶在座位上坐下,看着她淡淡的表情,就知道钰儿一定受了委屈。
他太了解钰儿的性格了,她不会无缘无故露出,这种淡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