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医生没有查出任何不妥,相反,在这期间顾小时的病情被很好的照顾到,哮喘也并没有加重,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可是不想是那呆呆愣愣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他现在非常不正常。
离开了医院,顾初年抱着顾小时眸色沉沉的看着他。
顾小侍喃喃开口问。
“爹地,我生病了吗?”
余霜向前一步想要安慰,却未曾想顾小时吓得一把抱住顾初年的脖子。好像余霜是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一样。
余霜心中一痛,顾小时以前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这样的,现在这个态度让余霜不免有些难过,。
她轻声安慰,“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怕我,但是也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是在帮你好吗?”
顾小时紧紧的搂着顾初年的脖子,根本不搭理余霜的话,余霜长长的叹了口气,顾初年宽慰,“没事的,可能他还需要适应。”
他紧了紧抱在顾小时身上的手臂,心里却好像被万重金的石头压着。
顾小时回家后,笙歌和念念高兴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向顾小时招手。
笙歌身为社牛本牛,话匣子打开谁都拦不住。
可是顾小时已经不记得笙歌了,表情讷讷的看着对方。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人一样?
笙歌纳闷,“妈咪。顾小时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呆呆的?”
孩子的心思都敏感,顾小时的状态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对劲。
余霜温声解释,“小时他生病了,忘了一些东西。”
“他也失忆了?”
念念诧异的开口,眼神落在顾初年身上,余霜忍不住白了顾初年一眼,顾初年强壮镇定的解释,“现在失忆的只有他。”
笙歌早就看到了顾初年打电话的场面,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我看明明就是某些人是在故意的呢。”
听到他这么说,余霜还在旁边像是拱火般的两个点头,顾初年轻叹一声,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孩子们也都知道,现在顾小时的事情都更重要,并没有和顾初年计较太多,开始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提醒顾小时想起些什么来。
顾小时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很友善,大概是因为同龄人的原因,他们的话题有很多。
所有人里。唯独只有余霜会让他感到害怕。
余霜有些痛心,只能远远的躲在房间外面盯着几个孩子看。
看着他们欢声笑语,余霜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看的正入迷,突然顾初年出现在余霜身后,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看什么呢?”余
霜吓了一跳,回头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孩子们的身上,感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小时会这么怕我。”
其实顾初年也有一些好奇是为什么,顾小时以前好似并不讨厌余霜。
可这一次回来确定余霜充满了敌意。
失忆的时候,人确实会遵循自己的第一感觉。
顾初年的目光落在余霜的身上。沉默不语,难不成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看着孩子们入睡,余霜这才回到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
是顾景裕来找自己,想起那人在医院里看到顾景裕,余霜有片刻怀疑,只是她并没有来找自己,余霜便也没有多想
接听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顾景裕的语气。得意洋洋。
“小霜你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
余霜自然是不知,但听他语气好像确实是不得了的大事。
也不等余霜说话,顾景裕自己就已经先憋不住了。
“我已经和M国的学校说好了,倘若你愿意回去,他们会特聘你为教授,薪资十分可观。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吗?现在好了,有机会了。”
余霜震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景裕不解,“怎么了?我这么做你不高兴吗?”
余霜解释,“我只是有些不懂,你并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还会想回去。”
顾景裕沉默,“所以你不想回去了。”
余霜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和你说过的,我现在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这次顾景裕没有纠缠,故作轻松的开口,“其实我也并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刚好看到这位国外教授在朋友圈里的聊天,就随便和他举荐了一下你,没想到他就答应了,你如果想去,去也无所谓,反正也没有和对方说死,这都是全凭你的意愿。”
顾景裕这番话,倒更像是在为自己找台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景裕变得如此执着别扭。
想起那天在医院的事情,余霜试探着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听到余霜这句话,顾景裕的语气缓和了半分。
“没什么,好的很,吃嘛嘛香,只是有点想念之前和你M过的日子罢了。”
余霜选择性的忽视他那句话,随后说道。“你最近有没有生病或者不舒服,毕竟天气转凉,还是要多照顾好自己。”
顾景裕说,“我很好,也没有生病,谢谢你的关心了。”
余霜沉默,没有事,那他出现在医院是因为什么?
她微微一笑,“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先挂了,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我……”
“那你呢?”余霜还没说完,顾景裕便打断了他的话。
余霜一愣,就听顾景裕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顾初年那边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余霜眉头一扬,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她反问,“有问题吗?我不是很清楚。”
顾景裕说,“连你都不清楚,那可能就是假的吧,我也只不过是听公司里的人说顾初年他最近一直都不在公司,好像是身体不太舒服。也是委屈你了,不光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他,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带你走。”
余霜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对彼此也越来越沉默。
挂断电话以后,余霜又仔细回味了一遍方才的对话。
顾景裕的回答好似无懈可击,但又好像处处充满问题,他就好像未卜先知,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