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中。
开启完全形态的玉壶异常自信,刚落地便朝着拉亚斯特攻去。
吧唧吧唧。
只见其仿佛蟒蛇一般极速移动,鱼鳞缠绕、掌间有蹼的手掌不断拍打在土地上。
而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其双手触碰过的事物,无论是砖石、木根、残灯、青瓦等等等等,全部都变成了活蹦乱跳的活鱼。
那些无水无氧的怪鱼痛苦挣扎、因为干枯与缺氧快速死去。
玉壶围绕着拉亚斯特打圈位移,寻找着下手的时机,同时得意洋洋道:
“这就是我在壶中炼制而出的神之手,被我拳头触碰到的任何事物都会变成可爱的鱼。”
”而且我的速度无可挑剔,这身体柔软如坚韧的弹簧,加上鳞片的拍打,可谓纵横无阻,自由自在。”
“怎么样?开始害怕了吧?!”
“哈哈哈!”
拉亚斯特不屑的舒展脖颈,放松躯体,流露出毫不在意的轻松。
同时嘲讽道:
“井底之蛙的艺术,是多么的可悲。”
“我都快要心生怜悯了。”
玉壶顿时恼羞成怒,蟒蛇一样的长尾弩箭般射出,勾住拉亚斯特魁梧恶魔躯体,全力缠绕而上。
一时间玉壶竟如蟒蛇捕捉到动物,只见蛇尾全力收缩,将拉亚斯特牢牢困住。
同时玉壶的上半身后仰蓄力,闪着冰冷鳞片的右拳狠狠砸向拉亚斯特。
“变成可爱的鱼吧!”
即使躯体被蛇尾牢牢缠死,拉亚斯特依然不慌,狰狞一笑将恶魔犄角撞向玉壶的右拳。
哗哗哗!
在玉壶难以置信目光中,拉亚斯特那并不锋利的犄角竟然直接贯穿了他的手臂。
他身上比金刚石还要坚固的鳞片此时仿佛脆弱无比的鱼鳞,抵挡不过片刻便崩溃脱落。
“我完美无缺的鳞片?!”
“为什么你没有变成鱼?”
玉壶刚刚惊讶出口,蛇尾就感到一阵剧痛,好似要被撕裂开来一样。
“好疼!”
只见拉亚斯特的躯体猛然发力,玉壶死死缠绕的蛇尾竟被硬生生的逐渐撑开,原本密集堆积的鳞片也缓慢间隔开来,显然在承担着巨力。
玉壶刚想借助自己柔弱的躯体拉开距离,蛇尾传来钻心的剧痛。
拉亚斯特恶魔手指利刃般穿透进玉壶的躯体中,死死卡住其尾部的骨骼与血肉,防止逃脱。
“无聊无聊无聊!”
“亏我还故意给你进攻的机会,真是令我失望啊!”
拉亚斯特左手卡进玉壶的蛇尾中,用力抓住,同时对着地面左右开砸。
嘭嘭嘭嘭!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周围尘土四溅。
玉壶身上精心炼制的鱼鳞片片摔落,掉到不断开裂的土地中。
嘭。
随着最后一甩,拉亚斯特面带无趣,将手中巨镰轻轻抬起,想要将玉壶的脖子直接砍断。
“不能带来更多乐趣的你,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看着即将斩下的血腥巨镰,玉壶疯狂挣扎着。
快点动起来啊!
然而拉亚斯特左手牢牢抓住他的蛇尾,卡进骨骼和血肉限制住他的行动。
就在玉壶命悬一线之际。
“血鬼术·八重带斩!”
“血鬼术·飞行血镰!”
“血鬼术·激泪刺突!”
