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退一步，是为了能够前进的更多。”
对于哈罗德·韩的疑惑，克洛温给出了回答。
“我明白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哈罗德·韩也痛快的接受了现实。
克洛温·奈特少爷的意思，是现在先放弃“NCPD”，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作为“NCPD”的警员，他们确实不能去反抗政府，反抗局长的意志，被辞退是无法改变的。
这么一想，有一个想要待价而沽的前局长未尝就不是好事，总比现在这种局面要好。
但杰瑞·福尔特的死，也未尝就没有这层算计在里面。
杰瑞·福尔特不舍得就这么直接放手“NCPD”，他还想把“NCPD”卖出一个好价钱，所以自然不能就这么把警员们全给裁撤。
而新上任的科尔里奇，显然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科尔里奇和交出“NCPD”就要被迫卸任的杰瑞·福尔特不同，他还要继续管理以后的“NCPD”，所以裁撤警员是他必然要做的事情。
私有化后的“NCPD”，定位就摆在那里，科尔里奇不可能去和他的主子们作对。
所以，警员们对这个新任局长确实没什么办法。
“放轻松，有些时候脱离官方的身份并不一定是坏事。”
克洛温拍了拍老韩的肩膀，他能够理解这些老警察的想法，怎么说也是干了大半辈子警察，突然被辞退，心理上肯定受不了。
“我们会学着适应的。”
哈罗德还能说什么？他们也只能慢慢适应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们是不可能再做警察的。
“义警也是警。”
克洛温的话，让哈罗德笑了笑，确实，单就“夜之城”来说，义警说不定比“NCPD”能做的还要多，因为不用受任何钳制。
只要你敢拼命，就没有你不能做的事，至少比做“NCPD”强，做“NCPD”的时候，你敢拼命，上面的人却不一定敢让你拼命。
所以，在“夜之城”，这些“NCPD”们对于义警的容忍度，肯定是要比“哥谭警局”更强的。
戈登警长可以容忍“百特曼”，是因为“百特曼”不杀人，但在“夜之城”，义警们杀死罪犯，在“NCPD”们看来有时也是好事情。
只要义警们不乱杀人，有时候“NCPD”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在做好事，何必因为有没有编制的问题自相残杀？
有些时候，“NCPD”自己甚至还要主动联系义警们做事，做一些他们不方便做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NCPD”很少会去找“小丑帮”的麻烦的原因，“小丑帮”的地盘管理的那可比“NCPD”负责的区域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但凡有良心的“NCPD”，肯定不会去“小丑帮”的地盘上惹事。
“哈罗德，我想你也许早就有所猜测，在我的手下，还有着另外的一股力量，他们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夜之城的安宁。”
克洛温和哈罗德两人，坐在同一辆车之中，车子正在自动驾驶，车上只有他们两個人。
于是，克洛温决定告诉哈罗德一些秘密。
在经过了那么多的考验之后，这位老警察在克洛温这里，已经是妥妥的自己人了。
“不会...真的是小丑帮吧？”
哈罗德瞪大了眼睛，他和克洛温合作也非常久了，有些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心照不宣。
但是，这一次克洛温亲口承认，还是让哈罗德感到震惊。
“没错，就是小丑帮，他们是我一手资助起来的，就像你们一样，甚至比伱们花费的更多。”
克洛温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直接暴露自己“Joker”的身份。
当然了，哈罗德·韩也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小丑帮”是被克洛温·奈特少爷一手资助起来的，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的惊人。
“竟然是真的......”
哈罗德瞪大了眼睛，嘴巴也是惊讶的张大。
一直以来，哈罗德都有这方面的猜测，“小丑帮”名声很恐怖，但和“NCPD”的冲突确实很少，在那些为数不多的冲突之中，伤亡的也基本上都是“NCPD”中公认的败类。
甚至很多“NCPD”处理不了的事情，还可以通过“小丑帮”去解决，他早就觉得不对劲。.
当然了，也就只有他这个负责接触的人能察觉出来，其他人很难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在外人看来，“小丑帮”非常的大胆狠辣，他们可是直接干掉了不少“NCPD”的警员。
“不然的话，你觉得一个黑帮，怎么才会像小丑帮这样行事？确实很难想的通吧？”
克洛温笑了笑，这确实是一个很让人震惊的消息，他要是说自己就是那位“苍白骑士”的话，那哈罗德·韩说不定能当场吓抽过去。
“的确，这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种比较了解小丑帮行事作风的人来说。
当然，更不会有人能想到，小丑帮的背后，竟然是您在资助，克洛温·奈特少爷和小丑帮，这放在一起根本就一点都不搭。”
哈罗德苦笑着摇头，不过这也让他心中的希望燃烧的更加明亮了，克洛温·奈特少爷为了守护“夜之城”，在暗中确实做了很多事。
“现在，我可以给你们几个不同的安排，你自己来选择，我不会对此进行任何干涉。”
克洛温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安排这些被辞退的“NCPD”警员们，而且可以安排的地方有很多，想要做什么就看他们怎么想了。
“第一个，加入小丑帮，和小丑帮一起扫平地下黑帮，统治起夜之城的庞大地下世界，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夜之城的市民们。”
克洛温给出了第一个选择，但哈罗德·韩只是皱着眉，显然这并不是他心中的选择。
“第二个，加入动物帮，他们之后会去到太平洲活动，我们会把整个天平洲都给收回来，包括狗命镇。”
克洛温接着给出了第二个选择，这让哈罗德·韩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嘴巴已经快要合不上了。
“克洛温少爷，连动物帮也是您的手下吗？！”
如果说“小丑帮”的存在，和克洛温合作了那么多年的哈罗德还隐隐的有所察觉的话，那动物帮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惊吓了。
“别惊讶，才刚刚控制没有多久。”
克洛温脸上浮现笑意，他猜到哈罗德会震惊了。
“这......”
