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厅。
等他们走远,姜琳走到姜天身边,感激地道:“姜天,刚刚谢谢你为我解围……”
“无妨!”
姜天摆了摆手,根本没放在心上,几个杂碎罢了,杀了又如何呢?
“可无论如何,你下次不能这么冲动,陈博多厉害,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见姜天一脸傲然,姜琳又莫名来气,摆起大姐大的架势,训斥道:“这是幸亏是遇见了蔓歌女士,不然,你非被活活打死不可!”
“我师父救你,你还这么说他?”唐玲珑听不下去了,一片恼火。
“我说的是实话啊!”
姜琳瞪了唐玲珑一眼,这丫头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傻子,竟然被姜天骗了,还叫他师父。
“姜天他根本屁都不会,在金陵都不知道被陈博欺负过多少次了!”
她满脸鄙夷之色地道:“现在与金陵相隔万里,真出事,家里哪里帮得上姜天,哼,姜天还不像蝼蚁一般被人踩死,连一声惨叫都布出来!”
“姜琳,或许在你眼里,陈博异常强大,不可冒犯,也只能任他欺辱!”
姜天抿着茶水,一派闲适与淡然,语气清淡:“但在我眼里,他不过是蝼蚁微尘,屁都不算。我若想碾压他,一根手指头都够了!”
“你!”
姜琳目瞪口呆,然后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天,气呼呼地道:“姜天,你现在长本事了,学会吹牛了。陈博你不放在眼里,真是大言不惭,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不如。”
“你这样目空一切,性格冲动,与社会规则格格不入,你是姜家的祸胎,只能将姜家拖入深渊!”
“就像几年前,你惹了燕京那个大家族一样!”说罢,起身就走。
“姜琳!”姜天喊道。
“还干什么?连个堂姐都不喊了,真长本事了啊你!”姜琳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怪你!”
姜天淡淡地道:
“我知道你一心想振兴家族,不管我们之前感情怎样,就凭这一点,我敬佩你,也尊重你!”
“若你在这里有什么麻烦,你只管找我,我一定守护你的平安!”
姜琳听完,哑然失笑,眼神一片不屑地道:“哎呦,我的小天天,真是长大了,都能保护你堂姐我了呢!”
“不过算了。你最好离我远点,我还担心你招惹别人,害死我呢!你管好你自己,不被人弄死就行了!”说罢,气呼呼地走了。
唐玲珑气得粉脸通红,咬牙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师父,你理她干什么?”
“毕竟是亲人……”
姜天苦笑摇头,然后转头问道:“秋公,那位叫蔓歌的女士,什么来头?”
“启禀大师,此女名叫沈蔓歌。是燕京大家族沈家的子弟,而且,现在是神农派徒,神农派现在的掌门左子穆就是他的恩师!”
秋公连忙躬身道:
“据称此女长
袖善舞,八面玲珑,待人接物妥妥当当,非常善于经营,深得掌门信任与宠爱。”
“所以,神农派偌大外门和世俗产业,都由她来打理。这次丹药交流会,也是她负责主持的!”
“嗯,原来如此……”姜天点了点头,拿纸巾擦了擦嘴巴。
“姜大师,晚上就在市内的百药庄园,有一个小型的丹药、法器交流会,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忽然,秋公开口建议道。
“小型的交流会?”姜天有点疑惑。
“没错,这个交流会,属于武道人物和富商都能参加的交流会!”
秋公介绍道:“其实而明日的丹药交流会,才属于正式,不能通过购买门票进入,只能通过神农派的邀请函才能进入!”
他叹了口气道:“以峰爷在东海的影响力,也只拿到小型交流会的门票罢了!”
“也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姜天淡淡一笑道。
唐玲珑驱车前往,不大片刻,便是来到了近郊一处庄园之外。
茂林掩映下的百药庄园,依山而建,很古朴,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
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
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轳之类的古物。院中,遍植草药。
庄园内,有几株杏花桃花,如喷火蒸霞一般。掩映之下,有一片茅屋。人参、白芷、红景天、天麻、龙葵、生地等等,不一而足,一眼望不到边际,药香扑鼻,沁人心脾。
“这神农派倒是别致啊,颇有几分古意!”
唐玲珑看得啧啧称奇,笑道:“我三叔那个庄园和这一比,倒是显得俗气了!”
“这神农派,倒是有几分底蕴!”
