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巨鲶背上的新娘

闻声爷爷又是对着门外轻喊了一声,结果还是一样,先是停止了片刻,很快那哭声便再次的响了起来。

见状爷爷眉头一皱,随手将一把桃木剑握在了手中,打开了屋门一个闪身就冲了出去。

爷爷手上的桃木剑,是爷爷跟奶奶成婚后不久,亲手所做,平日里基本上就是个摆设,为的就是起到个镇宅的作用。

爷爷所做的这把桃木剑跟一般的桃木剑还不一样,这把桃木剑所用的材料却不是一般的桃木,而是经天雷淬炼过的雷击桃木制作而成,最重要的是在剑刃之处,更是镶嵌着自己沐浴斋戒亲自开了光的五帝钱,其威力可见一斑。

“何等邪祟,在次啼哭!”

爷爷闪身出了屋子,开口便大喝道。

然而却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那哭声就在爷爷开口的同时便消失了,院子当中更是空无一物,死一般的寂静。

“莫不是逃了。”

爷爷心想着,手握着桃木剑迈步在院子里四处地搜寻,仍不见其踪影。

就在爷爷以为那所谓的诡异邪祟真的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忽然院中就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阴风来,随后那凄厉的哭声竟再次的响了起来。

这一次那哭声竟是那般的真切,感觉就像是在耳边一样。

爷爷当即猛地就转过了身去,只见就在自己的眼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袍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女子头很低,再加上头发的遮挡,根本就看不清样貌。

但有一点爷爷敢肯定,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因为在她的身上,爷爷看不到半点的生气,相反的则是一身的阴邪死气。

虽然爷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是不免地让爷爷为之一惊。

“大胆邪祟,为何在此哭泣!”

爷爷将手中的桃木剑一横,对着那黑衣女子大喊道。

当时爷爷距离那黑衣女子不过是两米开外的距离,将桃木剑一横,那距离黑衣女子就更近了,换做是任何的邪祟之物,面对有五帝钱帝气加持的雷击桃木剑,断然会被惊得神魂不宁。

然而这个黑衣的女子,也就是那么怔了一下而已,下一秒竟慢慢的抬起了头来。

在那女子抬起头的那一刻,又是一阵的阴风吹起,竟将那女子遮挡于面部的长发吹起,将整张脸都暴露在了爷爷的眼前。

见到那一张脸,爷爷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哪里是一张人脸,分明就是一张长着黑毛的老鼠脸。

一双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隐隐的泛着幽光,道道的阴邪之气,更是随着她的嘴一张一合,不断地向外四散。

“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我的孩儿们死的好惨啊……”

被那长着一张老鼠脸的女子一提醒,爷爷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了那女人的身体,只见她的腹部隆起,其中似有活物在徐徐蠕动。

“你……你是那只……紫貂!”

那女子闻言身体猛地就是一震,随后嘶声哀嚎了起来,一张大嘴更是张得十分的离谱,露出了满嘴的尖利獠牙。

“臭道士,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害我性命,害我腹中孩儿性命,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不得好死!”

那女子咆哮着直奔爷爷就扑了过去,但是下一秒竟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漆黑的四周之回荡着那女子最后的一句话,“我要你不得好死……”

“呼……!”

太爷爷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竟是场梦。

只是那梦却是那般的真实,那一张长满了黑毛的脸,那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还有那最后一句不得好死的怨毒话语,一直地绕在爷爷的脑中不愿离去。

良久,爷爷才缓过了神来,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微亮。

转头看去,却发现奶奶并不在身边,伸手一摸,更是没有半点的温度。

“莲儿……莲儿……!”

爷爷叫喊着,找遍了整个老宅都不见奶奶的踪影。

不经意间爷爷的眉头微皱,竟闻到了一股子强烈的腥臭之味,而那腥臭之味分明就是从那装着半天肥鱼的锅中所散发出来的。

爷爷一把就将那锅盖掀到了一边,定睛一看,只见那锅中的半条肥鱼早已腐烂发臭,上面更是爬满了数之不尽的诡异蛆虫,阴邪之气徐徐升腾,仅是看上一眼,就使得爷爷的胃里一阵的翻滚,好在肚子什么都没有,不然必吐于当场。

无法忍受那强烈的恶臭,爷爷被迫冲出了屋子,跑到了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也就在此时,原本明明已经逐渐大亮的天空,忽然间就暗淡了下来,感觉就像是大雨来临的前兆一般。

但当爷爷抬头向空中望去,哪里是什么雨云,分明是无比巨大的一团阴邪之气,此刻正盘踞在清水镇的上空,徐徐而动。

见那半空当中遮蔽整个清水镇的阴邪之气,爷爷忙抬手掐算,随后面色铁青的大声的喊道:“不好,此乃屠城灭族之灾!”

…………

此时的清水镇再一次的万人空巷,数万人聚集在清水河岸,但却没有发出半点的响动。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都如行尸走肉一般,眼睛不眨一下,脸上也是没有半点的情感波动。

就那么一个接着一个,趴着队的栽下了数丈的河底当中。

轰隆隆……!

整个清水镇猛然的震动,那中心地带便是那河底的中央。

“呃啊……!”

随着一声可至地动山摇般的嚎叫声,一只浑身血红,身形如山一般巨大的巨型黄鲶,竟从那河底的淤泥当中破土而出。

那巨型的黄鲶齿如利剑,血红的双眼更是如磨盘般大小,八根数丈的胡须肆意的摆动。

而在那巨型黄鲶的头顶,这站立这一个身着血红嫁衣的女人,那女人头发凌乱,身上的嫁衣更是残破不堪,一张如纸一般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情感。

唯独在那双无比空洞的眼中,向外散发着强烈的怨念,那股怨念似乎是针对清水镇,针对此时在场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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