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解决。”他道。
萤灯动了动自己黏在他手腕上的两只手,欲哭无泪:“我连诀都捏不了,怎么解决啊。”
真是麻烦。
酆玄侧眸,用仙力将她头上的木簪拔下来,粗鲁地戳了戳她的后背。
“不是这里,往下一点。”
他耐着性子控制木簪往下。
“再往下一点。”
他抿唇照做。
“不对。”萤灯痒得难受,“你多往下一点啊!”
酆玄黑了半张脸。
他带她走到无人的角落,咬着后牙问:“你管这
耳朵都红了,萤灯闷头道:“那我总不能直接跟你说左臀的东北片区吧,仙女不要面子的吗。”
在大街上让他做这个,看起来也没有要面子的意思啊!
酆玄嚣张妄为惯了,头一回遇见这种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一个高战力上神、要杀岁华上云顶的强者,现在站在这条巷子里,给个低阶小仙挠左臀?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萤灯等了半晌也没有得到纾解,小脸都扭曲了。
她瞥见后头有墙,于是挣扎着将娇臀贴过去,想蹭一蹭。
但是,两人身体几乎黏成一片,她这一动,他也被迫跟着动了起来,左扭扭,右扭扭。
……从巷子口看进去,画面非常难以过审。
“行了。”酆玄受不了这精神攻击,咬着牙道,“我帮你就是。”
话音落,木簪就挠到了正确的位置。
萤灯舒坦地长出一口气,眯着眼睛道:“加大力度。”
酆玄想不通:“你已经飞升成仙,怎么还用着凡人的肉身。”
他看过好多凡人飞升成的仙,都把肉身埋了换成仙体,不用吃饭睡觉,也不会这里痒那里痒。
听听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
萤灯恼恨地道:“你知道一具仙体要消耗多少灵气珠吗?”
“我天生就是神体,不知道仙体的消耗。”
“……”这万恶的神二代。
气闷地叹了口气,她道:“换仙体要九万灵气珠,少一颗都不行。”
有这么多灵气珠她都能飞升上仙了。
这就跟现代一样,有钱人几万随便买个包,但对没钱的打工人来说,几万块钱就是一整年的收入了。
差距悬殊啊。
萤灯默默抹泪。
酆玄了然,接着又黑了脸:“那你岂不是还要如厕?”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萤灯就觉得膀胱疼。
之前受伤醒来的时候她口渴得很,就把客房里的茶全喝了,虽说调息也排出去了部分,但剩余的大部分也还在。
她犹豫地低头,看向两人黏在一起的脚,并尝试着分开了一些。
“……你休想!”酆玄勃然大怒,“不可能!”
“可我好像坚持不住了……”
额角青筋直跳,他凶恶地摇头:“除非我死!”
萤灯皱了皱鼻尖。
讲道理,她也是要脸的,虽不至于男女授受不亲,但这种情况她也很难堪。
可实在是有些难受。
深吸一口气,萤灯努力调息转移注意力,结果越转移越涨,小腹鼓囊囊地往下坠。
酆玄很快就被牵连感觉到了不适。
他有些不可思议:“你憋这个都能憋出内伤?”
萤灯已经不想说话了。
俗话说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但她现在就是感觉快死了。
这死法多奇特啊,说不定能载入九重天史册。
酆玄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阴郁难明,沉默半晌之后,他带着她去了一家大客栈,要了一处单独的别苑。
这别苑花销是普通客房的十倍,萤灯看得肉都疼。
但好处是它幽静私隐,还带了一处天水瀑布。
“仅此一次。”他暴躁地带她走到瀑布之下,手背青筋都凸了出来,整个人也万分僵硬。
什么意思?
萤灯懵懵地感受了一下瀑布的冲刷,接着就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脸上涨红,她憋着没动。
“别啰嗦。”酆玄有些狂躁,“速战速决。”
“速度太快会沾你身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酆玄一直觉得,自己前几万年做的事已经非常荒唐了。
但那些事捆一起再叠两层都未必有眼下这事离谱。
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人的颤栗和瑟缩,饶是清冽的天水落在两人身上不断冲刷流淌,他都还是觉得别扭。
太奇怪了,无所适从。
萤灯的脚趾也正在抠地。
怎么能跟个男人这样!虽然没有那样,但这样也很那样啊!
社死也是死,这不完蛋了吗这不。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现在晕过去?
两厢沉默,四周一片死寂,只有瀑布的水声潺潺不断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