但姜天神识一扫,却就现院子四周,藏了至少十几名铁身内劲的高手防卫。
偌大林州,没有一个内劲高手,东海,也只有眼前秋公这一位。
整个岭南,达到内劲的也屈指可数。
但神农派只这一处庄园,就有这么多高手存在,可见其实力不俗。
出示门票,姜天他们立刻被放行,并有一位迎宾,将他们引入一处院落之中。
看周遭风物,纸窗木榻,石桌假山,富贵气象一洗皆尽,朴素古拙,妙然天成。
此时,阔大的院落之中,已经坐了几十个富豪还有来自天南海北的武者。
这些武者,却都穿着现代化的服装,有的西装革履,一水名牌,宛若土豪。有的时尚前卫,打着耳钉,穿着鼻环,走摇滚风格或者嬉皮士。
什么样的风格都有,看得姜天暗暗摇头。
他们有的凑在一起热络聊天,有的安安静静地摆起摊位,出售药材和法器。
“唉,现在的武者,不比当年,浮躁啊!古风不存了!”见此,秋公一阵摇头叹息。
“呦呵,这不是大猿拳高手秋公袁秋秋吗,可有阵子没见你了!”
有
人认出秋公,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你背后这位是谁?你的儿孙弟子吗?”
秋公吓得一跳,喝骂道:
“牛魔王,你闭上你的臭嘴,这位是林州的姜公子,可是高人!”
虽然路上姜天提醒过他,不能轻易展露实力,一些低调行事。
但姜天在蓝鲸赌船上凝气成拳,凌空一拳打死李飞虎的绝世风姿已经深深地烙印入他的灵魂之中,让他忍不住地抬高姜天。
秋公意识到这点,也就不再详细介绍,指着那“牛魔王”道:“牛博文,劈挂拳的高手!也有内劲小成了!”
姜天冲他点了点头。
这牛博文身材高大威猛,一身黑皮坎肩,露出黑乎乎的胸毛,状甚威猛,只不过鼻孔上穿着鼻环,又有几分滑稽之感。
“林州人?”
牛博文起身过来,笑道:“林州可是很少有同道过来啊,听说你们林州出了一位姜大师,号称宗师之境,不知是真是假!”
“呵呵,牛魔王你听江北那些人胡吹,传说那姜太初不过二十五岁,就踏入化境宗师,搞笑呢!”
有个一身阿玛尼的青年武者不屑摇头道。
“也是!估计是瞎吹的!”
“林州这帮人太浮夸了!”
“唐国柱算有点资质,但穷其一生都没踏入内劲啊!”
“整个岭南武道都不行,佛山第一高手李振威也不过内劲罢了!难怪他们虚假宣传!”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这些武者,打小勤学苦练,耗费无数苦功,也不过是铁身,最强的也不过内劲止步。
一个二十冒头的小伙子,就声称抵达化境,简直不可思议。
“你们懂什么?”
唐玲珑兀自不服气,想要辩解,但姜天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燕京御医张养浩,神农派徒蔓歌女士——到!”
此时,忽然门口有迎宾一声唱喏,众人纷纷不再理会姜天他们,蜂拥而上。
说白了,他们大多数都是买家,而真正的卖家,几乎就集中在张家和神农派之中。
张养浩得有八十高龄,白须垂胸,身穿月白色唐装,脚踩老布鞋,手里把玩着一个古董珐琅彩象牙鼻烟壶,一副医道大家的打扮。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弟子,另外就是姜天在酒店见过的蔓歌女士。
“张养浩啊,曾经的红墙御医,给国家领导人看病的,厉害啊!”
“听说他在针灸、药石、推拿按摩,诸多方面无一不精,堪称全才!”
“这算什么?他是以气行针,带功疗伤,就是武者重伤重病,都治得了!”
大家议论纷纷,眼神崇拜。
“感谢诸位亲朋好友的厚爱,不远万里来参加丹药法器交流会!”
说话间,那张养浩已经走了过来,满脸笑意,一团和气地抱拳道。
“能得见张养浩张神医,我们就是跑断腿也值得啊!”
众人齐齐吹捧,谀词如潮,将之奉若神
明。
“唉,我算什么神医?我只是左掌门座下一条走狗罢了!”
张养浩嘴上客气,但眼中却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傲然:“求了左掌门二十年,终于加入了神农派,现在成了外门长老!”
“恭喜张神医!贺礼张神医啊!二十年,终于得偿所愿啊!”
“张神医现在成了外门长老,那医术一定更加精深了啊!”
众人顿时又是一片吹捧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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