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苘刚拿出铁铛饼的时候,鬼面还在想,你搁这过家家呢?
不过因为外面的风刮得让人着实心烦,他也无心吐槽,懒懒地窝在自己的懒人沙发里。
后来油粑粑的香味一出来,鬼面就瘫不住了。
尽管才刚吃过早餐,肚子还很撑,可架不住这味道太香了,口水忍不住的往外冒。
鬼面:对不起,是我肤浅了!
我对这个位面的美食一无所知,我对小叶子的手艺一无所知。
瞧见鬼面就差没流着哈喇子凑过来的狗头,叶苘忍俊不禁地把他推回去,取了张矮桌放在他旁边,把他的饭盆取出来搁在矮桌上,夹了两个新鲜出锅的油粑粑放进盆里先让他解馋。
又夹了个炸好的糍粑,将糍粑稍稍拉开对折,取了小半个拳头大小的一块米糖卧在中间,再将周边封死用锡纸盒装着,放在导热片上热着。
等鬼面将那两个油粑粑吃完,叶苘再把导热片上热着的糍粑给他,笑道:“再馋也就这些了,一下吃太多肠胃受不了,我今天一整天就做这个,以后想吃了随时可以吃。”
“嗷呜!”
鬼面开心得连人话都不说了,胃里确实很撑,可还是不想放过最后这个糍粑。
果然,小叶苘拿来压轴的东西不是凡品。
这糍粑外表炸得酥脆,咬起来滋滋作响,里面比油粑粑还要软糯。
更让人称绝的是,中间的米糖被高温烤化了,咬下去一口爆浆,米糖香醇甜而不腻,配上本身就软糯香甜的糍粑,那滋味无法用言语形容,简直一秒让人爱到骨子里。
中间,叶苘自己也忍不住吃了几个油粑粑和两个米糖糍粑。
鬼面等胃里稍微不那么撑了之后,又要了一个米糖糍粑和一个油粑粑吃。
一人一兽这一整天就没感觉到过饿,连中午饭和晚饭都撑得没功夫吃。
叶苘坐在火炉前一直忙到晚上九点过。
锅里的油添了两次;
空间里堆了上千个油粑粑和油炸糍粑,才总算耗光了第二批做油粑粑的材料。
叶苘发誓,至少在这个极寒时期,她不会再想做第二次油粑粑了。
洗澡洗头换衣,趁鬼面洗澡的时候又把床上的床单被罩换了一遍。
叶苘给鬼面吹干毛,一人一兽这才滚进馨香温暖的被窝,刷刷睡前剧,准备就寝。
睡前叶苘还刻意听了一阵子隔壁1703的墙角,但隔壁安静得很,连男娼女盗的狗事都没有,想必是官方才刚发过粮,肚里有食心不慌,还没到乱的时候吧。
想要隔壁乱起来,起码得等官方发的粮食都消耗得差不多,那还得等几天。
叶苘多少感觉有点无趣,做梦都梦见自己获得了隐身能力,过去隔壁把他们的粮食全收了,然后就地拉张小板凳看他们饿得眼睛发绿,为了争一块饼干狗咬狗。
之后的五天,叶苘每天都在做饭、炒菜和炖汤炖菜中度过。
没办法,鬼面胃口好吃得多,她的饭量也是日益见长。
她得再多囤点饭菜,以后路上迁徙的时候才更有保障。
不过她也不是像做油粑粑那天一样,一整天都泡在火炉前,而是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抽出两小时和鬼面追打过招,坚持身法和招式训练,随时都让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第七天的中午,1703终于传来了叶苘期盼已久的争吵声。
貌似是冷怀疏一个叫孙继昌的同事见存粮不多了,而姚玲和赵芊芊平时吃得少,口粮还剩很多,于是他提议让姚玲和赵芊芊把多出来的粮食给余粮不多的男人分一点。
赵芊芊沉着脸没说话。
姚玲却是当场就炸了:“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吃的少就要把省下的粮食分你们,凭你们比我们会吃、比我们吃得多,还是凭你的脸格外大?”
“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气大吃得多,这有问题吗,怀疏他的吃的也剩不多了,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都是朋友,又不是要你分给我们哪一个人,朋友相互照顾不应该吗?”
孙继昌说完还拍了拍冷怀疏,点名道姓地问:“怀疏,你说是吧。”
姚玲见冷怀疏皱眉欲言又止,泼辣地叉着腰:“孙继昌你少拿我家怀疏哥哥作幌子给自己讨好处,怀疏哥哥没了吃的,我自然会给他,你是我什么人,也好意思盯着我的东西?”
孙继昌被姚玲噎得说不出话来,转头问赵芊芊:“芊芊,大家同事一场,你说个话。”
“官方说了,每个人的份额都是专员提前调配好了的,撑个十天不难”赵芊芊的声音理智得近乎无情:“你们还是省着点吃,再等两天官方过来发了新的物资就好了。”
这下孙继昌彻底哑火了,愤愤不平地跟另外几个男的吐槽这两个女人自私,后来几个人又把冷怀疏拉了过去说姚玲和赵芊芊的不是,还悄咪咪地提醒他结婚千万不能选这俩女的。
叶苘听得冷笑连连,都这情况了还想结婚,上阎王殿去结婚吧!
不过姚玲还挺刚,但姚玲再刚也架不住冷怀疏是条狗。
孙继昌几人这头刚和冷怀疏吐槽完,冷怀疏后脚就提出了大家都把物资拿出来集中分配。
美名其曰提高小团体的凝聚力,其实还是一群大男人瓜分了两个女生多出来的食物。
但身为舔狗,姚玲和赵芊芊除了同意讨好冷怀疏,她们还能咋滴?
她们就像前世的自己,终于也被逼着站到了那条满是荆棘的荒路开端,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冷怀疏、刁磊和孙继昌等一群无耻又冷血的男人趟路。
第十天,飓风暴雪更甚,积雪已经埋上了八楼。
不仅1703的存粮告急,许多幸存者手里的粮食都不多了。
手机信号彻底中断,人们只能冒险出门一步一步地往上摸索,去那些楼道玻璃还没被飓风损毁的楼层,拍门向别人求助。
5栋17楼的楼道窗户就是没被飓风光顾的幸运之窗之一。
叶苘听见这一层四户的门都被人拍响过,也不知道人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