坠姬、妓夫太郎、哀绝同时出手。
八条蝴蝶绸带与血腥巨镰缠绕在一起,哪怕被斩断剁烂,坠姬也强忍着疼痛抵挡巨镰落下。
而哀绝一脸悲伤,手持十字纹枪进行突刺,数道破坏力极强的冲击波从枪头涌出,撞向拉亚斯特的躯体。
同时妓夫太郎手中血镰狂舞,却是切向玉壶的鱼尾。
锋利至极的血刃一闪而过,将玉壶下半身的鱼尾整个切下。
玉壶见状,也顾不得自己久炼的完美躯体了,利用光滑的上半身鱼鳞灵活至极的跳动逃跑。
原本以妓夫太郎的攻击力,是很难斩破玉壶身上的鱼鳞,那是比金刚石更加坚固的防御。
然而拉亚斯特的猛烈攻击使玉壶遍体鳞伤,妓夫抓住破烂鱼鳞的薄弱点将其救下。
不过哀绝望着玉壶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悲伤道:
“弱小的可悲。”
虽然几人合力将玉壶救下,但其接近残废,在壶中经年炼制的鳞片与躯体可没有那么快长出。
另一边。
荒木弥生抬头看向天空,远处已经有些极弱的微光,快要天亮了。
而玉壶坠姬几人明显有了退意。
荒木弥生想快速解决战斗,抬手虚招,无数暗淡星光浮现,在其身前汇聚成一团黑色的漩涡。
两声尖锐的恐怖鸣叫出现。
只见卡兹克和科加斯兴奋的从黑色漩涡中钻出,急不可耐的冲向逐渐后退的坠姬几人。
荒木弥生冰冷的嘱咐道:
“全部吃掉。”
卡兹克和科加斯因为没有吃掉猗窝座,本就饥渴难耐,闻言更加激动,凶残的进攻着。
利爪突刺,獠牙啃食。
将玉壶几人当成美味无比的佳肴。
一时间,或怒骂或恐慌或不解或悲哀的声音回荡。
“哥哥救我!”
“血鬼术·圆斩旋回·飞行血镰!”
“血鬼术·蛸壶地狱!”
“血鬼术·阵杀鱼鳞!”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变成鱼?!”
“啊啊啊!”
“真可悲,被当成食物了呀。”
“闭嘴!”
拉亚斯特冷哼一声将血腥巨镰抗到肩膀上,猎物被抢让他十分不爽,哪怕是小老鼠一样脆弱的猎物。..
不过。
伟大的先兆者陛下让我发泄完战斗欲望,才让祂们吃掉。
我先祂后。
哼哈哈,简在帝心,说的就是我拉亚斯特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炭治郎几人刚刚找到废墟下的半天狗,还未下手,天空便传来一声鸟鸣。
腰间缠有念珠,四肢皆为禽爪的空喜振动双翼,快速靠近三人。
“咔咔咔,好喜欢啊。”
“抓到你们了!”
灶门炭治郎立即停下脚步,手中黑色日轮刀蓄力,朝着半空中的半鸟人空喜一跃而起。
“火之神神乐...”
“小心!”
伊之助想到什么,连忙出声提醒,但已为时已晚。
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因为昏迷的原因,并不知道空喜和可乐的攻击方式。
空喜看着送上门来的炭治郎,张开嘴巴一声怒吼。
肉眼可见的恐怖声波层层扩展,直接将没有防备的灶门炭治郎击飞出去。
尚在空中,灶门炭治郎便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五府六脏被声波损伤。
空喜吐出带有喜字的长舌,得意道:
“哼,不错嘛,这样也挺欢喜的。”
我妻善逸连忙接住摔落下来的炭治郎,将其轻放到地上。
“炭治郎!”
伊之助也赶过来,大声解释自己得到的情报:
“这个鸟人的能力是发出声波,那个拿着团扇的家伙能够扇出巨风。”
然而灶门炭治郎只看到伊之助嘴巴空张,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
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躺在地上的炭治郎内疚自责:快站起来,快起来啊!可恶,整个身体都麻掉了,耳朵也听不到伊之助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如此大意,如此盲目的就想要打败那家伙?
那可是上弦鬼,我为什么会如此掉以轻心?
荒木弥生的无敌身影出现在灶门炭治郎脑海中。
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掉以轻心。
荒木弥生那轻描淡写,视上弦鬼如无物的懒散神态,竟让他也以为上弦鬼不过如此。
看着我妻善逸和伊之助焦急的样子,灶门炭治郎强撑身体站起。
可恶!
我要打败这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