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更新番外篇了,不知道列位看官有没有期待过这类内容。
某鸭掏心掏肺的说句实话,每当写到番外篇的时候,都会踌躇黯然,不忍下笔。
因为这就说明无处不在的大坑小坑又填平了一点儿,无耻剧透的内容又多了一点儿,同时也意味着距离本书的最终结局……
也近了一点儿。
列位且慢雀跃撒花,也无需暗自伤感。
某鸭恬不知耻的表示,以上内容纯属煽情。
若因刚才的调侃有所动容,那就说明您是某鸭的知心看客,且收下这枚新鲜热辣的么么哒。
无论内容还剩余多少,某鸭都会熬夜爆肝,坚持更新,想方设法的尽全力把最为精彩的内容呈现给大家,绝不烂尾。
这个承诺是很认真的,希望列位看官给足某鸭继续写下去的理由,让某鸭忘却这三年多来没日没夜,没年没节的艰辛与孤寂,就如干将莫邪一般,用血肉生命铸剑,以身心灵魂入文。
当我再一次踏上这片如画般的小镇,忍不住心跳加速,双腿朝着海边的一座三层小楼跑去。
这里是为数不多,仅存在我的记忆之中的一个地方。
关于我以前的那些经历,还有旧日相识的很多人,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可唯独住在这座小楼当中的一个女人却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之中,就如花草的根系,飞鸟的翅膀,人的呼吸心跳一样重要。
这里是闽东,距离中州很远很远。
每次过来接我的,都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五彩斑斓的鸡窝头,左耳打着三个足有指甲盖大小的耳洞,衣服裤子满是窟窿。
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可怎么穷的连衣裳破了都打不起个补丁。
他好像很怕我,每次开着车都一言不发,眼光偶尔瞥到我身上,都会下意识的缩一下身子。
我很奇怪的问他,我以前是不是打过他。
他很慌乱的摇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否认,却让我更加确信了这种猜测。
每次他来的时候,车上都会坐着一条毛色雪白的狗,很漂亮。
我不知道这条狗的品种,但从样子上看,应该很贵,而且养的特别精细,摸着就跟羊绒地毯似的,又暖和又软和。
跟那个年轻人不一样,这条狗很喜欢我。
每次车子停在小院门口,它都会从车窗里飞出来,一边大声叫唤,一边四腿翻飞的跑到我面前,一个高跳进我怀里。
可我闺女却不喜欢它,每次见到我抱着狗乐颠颠儿的玩闹,闺女都会很使劲儿的把我……
准确的说,是连我带狗一起推出小院,紧接着就“哐”的一声砸紧了门。
“陶傻子!就给你两天时间,后天这个时候准时滚回来给我做饭!我要吃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听见没有!赶紧走,别让我看见她喂过的狗!”
我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奇怪的挠着头。
她……
怎么会叫我“陶傻子”呢?
我只知道自己有时候瞎,有时候瘸,有时候聋,有时候哑,还有的时候会疯疯癫癫的。
可我从来都没傻过啊。
“我哪儿傻了?”
“你还有脸问!她多少次都差点儿要了你的命,还害死了你的亲妹妹,可你……陶傻子,大傻子!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傻的傻子了!!!”
闺女带着哭腔的怒吼声隔着好几道门,还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闺女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跟我发脾气。
趁我愣神儿的工夫,怀里的狗子顺势把头伸过来,贴在我脸上一通狂舔。
推开狗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年轻人赶紧拉开车门,等我和狗都上了车,他关上车门钻进驾驶室,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两天时间往返四千公里,虽然有点儿累人,不过我倒是已经习惯了,每次都是如此。
毕竟我闺女才这么大点儿,把她一个人扔家里,怪不放心的。
我问过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去闽东。
那里的风景很好,有广阔的大海,蓝的透亮的天空,棉花糖一样洁白的云朵,还有一个我十分牵挂的人。
可闺女每次都会对我大哭大闹,还挥舞着小手很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脸。
她人不大,可力气却不小,打的我生疼。
我对她板起了脸,尽管我心里非常想揍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爸爸,可终究还是没舍得下手。
从那之后,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每次我想去闽东了,就提前打个电话,在年轻人赶过来接我的时候,给闺女做好两天的饭。
等我回来,她照例会跟我冷战一天。
不多不少,正好一天。
之后就继续没大没小的跟我玩耍胡闹,缠着我撒娇卖萌,就跟她从来没揍过我似的。
坐在车上赶往闽东这一路,年轻人尽职尽责的当着司机。
车子开的又快又稳,他还允许我在车上抽烟,也不怕弄脏了这么名贵的豪车。
狗子很黏人,一刻也不安生,一会儿伸出粉红的舌头舔我的脸,一会儿又用脑袋蹭着我的手,嘴里轻声的哼哼唧唧。
我无心欣赏路上的风景,只想抓紧时间补觉。
可我又不敢睡死了,每隔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抬起手摸一摸蓬松柔顺的狗头,示意我还醒着。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超过十分钟不陪着狗子玩耍,它就会祸祸车里的一切东西。
座椅,靠垫,还有我的衣服。
我真不知道这条狗的主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养这么个精力过剩的拆迁专家,她家里还好吗?
车子缓缓开进小镇,刚一停下,狗子就从车窗里蹿了下去,欢快的摇着尾巴跑向海边的三层小楼。
我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细软的沙子灌进鞋子里,我索性脱下鞋提在手上,光着脚快步走去,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
一楼的房门开着,透过明亮的光线,我清晰的看到了屋子里的情景。
一个差不多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从椅子里站起身,迎到了门口。
她的衣着非常华贵,脖子和手腕上满是名贵的珠宝,能看的出来,这个老太太的生活条件很优渥。
她对我笑着微微躬身,“您来了。”
我急匆匆的对她点点头,一步跨进了屋子里。
另外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老太太坐在小竹凳上,一边慈爱的抱着狗子碎碎絮叨,一边慢慢的朝我转过了头。
她的穿着却很朴素,灰白色的棉麻衣裤,几乎跟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
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装饰品,但她的手腕和脚腕上,各缠着一条很细很细的锁链。
这些锁链在阳光下映射出了奇怪的颜色,暗黄发乌,像是金属,又像是陈年木头。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锁链上布满了花纹和字符。
只是那些字符,我一个也不认识。
“多余,你……来了?”
老太太朝着笑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我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慢慢的把头埋进她怀里,两行眼泪扑簌而下。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