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和杨箐箐关系不一般,这么着急往我身上泼脏水,看来你和她商量好要私奔的事也是真的了。
不知廉耻的狗东西,你没想到杨伯父和杨伯母会悬赏了五万块买杨箐箐的消息吧,现在是不是很慌?”
叶苘说完,意味深长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转身踏上冰雪,顶着鹅毛大雪小步往小区门口的小超市走去。
“我不是,我没有,叶苘你胡说!”
冷怀疏矢口否认,可他越是着急否认,就越像心虚,连扶着他姚玲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身为舔狗,姚玲哪能不知道杨箐箐对冷怀疏的心。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是神色各异,显然已经有不少人默默打起了那五万块悬赏金的主意。
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也就四十平大小,典型的生活型私人小超市,货品多且杂,每样东西的存量都不多。
叶苘来的时候,有几个同小区或隔壁小区的人正在里面挑选东西,买的都是些挂面、大米,速冻食品等。
超市老板穿得像只熊,大半个身子都缩在烤火被里,昂着脖子盯着超市的全方位监控画面是他最后的倔强。
叶苘也象征性地挑了几盒速冻水饺和汤圆,拿了一堆薯片、麻辣小包、果冻、巧克力等零食,满满两大包。
结账的时候,老板的神情很幽怨。
麻辣小包和果冻是要分开称重的,骤然离开炭火的温暖,老板冷得全身打哆嗦,直嚷嚷着明天不开门了。
叶苘没说话,结完帐拎着两大袋东西往回走。
这时候天色不早了。
很多人看够了新鲜,回去准备好早餐叫家里人起床吃早饭,才发现家里的老人、病人或孩子已经没了。
小区里多了很多哭声。
弄得在万没想到,南方竟然也会冻死人。
不少人都看见叶苘手里提了东西,但见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的大多是经看不经吃的薯片等零食,不少老太和妇人又开始凑堆摇头,感叹小姑娘不会过日子。
也有人被叶苘提了个醒,赶紧出去买生活物资。
5栋楼下,冷怀疏一行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想必是冷怀疏接连当众被打,丢不起那人,暂时歇了龌龊心思,领着人躲回屋里去了。
赵得宝的目光在叶苘和她手里的两个袋上扫了扫,露出鄙夷之色,心里把漂亮女人都骂了个遍。
叶苘没有忽略任何人的目光,包括赵得宝的。
但她都没理会,径直坐电梯回了17层。
在门口抖掉身上的浮雪,叶苘按开了钛合金防盗门的指纹锁,正要按开第二层门,隔壁1703的门开了。
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窜出来,对叶苘手里的袋子看了一眼,冲过来就要往里掏:“吸吸果冻!”
叶苘本能扬起手里的袋子抬腿,等她反应过来,膝头已经把小男孩顶得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哇哇大哭,响彻楼道。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乖孙孙”邹奶奶火速从屋里蹿出来,心肝宝贝地将小男孩拉进怀里擦眼泪。
“这个坏女人,她不给我吸吸果冻,还打我”小男孩指着叶苘,在邹奶奶怀里拼命扑腾着要踢叶苘:“打死她,奶奶,快帮我打死这个坏女人。”
“好,打死坏女人”邹奶奶软声配合小男孩,立马直起身来指着叶苘破口大骂:“你个贱人小s货,没听老人说过得小孩喜欢的人最有福吗,我乖孙看上你的东西那是抬举你,他才五岁半,你竟然下得去手打他。”
戴红玉和邹大明先后闻声赶出来。
两口子略扫两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家小孩也不是第一次抢人东西,可是老太太次次都护着。
“妈,小孩子不能这么惯的,人家叶小姐手里拿着东西,哪里能腾出手来打浩浩”戴红玉满脸疲惫。
“她用脚踢的,她用脚踢的我”邹浩高声尖叫,像被激怒的小野兽,疯狂挣扎着要扑过来:“打死她,奶奶、爸爸,打死这个坏女人,把她买的好吃的都赔给我。”
对门的两户听见声音开门出来看热闹。
1701是中年妇女一家四口,他们的大女儿约摸十来岁,小儿子和邹浩差不多年纪。
1702是一对租住在这里的年轻小情侣。
几人和1703接触得显然比叶苘多,都知道这家人和孩子的德性,也都带着对叶苘的同情,但没人说话。
叶苘目光不耐冷冷地扫向邹大明。
邹大明原本看叶苘是个年轻小姑娘,又听说是独居,心想应该好拿捏,想顺着老娘和儿子,彰显一回男子气概,没想到正好扫到叶苘满含不耐与杀气的眼神。
邹大明心下一凛,脾气还没上来,胆儿就怂了。
“叶小姐,孩子还小,你看,要不,你就假装给孩子道个歉,然后把手里的零食都卖给我,多少钱,我马上给你转”邹大明躬着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满脸讨好。
叶苘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已经按开了后两道门。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后,假装从门后(从空间)拿了个硬胶的垃圾桶,她又重新走了出来。
冷冷睥睨着在邹奶奶怀里挣扎乱叫的邹浩,叶苘将手里的垃圾桶放在身前,猛地一脚踢出去。
砰地一声,硬胶垃圾桶顿时飞在空中四分五裂,巨大的碎响声回荡在狭窄的走道内把大家都震懵了。
邹浩连哭闹都忘了,直接吓傻。
“这才是我踢人的正确方式”叶苘盯着一脸惊恐的邹浩,说完抬头对邹大明道:“孩子再小也是你家孩子,不是我家孩子,再有下次,我可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
“你怎么说话的,还想打人了”邹大明壮着胆,外强中干地嚷嚷,撸厚到撸不动的袖子。
叶苘冲他冷笑勾唇,眼神中的轻蔑显而易见:“我跆拳道黑带九段,劝你回去网上搜搜清楚再来跟我横。”
那嚣张睥睨的气势,别说邹大明,就连对面看热闹的两家和跋扈惯了的邹老太都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