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影都累的不想说话了,“姑姑,这几天确实太累了。”
欧阳静也认同的点点头,“是啊,落叶归根了啊。”
沈春英说道:“我大嫂这几天也憔悴了不少,也不知道多久能好。
唉,不提了,小焰那个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薛慕影说:“姑姑,自古财帛动人心,人心是最难把握的。
外公不让追究责任,妈她们也不追究了,但是这个亲算是彻底断了。
但是我看外婆这个状况,不太乐观,老两口一起风风雨雨那么多年,一个走了,留下来的受不了。”
沈春英说道:“我看你那小姨夫带着孩子倒是一直守着呢,他的本性没问题,好在几个盖着慕随他。
老太太这个情况,说句不好听的,撑不过去,我这几年跟着孩子的奶奶也见过不少世面,基本撑不下去的。”
虽然是艰苦年代,但是杨老爷子和老太太伉俪情深,在老爷子去了10天之后,老太太也跟着去了。
沈母直接被打击的白了头,杨家办完两个老人的事,直接就回了县城。
杨忠林几个兄弟去了关着杨家彤的房子,蒙着头暴打了一顿,临走之前扔到了路上。
如果杨蔷薇不拦着点,就把人打死了,可不能因为这个人让哥哥们背上污点。
沈焰,齐臻,沈雪,薛慕影四人开了四辆车当天也直接回了京市。
沈母到了京市就病倒了,幸亏有郑巧云在家里帮忙,薛慕影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
1983年沈母整整养了半年才恢复了元气,人也整个的消瘦了一圈。
杨家三兄弟和薛慕影商议,直接转掉了县城里的服装厂和食品厂,食品厂是杨家庄的几个人合伙承接下来的,服装厂则是由方淑珍承接了下来。
然后杨家三兄弟直接打包来了京市,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
杨家彤这半年才彻底后悔了,父母没了,丈夫和孩子也不要自己了,三个兄弟也转了厂子去了京市。
如果没有听路梅花的挑拨,没有信了她们的话,是不是自己现在已经去了京市,是不是还能在父母身边撒娇。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杨家彤收拾好包袱,坐上了回杨家庄的车,她要去父母那里守着,就当是自己赎罪了。
1983年4月份,是几个小家伙的周岁,沈家和杨家四个孩子一起举行抓周宴,但是沈烈不能回来,所以只有沈司钰,沈宝儿,杨洛辰。
18号这天,三个穿的像红灯笼的娃娃坐在红布上,沈乐乐一会逗逗这个,一会逗逗那个。
可是只有沈宝儿动了,沈焰激动的大叫,“看,看,快看我闺女就是棒,不愧是我闺女。”
杨忠轩撇撇嘴,“媳妇,你看大哥那傲娇劲,像谁没有闺女似的。”
沈皓月打击道:“你本来就没有。”
杨忠轩阴恻恻的说道:“媳妇,说好了,你欠我个闺女。”
沈皓月打了他一下,“滚,啥场合,你啥都往外说。”
众人就看到沈宝儿爬的飞快,一手拿了画笔,一手拿了钱。
然后像献宝似的爬向沈焰,“粑粑,粑粑,钱钱。”
沈焰抱起闺女一脸感动,“还是我闺女贴心,知道爸爸没钱。”
杨忠轩看不下去了,“大嫂,你看我哥那个样,一点零花钱都不要给他。”
沈焰一脸傲娇的看着他,“我闺女会给我挣钱,你有吗?”
然后和沈乐乐那会一样,顺便伸出一只脚踢了踢还坐着啃手的沈司钰,“赶紧的,快点,你妹妹都饿了,你就别啃自己的猪蹄子了,随便选个吧。”
沈父把沈焰拉一边去了,“滚犊子,踢我孙子干啥,欢欢,快去选一个你喜欢的。
让你爹看看,咱也是个有能耐的人,指定超过你爹这个糙汉子。”
杨家康看着自家孙子不动,“辰辰,快来爷爷这里,快点。”
杨洛辰还是不动,杨忠轩气极了,直接踢了一下他的屁股,终于动了。
杨洛辰扭着屁股开始爬了,沈司钰一看杨洛辰动了,他也开始爬了。
众人等了五分钟,终于爬到了,可是这两个孩子拿的是什么?沈司钰拿了一本法律书,杨洛辰拿了一把玩具手术刀。
“哈哈,好孩子,律师和医生都是好职业,真会选。”
薛慕影觉得不一定,在旁边小声的嘟囔着,有可能是法官和法医呢?
薛慕影一语成谶,确实一个成了法官,一个成了法医。
三个孩子选好之后,沈母就带着三个弟妹去厨房忙活了。
孩子有人看,薛慕影就带着沈皓月和陈小甜聊天。
陈小甜也怀孕了,现在刚三个月,几人聊了一会,丁小安带着周衍也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杨忠林和陈小甜一看,又转头看看薛慕影,薛慕影耸了耸肩,“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丁小安大大方方承认,“周衍是我对象,我们两个现在在谈呢?”
周衍害羞的笑笑,“薛总,你们好。”
薛慕影拍拍周衍,“好小子,把我的得力助手给拐走了。”
周衍不好意思的说:“那我以后多给薛总挣钱。”
丁小安说:“慕影姐,你就别吓唬他了。”
薛慕影撇撇嘴,“咦,这还护上了呢。”
与此同时家属楼里沈烈家也很热闹,沈烈和欧阳静不想那么高调,就自己一家人吃个饭,让康康直接抓周。
沈烈抱着一堆东西,“茂庭,来,儿子,给爸搭把手。”
沈茂庭让妹妹看着弟弟,“来了,爸,我干啥。”
“你把红布铺在地上。”
沈茂庭铺好之后,沈烈把东西放上面,父子两个一起摆正。
沈嫣然抱着康康过来了,“爸,你这是从哪里搞的玩意啊。
妈,你来,你看看我爸拿的啥啊。”
欧阳静一看,出来一看就拧着沈烈的耳朵,“沈烈,你这是拿的什么玩意?安安和乐乐那会,我姐准备的都是书啊,钱啊,电话玩具啊。
你看你准备的,那玩具蛇是什么玩意啊?那个乌龟是啥玩意?那个蟑螂是啥玩意啊?”
沈烈说:“媳妇,疼,你先松开啊,我给你解释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