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就让她在外面跪着,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因为老夫人对余霜的期望值太高,太希望她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孙媳妇,所以对她也要求格外严厉。
顾小时的事情,要不是因为顾初年将他送了过来,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
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受得了。
外面的雨已经渐渐转小,余霜就这样跪在庭院中。
她只是希望能够得到老夫人的原谅,她明明听到了听到了顾小时喊自己的声音,可为什么老夫人不愿意让自己去见孩子呢。
她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也快转不动了,满脑子全都是顾小时叫自己妈咪的声音。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顾小时韩自己妈咪,尽管时机不对,可对于余霜而言,这一声妈咪简直给了她莫大的动力,也让特能够继续坚持的跪在这里。
这时茂密的雨点好像停了下来,余霜缓缓抬起眼睛,还以为是雨停了,可眼前明明还有雨滴落下的痕迹。
她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有把伞举在了自己头顶,紧接着是顾初年有些阴沉的脸。
余霜苦笑,“你怎么来了?”
顾初年眼中的担忧简直像是要溢出来一般,一把将她挽了起来。
余霜身形晃荡,顾初年稳稳的拦住她的腰,语气冷的不像话。
“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余霜笑容苍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我想要见见顾小时,但是老夫人似乎不想让我见,我想……”
“所以你就用这种伤害自己的办法,求着她的原谅?”
顾初年语气骤然升高,让本就担惊受怕的余霜,心都提了起来。
以为自己这么做惹顾初年生气,让他丢人了。
她很小声的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顾初年握着余霜的胳膊手紧了紧,“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他不由分说,拉着余霜便要往屋里去。
余霜的脚步有些漂浮,长时间的跪在地上让她膝盖酸痛不已,但她此刻来不及关心自己的情况,连忙向顾初年解释,“不要进去,老夫人还在生我的气,我没有照顾好顾小时,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顾初年才不听她的解释,不管怎么样,老夫人居然让她跪在雨里,他给余霜发消息,余霜一直不回,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概从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产生了矛盾,要是自己不来,余霜还不知道要跪多久。
他理解老夫人生气的行为,但他无法认同这样的做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余霜跪着,这简直就像是在虐待一般。
顾初年的突然到来,一下子让宅子里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有人立刻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不好了,少爷回来了。”
听到佣人的这句话,老夫人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
佣人担忧,“我们刚刚让余总一直跪在雨里,他会不会跟您生气啊?”
老夫人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门前,“生气,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跟我交代。”
佣人还是不免担忧,顾初年是个什么脾气他们都见识过的,这万一要怪罪,到时候岂不是破坏了他们祖孙二人的感情。
因为有顾初年,所有人都乖乖的开门,全部都低着头,不敢直视顾初年的眼睛。
顾初年冷声说,“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拿毛巾和热水。”
有人立刻照办,刚走两步便听到了老夫人严厉的声音。
“毛巾,热水?还真是伉俪情深啊,在我的宅子里呼风唤雨,当我是不存在吗?顾初年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余霜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顾初年此刻还拉着余霜的手,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恐惧。
他紧紧的握住余霜,似乎是想给她一个安心。
“奶奶,人都跪在雨里半天了,毛巾和热水总该有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妻子。”
老夫人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要不然说他们是祖孙呢,那张同样阴沉着的脸简直如出一辙。
“我当然知道她是你的夫人,不然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生气,余霜你自己说说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余霜低着头,没敢说话,顾初年不动声色的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开口,“生气归生气,但不能以伤害为代价,关起门来,你想怎么罚都可以,但是人在外面这就有些不合适了吧。”
顾初年字字珠玑,一点也不惧怕老夫人的威压。
佣人们吃吃不敢行动,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按照顾初年所说的去准备。
老夫人不说话,顾初年看着不动的佣人,声音陡然提高,“怎么,还要让我说第二遍去准备什么吗?”
佣人们小心翼翼的看向老夫人,发现老夫人并没有制止,这才敢行动。
老夫人坐在他们面前的太师椅上,面容不怒自威,“”既然你也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说说这件事情,我的曾孙子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变成这样,你们一个个把我老太婆当成什么了?瞒着的瞒着,掖着的掖着我难道不需要知道真相吗?我难道不能为我的曾孙子讨回一个公道吗?
顾小时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是不是还没有你身后的这个人重要。”
顾初年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回应写老夫人。
余霜担心两个人会吵起来,自觉的开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顾小时,和顾初年没有任何关系,您要是想罚就罚我吧。”
“好啊。”听着余霜的话,老夫人更加愤怒,“你们都这么喜欢包庇彼此是吗?看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余霜还想解释,顾初年却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一切还没有定论,自然不敢向你解释,等事情全都真相大白,我一定会带着我的解释来找您,我既然敢把顾小时放在您这儿,就代表我已经有把握知道这背后的一切,我只是希望可以给我一个时间,一个调查真相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