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扬的话,众人心中惊讶不已。
“此物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林彦一脸震惊的开口道。
林扬叫来了十二名禁卫军士兵,让他们将床弩推向了一面水泥墙。
距离水泥墙有三百多米时,林扬开始叫停,然后让他们之中的两人开始转动轮轴,两根比两指还粗的绳子后面有五人正在用力的拉。
拉到最大时,林扬拿来一根木棒,在床弩上敲了一下,只见一个被削尖了头的木头直接飞了出去,速度快的让人都看不清。
只听嘭的一声,木桩粗的木棍狠狠的撞在了水泥墙上,这动静就连众武将都吓了一跳。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曹振立即面色变的涨红,大喊一声好。
随后所有人才后知后觉的连连称赞了起来。
“好大的威力啊,有了此物,我们柳国还何需在忌惮他景国的骑兵,一发下去就可冲散一支小队,如果有上百发齐射,他们的骑兵立马就会全军溃散。”
“没错,有了此等神物,我们不仅可以击退敌军,还可用于攻城,这力道足以冲塌他们的城墙,他们景国可没有如此坚硬的水泥。”
见众人一脸自信的样子,林扬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只要有自信,就不怕战胜不了敌人。
…………
半个月后,第一批新式武器送到了前线。.
看到布置在城墙上的床弩,还有军营中正在练习使用连弩的士兵们,刑一元心中一阵感慨。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将军,你找我?”刑寒之对着刑一元行礼道。
转身看向自己的这个儿子,刑一元脸上带着微笑,满意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自己一直长期在外领兵,少了对儿子的管教,导致刑寒之一直目中无人。
之前他在来保良城的时候,手下人虽对刑寒之十分的恭敬,那也不过是看在自己这个将军的面子上罢了,其实自己的那些手下很多人从心底里根本就看不起刑寒之,他也是知道的。
可这一次自己的儿子来保良城,却是不一样了。
这次刑寒之奉命带领三千禁卫军融入保良城守军之中,本来对于这件事,不仅他的那些手下没当回事,就连他自己也没怎么在意,全当是以为皇帝在向边军安插心腹,防止边关守将拥兵自重。
可这还不到三个月,就已经不知多少次有手底下人来向他汇报了军队有了变化。
例如有士兵在小滩上吃饭不给钱,被调来的禁卫军看见了,于是便被强制要求给钱并向滩主道歉。
还有禁卫军时常出手帮助遇到困难的老百姓,而原本的保良城守军在这些禁卫军的感染下,大多数人都改掉了原本的不良习惯,并且带动和禁卫军士兵们一起出手,帮助城中需要帮助的人。
在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中,刑寒之表现的尤为出色,得到了城中百姓的赞扬,还得到了军中将领们的认可。
“这些武器都是你们禁卫军的大统领做出来的,他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听到刑一元夸赞自己的教官,刑寒之的脸上流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于是便情不自禁的开口道:“那是!我们教官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
见到原本一脸严肃的儿子,在一听到别人说他原来的长官就这么激动,也是对这个他儿子口中的教官更加好奇了。
“你好像十分崇拜你的这个教官?”
听到自己父亲这么问,刑寒之笑道:“将军,你可以去问一问,只要是出自禁卫军的战士,他们是不是全部都很崇拜我们的大统领,我们的教官!”
听到林扬居然在整个禁卫军都有这么高的威望,刑一元不由更加好奇了。
“我记得你今天休息,晚上回来吃饭,我们聊聊。”
刑寒之知道自己父亲是都从自己口中更加的了解林扬,便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后,刑一元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并且桌上还放了一瓶刑寒之从烟香楼带来的关山酒。
坐下之后,父子俩儿就开始吃喝了起来。
酒菜下肚,刑一元看向儿子,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崇拜你的这个上司,这个禁卫军统领的?”
刑寒之放下手的的筷子,仰头进入了回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那第一天,教官说的话总是在我的脑海的翻涌,不管过去了多久,我也忘不了。”
“什么话?”刑一元问道。
刑寒之这时面色变的十分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刚喝过酒的样子。
他一脸认真的盯着刑一元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说道:“不抛弃,不放弃!”
听到刑寒之的话,刑一元一时间就愣住了,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但却能感觉到这句话里蕴含的力量。
他看向盯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十分严肃,两人眼睛对视,刑一元问道:“寒之,将那天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半个小时后,听完了儿子的叙述,刑一元心中迟迟无法平静。
因为他太震憾了,林扬将他们这些当兵的人内心全都说了出来,这才是他们奋战在前线真正的价值。
是啊,军队是一个集体,没有谁可以离开了这个集体还能取得胜利。
自己这么多年,为了守住保良城不失,连自己父亲去世都没有能及时回去。
有人说我是个不孝子,也有人说我是大忠大义。
可我真的是靠自己一个人吗?
我独自一人又如何能守住这保良城,这大忠大义又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的。
想到曾经大家对自己的夸赞,自己没有做出表示,可心中又如何不是带有一些得意和窃喜。
自己又将那些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放在哪里了?
刑一元啊刑一元,你忘本了呀!
第二天。
几名副将来到刑一元的办公处,看到眼睛通红的刑一元,都是相互对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有一名副将上前一步,对其拱手道:“将军,不知您让我们前来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