哈罗德当然震惊，“夜之城”的各种帮派有很多，但真正能够数得上号的就这么几个。
像之前“小丑帮”击退了“漩涡帮”、“虎爪帮”，这都属于还可以理解的帮派斗争，但直接收服“动物帮”，就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了。
“动物帮的人...怎么会......”
作为“NCPD”，哈罗德对于“动物帮”自然是有了解的，那群肌肉脑子，可不是谁都服的。
“动物帮里有我的人，前段时间，他把野人王打败了，收服了动物帮里的那些健身派和一部分野人王的手下，虽然不是整个动物帮，但也可以说是四分之三个动物帮。”
克洛温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件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哈罗德他们显然还不知道内情。
“原来是这样。”
哈罗德苦笑了一声，今天接近四分之三的“NCPD”，也算是被克洛温大少给收服了。
当然，他们原本就可以算是站在这边的人。
“还有别的选择吗？”
对于加入帮派，哈罗德·韩显然是非常的抵制的。
哪怕不做“NCPD”了，他们也不能直接去混帮派吧？这身份转换他觉得大多数警员们应该都无法接受，他们放不下这个心理包袱。
“还有一个，那就是成立一个私人性质的安保公司。”
克洛温拿出了一个最后的方案，这个方案也是他一开始就觉得最有可能被接受的方案。
“公司？”
哈罗德皱了皱眉，一听到公司他就有点PTSD了，他们就是因为反对“NCPD”的私有化才离职的，结果离开后自己成立公司？
“没错，一个安保公司，可以想象到的是，在NCPD被彻底私有化之后，夜之城的治安也将彻底的沦为安保公司们的生意场，而我们这家公司，就会成为他们的竞争者。”
克洛温提出了他的想法，他当然知道，让“NCPD”警员们组建一个安保公司，然后去扰乱市场，势必会引发公司们的针对。
但是，四分之三已经脱下了警服的“NCPD”，加上“小丑帮”，再加上“动物帮”。
这份力量，已经完全足够在“夜之城”成为一极，只要没有外部的力量进来干涉，就算在“夜之城”横着走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NCPD”中最为中坚的力量，“暴恐机动队”，也已经被克洛温拿下，这极大的增强了他们的实力，这个新的安保公司在“夜之城”，那绝对是能够占据一席之地的。
面对公司们的威胁，这家新成立的安保公司完全可以抵抗，甚至反过去破坏整个市场。
“我们可以零费用出警，就像之前做NCPD时一样，可以接各种案件的侦破任务，同样不收费，既然NCPD可以变成一家私有化上市公司，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开一家呢？”
克洛温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的让哈罗德振奋了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的设想！
“NCPD私有化”，开始裁撤警员，开始以盈利为目的。
那我们自己重新开一家公司，让原本的“NCPD”警员们入职，并且拒绝任何盈利，完全免费服务，这不就是“NCPD”换皮吗？！
“可是...资金从哪里来呢？”
这个办法好是好，但就是有一个问题，你不盈利，但总得花钱啊，警员们的工资是问题，装备是问题，驻地选址也是问题。
总之，这个办法属于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难。
“钱我来出，只要有了你们这些人，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克洛温邪魅一笑，脸上写满了有钱。
其实哈罗德已经猜到了，克洛温少爷既然提了出来，那肯定就会有办法，总不能指望他们这些警察去搞钱吧？
他们要是能搞钱，那“NCPD”也不至于混到要解散的地步。
“克洛温少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恩情......”
虽然猜到了，但当克洛温真的说出他掏钱的时候，哈罗德还是很感动，如果“夜之城”能多一点像克洛温少爷这样的人就好了。
这可能也算是一种双向奔赴吧，克洛温希望能够多一些像哈罗德这样的人，哈罗德也希望能多一些像克洛温大少这样的人。
不过，多一些像哈罗德这样的人还有可能，但多一些克洛温大少，却几乎是不可能的。
克洛温这种明明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奢靡的度过一生，却选择走一条比登天还难的路的人，显然是属于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过，“夜之城”很快就迎来了另外一位重量级大少爷，一位和克洛温虽然没走同一条路，但也同样选择了一条困难重重的路的大少爷。
嗯，就是这位大少爷，这个年龄都可以当克洛温的爷爷了，荒坂赖宣今年已经81岁。
“夜之城，真是一座可悲可怜的城市，荒坂统治下的重要节点，荒坂在北美的绝对中心。”
坐在车中，看着“夜之城”的街景，看着近处麻木的人们，再看看远处高耸的“荒坂塔”，荒坂赖宣只觉得自己每晚一刻摧毁“荒坂”，就会有更多的人被“荒坂”所害。
“这座城市和别处不同，这里还有反抗的火种，还有反抗的精神，这里会成为萨拉热窝吗？”
对于“夜之城”，荒坂赖宣显然了解了非常多，他当然会对这里有着非常多的了解，毕竟每当提到“荒坂”的那次濒临崩溃，“夜之城”都是一个绝对绕不过去的地方。
而“荒坂”的再次崛起，也和重新入主“夜之城”相关，“夜之城”对于“荒坂”来说意义重大。
作为一个整天研究“如何摧毁荒坂”的人，“夜之城”在荒坂赖宣这里绝对是重要课题。
和不经常来“夜之城”，甚至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夜之城”的荒坂三郎不同，荒坂赖宣经常来“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