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次是成功了的?!”
三儿媳听闻青离的话一脸惊恐,看着大哥大嫂质问,“既然如此,为何你们还活着!”
不但活着,还变的如此厉害。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怎可随意胡扯!”
张耀光急了,指着青离威胁,“再不速速闭嘴,信不信本少爷活剥了你!”
“你住口!”
拐杖咚咚的敲击着石板地面,张老员外气的猛咳嗽几声,算是呵住了老三。
“青离你继续说!”
“今日有我在,看谁敢动你!”
“大少爷一家遇害后奴婢本想告知老爷,但……”
青离顿了顿,冷声道,“我刚偷偷回到府中,却发现三少奶奶在得意之余,竟想将目标转移到二少爷一家。”
“蓉儿小姐被禁术复活后不可断了气运供给,否则会立刻露出破绽,若想真的救下二少爷一家,只能使用相同的禁术才可抵挡。”
“所以,奴婢斗胆借用了爹爹留下的功法启动了禁术,第二日便复活了大少爷一家。”
一口鲜血从张老员外口中呕出。
张耀祖连忙上前扶住伤心欲绝的老父亲,目光愤恨地看着张尤氏。
害了大哥一家人,还想要害死他一家。
这毒妇,千刀万剐都该得!
张老员外虚弱的倒在二儿子怀里,眼角流出溢满伤痛的泪。
他一生坚韧,即便在家族遇到大劫时都不曾伤心至此。
虽然夫人去了,但看着三个儿子成家立业,家中子嗣兄友弟恭,儿媳温和谦让,让他一直觉得自己算是教子有方。
谁知看似平和柔顺的大家族,竟在不知不觉间出了这么一个人性泯灭的畜生!
生生害死老大一家,还要害死老二……
目光不由得再次看向已成活死人的大儿子,可对方只是漠然的看管着老三夫妇。
自从青离复活了老大一家后,他们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感情,每每做出需要的表情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
眼前已到了报仇的最后时刻,张耀祖夫妇眼中只有老三夫妇二人的性命。
其他亲情,已被他们忘的干干净净。
“时间已到,你们的决定是什么?!”
大儿媳猛地挥舞大刀,刀锋堪堪停在张耀光夫妇身前,凌厉地质问,“是三弟交出命来,还是弟妹你以死赎罪!”
“自然是她死!”
张耀光大吼一声,一把拽过身侧的张尤氏狠狠朝前一推。
女人直直地撞向寒冷的刀尖。
“噗”的一声,刀刃刺穿胸口。
“张耀光,你……好狠的心……”
大儿媳利落地收回大刀,张尤氏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缓缓倒地。
眼睛透着愤恨,阴恻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
“我狠心?”
张耀光完全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妥,他冷哼一声不屑道。
“若不是我无意间撞破你的好事,你那哥哥又拿着我赌钱的把柄要挟,我怎会娶你这个贱人回来!”
“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一个孽种谋害我大哥一家,还要谋害我二哥!”
“该死的自然是你!”
张耀光三言两语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他为了活命给自己编排的说辞罢了。
“爹!”
一把扯开张尤氏抓着自己裤脚的手,张耀光扑到张老员外面前,哭的一脸悲痛。
“孩儿是被逼的,都是尤知府用家人的安慰威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些刺杀和妖术都是尤知府和这毒妇所为,孩儿怎会狠心害自家人,都是他们!”
张老员外面容淡漠的看着眼泪鼻涕哭了一脸的三儿子,他再老糊涂也不会相信这等说辞。
“呵……张耀光,你真以为自己可以撇清所有事吗?!”
张尤氏倒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向地面,她眼神狠毒声音阴沉。
“维持蓉儿的身体需要气运之人的血作为引子,你敢说张小羽和张小凡的血不是你这个亲叔叔拿回来的吗?!”
这话让张耀光哽在原地,原本的哭嚎也戛然而止,转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媳妇。
仿佛下一刻就要夺过大嫂手中的刀,亲手宰了这个话多的妇人。
“大哥!”
张尤氏根本无所谓张耀光,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向尤如志的方向。
“蓉儿去了,如今你的财路官运也没了。”
知晓自己活不了,那混合着血丝的泪从女人的眼角滑落。
“别放过他们!一个都别让他们活!”
这句话里包含着张尤氏完全的狠毒,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之人,只不过一直带着伪装活到现在。
现如今自己要死了,自然要张家所有人给她陪葬!
尤如志听闻这话,整个脸色越发阴沉。
从男人从未想过给胞妹求平安福就能看出,他对这个同自己有染的亲妹并无太多记挂,只是恰好高人利用了张蓉儿给他得利。
如今这个好不容易得来能平步青云的局面就这样被打破,自然是恨的牙痒痒。
既然张家不让他实现大愿,那么他也不会给他们活路!
“张家杀我胞妹,谁都拖不了干系!”
阴狠的声音,吓的角落里的奴仆们瑟瑟发抖。
张耀祖扶着老父亲,看向尤如志,悬着心等待着他的动向。
只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偶,一手扯下木偶脖子上的红线,朝着院中丢去。
飞舞的间隙,木偶在空中瞬间变大,足足有两米高矗立在人群面前。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随着尤如志一声令下,木偶迅速活动起来。
率先抓住离它最近的张耀宗,咔咔几声,男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捏碎了全身的骨头。
木头猛地一摔,张耀宗的身体好似一块豆腐,被砸成一滩烂泥。
大儿媳瞧见这一幕,眼底没有一丝愤怒,提刀砍向张耀光。
张耀光原本还想扯过老父亲提自己抵挡,老二张耀祖早就拖着张老员外朝角落躲去。
一转头,刀刃闪着寒冷的精光划过。
男人的脖颈被砍断半截,鲜血四溅。
半丝声音都未发出,就这样没了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