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想给鬼面输送魂力。”
“好,输送完我再替你养回来。”
夫妻俩没有任何犹豫,第一时间选择尽自己所能救鬼面。
迷迷糊糊间,鬼面仿佛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无比虚弱的魂魄因为这股气息而渐渐得到补充、恢复。
“男主子……”鬼面轻阖的眼角缓缓盈出一点晶莹的泪痕。
神魂对一个修士来说何其重要,可他家男主子察觉到他有危险,没有丝毫犹豫,就循着两人之间的魂楔将自己的魂力渡给了他,救他于危难。
这一刻,鬼面是真的有些想家了,可他现在回不去,也舍不得小叶子和小曦月。
他并不后悔神魂出窍去救小叶子和小曦月,今天的事本来就是他的错:
是他低估了女主子配的药材的药力,也高估了小叶子和小曦月的体质。
这个该死的位面,真是坑惨了这个位面的所有人,也坑惨了小叶子和小曦月。
叶苘和戴曦月并不知道鬼面在鬼门关转了个来回,她们自己也是刚刚从鬼门关逃回来。
两人隐约记得,在她们意识模糊的时候,有人在她们耳畔一直叨叨一直叨叨,死人都能给叨叨活了,何况她俩还没死!
叶苘睁开眼睛时,戴曦月还没醒。
低头看向浴桶里,满桶的黑血,并不像鬼面说的药浴成功后药汤会变得透明。
叶苘之前虽然在生死边缘,但心里清楚:
看来这次药浴出了点岔子,应该是鬼面使了什么手段进来帮她和小曦月度过了。
“姐姐……”
果然,戴曦月也紧跟着醒了过来,声音有点虚弱,但只是太过疲累导致的。
叶苘心里记挂着鬼面,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帮的自己和小曦月,这会儿也顾不上细细安慰戴曦月,换了两桶水,让戴曦月自己洗干净先去睡觉休息。
叶苘自己则是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拖着疲惫的身心准备去看鬼面,刚出门就看见鬼面躺在门口的地上,眼角还挂着一点泪痕。
心底一阵揪疼,又怕小曦月出来看见鬼面这样担心,叶苘赶紧将鬼面挪回他自己房间,她也跟着去了鬼面的房间。
鬼面向来都皮得很,整天嘚吧嘚吧的没心没肺,哪怕是睡觉也从不老实。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安静过,更别说眼角还挂着泪痕。
叶苘不懂修士界的事,不知道鬼面到底是怎么了,只能无力又无助地守在他身边,给他喂地髓和琼浆喝,想着只要他醒了,他爱吃的大蹄髈、爱吃的菜,她都让他吃个够。
这一觉,鬼面睡了三天。
叶苘和戴曦月也默默担心了三天,空间里一片安静,再没有欢声笑语。
直到三天后,鬼面两眼一睁,看见叶苘和小曦月都在他床前守着,嗷一声跳下床,嘚瑟道:“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叶苘和戴曦月愣了愣,含泪失笑,空间里才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活”了过来。
鬼面不肯告诉她们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苘和戴曦月其实也猜到了一些,便不再追问。
但经此一事后,两人一兽的关系更进一层,都把彼此当成了血脉家人。
叶苘和戴曦月的苦也没白受,两人的筋脉虽然毫无寸进,但肉壳强度却是得到了飞跃般的提升,不说刀枪不入,起码普通人持普通刀具很难重创她们。
打两个简单的比方:
从前的叶苘和戴曦月跟普通人一样,能被人一刀轻易捅破肚子,现在她们顶多肚皮上受点外伤。
从前的她们能被轻易一枪击毙,现在除非近距离一枪击中太阳穴爆头、顶射心脏,或者定点反复射击,否则她们最多只是重伤。
这还只是她们药浴一次的结果!
是的,叶苘和戴曦月知道自己的进步后,都一致决定继续药浴,只不过下次药浴的时候,叶苘会将药量减少至三分之一,讲究循序渐进。
鬼面想想她们说也对,要想进步哪能不吃苦。
他家男主子和女主子也是一路披荆斩棘,经历了许多波折,才有了现在相对安定的生活。
小叶子和小曦月要想在这末世安稳的活下去,光靠他护着不成,她们必须有自保的力量。
而且她们有了这次药浴打底,后面也不太可能会再出现上次药浴时的那种情况了。.
十二天后,日夜两班倒的东方家族人终于挖到了一点东西:
“五公子、五夫人,你们快来看,这是不是能量石”一个东方家族人突然在坑底兴奋叫。
那高亢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异常振奋人心。
就是向来以沉稳自居的东方云墨都忍不住一阵心神激荡,连自己夫人都忘了等,快步走到矿坑旁边探头向下看。
只见深深的矿坑底部,一点混沌的乳白色石头才露出零星一角,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东方云墨的神色却是更加激动起来,一向低沉的嗓音都拔高了些:“是它,就是它,你们都小心些,别把它挖碎了,越完整的能量石越耐用!”
他的努力没有白废,这些天那几拔寻到这里的其他几族的人也没白杀。
有了这座秘境的能量石,他东方家的地位将无人能撼动,哪怕其余八族联手也无法抗衡!
他东方云墨在东方家的地位,也将稳如磐石。
下一任家主,一定是他东方云墨!
“恭喜夫君!”明艳女子这时也赶到了东方云墨身边,笑意盈盈的眉眼十分好看。
若不是叶苘在空间里亲眼见过这对夫妇虐杀了其余几族近二百余人,她真的无法想象,长得这么好看的、这么恩爱的一对夫妻,竟会那么凶残。
“鬼面,小曦月,出去干活喽!”
叶苘一声招呼,带着迅速武装好的小曦月和鬼面出了空间。
没有什么装逼的开场白。
叶苘和戴曦月提着加特林,出去对准东方云墨夫妇的方向就是一阵突突。
鬼面也是快如闪电,几个跳跃就冲到了东方云墨身边,直接扬起一爪子就把他的脑袋从他被加特林扫得千疮百孔的身体上划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