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抢我的风头,真是找死!”朴国昌看向江辰的目光愈发不善了起来。
因为江辰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势,加上他的穿着打扮没有太过特殊之处,朴国昌没有发现江辰的不凡。
“哼!你们这儿倒是热闹得很啊!”朴国昌收回目光,冷冷地瞥了洪源丰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洪老爷子,你怕是老糊涂了吧?我们汉斯国际集团邀请你参加宴会,你要是真有什么急事,比如突发疾病什么的,我倒也不是不能谅解,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们就在隔壁,居然在这儿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派了洪浩峰那个废物过来,你这可是瞧不起我们汉斯国际集团?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朴国昌并不愚蠢,他领着那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如果没有个说辞,怎么也说不过去,正巧洪源丰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而且,作为在座最长者,坐的还是三席,拿洪源丰开刀显然是最为合适的。
洪源丰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就连身份地位远在他之上的江辰,开口闭口还都是用了“您”,朴国昌一进门就怼他那也罢了,居然还说洪浩峰是废物,而且还威胁他,这让洪源丰心情相当不爽。
“我瞧瞧,在座的各位,好像是江氏集团的附属公司总经理吧?”朴国昌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不无嘲讽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洪家的人是跟你们一同吃饭呢,难怪有胆量敷衍我们汉斯国际集团。”
朴国昌还是做足功课的,江氏集团在海椰市的布局不小,汉斯国际集团之所以着急进军海椰市,未尝不是受了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的影响,作为商界投资领域的风向标,江氏集团的情报能力自不必说。
“江氏集团作为世界第一企业,我们汉斯国际集团确实是招惹不起,不过,你们这些人别忘了,你们只不过是江氏集团附属公司,在海椰市这地界,你们这么目中无人,不好吧?”..
朴国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直接开启了“群讽模式”,冷笑连连地说道,“我劝你们识相的话,就不要掺和我们汉斯国际和洪家之间的事情,不然的话,我让你们在海椰市待不下去,我倒是很想知道,等你们经营不善导致公司严重亏损,你们总公司那边会不会不追究责任,反而帮你们重振企业!”
甄淑芙说话非常刻薄,可是跟开启“毒舌”模式的朴国昌比起来,那就差远了。
汉斯国际集团分析过江氏集团的管理模式,对待亲儿子,比方说三工银行、三工金融、三工矿业这些集团,那是谁碰谁死,只要敢伸爪子的,江氏集团就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把对方爪子给剁了。
可是对待自己干儿子,那些数量庞大的附属公司,江氏集团就没有那么上心了,除非是像半年前的那样的情况,几个国外大家族不顾身份,直接在背后操纵,要一次性将华国总公司在岭南地区的布局给全都剪除掉,不然的话,华国总公司乃至江氏集团的高层都不会太过在意。
江氏集团崇尚市场的自由竞争,如果是在规则之内的商战,他们更多地是任由附属公司去发挥。
反正江氏集团有钱、有人,即便是竞争失败了,只需要重新注资、重新派人就成了,损失完全承受得起,这也是为什么朴国昌敢这么嚣张的原因,因为在他面前坐着的这些,都只是江氏集团的“干儿子”。
在座的这些附属公司总经理被朴国昌的一张破嘴贬得一无是处,脾气稍微温和些的,此时皱起了眉头,脾气比较火爆的,更是满脸的怒色,如果不是江辰没有发话,他们就要直接拍桌子了。
作为世界排名第一的江氏集团,即便是附属公司,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入的,能够成为集团附属公司的总经理,那更是一时人杰,他们如何能任由朴国昌羞辱和威胁呢?
被怒目而视的朴国昌,一脸轻蔑地瞥了众人一眼,一副断水流大师兄同款的“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谁,而是说,在场都是垃圾”的同款表情,简直是嚣张到了极致。
那些海椰市的外资企业、跨市企业代表站在朴国昌、甄淑芙身后,看着江氏集团附属公司的这些总经理,目光之中,隐隐透着幸灾乐祸之色,他们可巴不得汉斯国际集团跟江氏集团、海椰市本土势力闹得越大越好,如果能发展到全武行的程度,那简直是再美妙不过了。
海椰市本土家族势力并不是很强大,如果不是洪源丰攀上了江氏集团的高枝,这些格局不大的家族企业早就退出历史舞台了,这也是市场发展的必然趋势,毕竟面对强大的资本力量、先进的生产技术、流畅的渠道市场面前,大部分的本土企业都是不堪一击的,毕竟不就是谁都是老干娘这样的bug企业。
朴国昌将满包厢的人都骂了个遍,可是江辰依旧坐在主位上,淡定地喝着茶,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似的,这让朴国昌大为光火,他抖了那么好一会的威风,好似抖给瞎子看。
“喂,你这家伙,我说你呢……”朴国昌目光转向了江辰,打算冲他发难,其实打从一开始,朴国昌的目标就是江辰,只不过凡事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更何况,先将其他人都骂个遍,最后再玉将对玉将,这才是最爽利的,所以朴国昌这才临时改变了注意。
正在朴国昌准备开喷之际,江辰缓缓地将茶杯放下,嘴角一扬,仿佛在看一只动物园的猩猩似的,悠悠地说道:“朴国昌是吧?汉斯国际集团董事长的儿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我很想知道,你闯进这扇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有些地方不是随便可以闯的,比如白虎堂,比如这儿,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得罪的,比如我……你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在挖坑,打算把你们汉斯国际、把你爸给埋了!这叫什么?坑爹!”
当江辰一脸平静说完这一番话,朴国昌当场就愣住了,他没想到,相貌平平无奇,气质平平无奇的江辰,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他,从来都只有他朴国昌威胁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威胁他了?
朴国昌的未婚妻甄淑芙以及海椰市外资企业、跨市企业的代表们,还有那些保镖、随从、助理,他们听到江辰的这番话,也全都是神情一怔,非常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辰,他们完全没想到江辰居然这么钢,要知道,朴国昌可是汉斯国际集团的少董事长,他代表的可是汉斯国际集团。
别看在场这些总经理都是江氏集团的人,可是附属公司的总经理只不过是江氏集团的干儿子,干得好会得到表扬,干得不好会受到严厉批评,没有特殊情况下,基本是不可能得到上边的支持,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是朴国昌了,就连海椰市这些外资企业、跨市企业的代表也不是很忌惮他们。
甄淑芙见自己未婚夫被当众威胁,双眼微眯,目光不善,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说实话,这海椰市一行,甄淑芙是从头到尾都不满意,对她来说,那就是穷山、恶水、刁民。
这些刁民一个个都没素质,而且口气一个比一个大,这让甄淑芙特别想马上离开,回家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